('总而言之,这未来如果是本小说的话,云笙就是妥妥的工具人兼反派了。如果小说作者的文笔足够好的话,可以一切不合常理的事情,都用春秋笔法带过。再用过人的文字能力,将读者的情绪带入其中,使之难以发觉其中的不妥。可身为当事人,跳出藩篱再来看这整个故事,感觉自然只剩下了荒谬。云笙就很不理解,嘟嘟哝哝冲父亲道:“我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怎样的人,会让我这样不顾一切的‘爱上’。又要如何的抛开尊严,冲着一个白眼狼穷追不舍!”后一个问题,清晏道君大概能够答上。抛开所谓的情爱不提,约莫就是付出的太多,所以才令人难以收手。可前一个问题就……清晏道君忽然严肃起来,问道:“你觉得这梦境,几分真假?”然后云笙的表情就更纠结了:“可能是,十分。”清晏道君诧异,然后云笙就将极地冰原新秘境的事与他说了——新秘境的开启无法预测,以此验证梦境的真伪,自然称得上十分把握。于是眉头不展的人就从一个变成了两个。清晏道君皱眉想了想,又问过梦境中对应的时间,算了算居然就是最近的事。陡然感觉到紧迫的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对女儿道:“阿笙你别动,我先替你检查一下身体。”云笙瞬间就猜到了亲爹的想法,立刻乖乖答应,盘膝坐了下来。清晏道君的修为比云笙不知高了多少,想要探查她的情况,几乎是神念一扫便什么都知道了。可这一回他却十分小心,甚至抬手按住了云笙的百会穴,将神识探入她体内,一寸寸的检查下去,当真是连头发丝都没放过。须臾过后,他神色忽然一凛,分出的神念陡然有了动作——只见云笙忽然皱眉,闷哼了一声。而她向着父亲开放的灵台之内,熟悉的神念化作手掌,猛然抓住了什么。清晏道君的动作很快,眨眼的功夫,便从云笙的灵台中揪出了什么。云笙只感觉脑中一痛,似乎有什么被剥离了去。可她并没有感觉灵台一清,又或者其他明显感触,仿佛那一瞬间的痛都只是幻觉一般。可分明不是。她当下睁开了眼,回头问道:“爹,刚才你在我灵台中抓到了什么?”清晏道君皱着眉,看了女儿一眼,随后摊开了手掌。只见他掌中灵力凝结成罩,其中正有一道翠绿微光如蛇般游动,似真似幻,却又富含灵气生机……讲真,若非清晏道君将这东西取了出来,云笙自己内视是很难发现的。就算察觉到异样,也只会将它当做一股灵力忽略掉。云笙心中顿时生出几分好奇,又仔细看去。就见那微光在清晏道君掌心几番挣扎,试图突破灵力罩逃跑,失败后又往他手心里钻。云笙当即吓了一跳,但好在以清晏道君的修为,破防是根本不可能的。云笙这才松了口气,又问清晏道君:“爹,这是什么啊?”清晏道君修行数千年,见识渊博不是常人能比,可这一次他竟也卡了壳。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缓缓摇头:“我亦不曾见过,但听你之前描述,倒觉得这像是情蛊一类的东西。”云笙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流露出鄙薄神情,脚下也不由往后退了退。清晏道君见状失笑,心中却不免庆幸,幸好有那梦境示警,否则她们恐怕根本察觉不到这东西,事情的发展说不定也就真向着云笙所言那般……想到这里,清晏道君那双温润的眸子里陡然闪过寒意,敢算计他女儿的人,他必不可能放过!云笙没瞧见父亲眼中寒芒,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清晏道君掌心。只见她垂眸想了想,忽然对清晏道君道:“爹你等等,我很快回来。”清晏道君还没来得及答应,便见她风一般跑走了,然后很快又风一般跑了回来。清晏道君见状不禁问道:“你去做什么了?”云笙闻言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坏笑:“不是情蛊吗,换个对象给这小东西寄生,也挺好的。”她说完抬起手,终于露出了手中提着的东西。那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灵鼠,后山的灵田里到处都是,除了偷灵谷之外半点用处都没有的最低阶灵兽。倒是有蕴丹峰的小弟子门新入门,常常去灵田里捉些回去试药,而云笙手中这只显然已经试过药了,毛都秃了大半不说,还相当的暴躁。清晏道君看着那灵鼠一时有些无语,不知该不该摆出严肃神情,告诫女儿这不是玩笑报复就算了的事。可对上云笙那期待的目光,惯来宠女儿的掌门又说不出拒绝的话了,最后也只好按照对方想法,把那“情蛊”放入了灵鼠体内,并且施了手段封印起来。当然,宠女儿的清晏道君还是嫌弃了一句:“就这么个小东西,你也不嫌它丑。”云笙拎起笼子看了看,没看出什么不同了,闻言哼了一声:“就是要它丑才好。只可惜子蛊和母蛊效用不同,否则调转过来才好呢。”清晏道君闻言,顿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第37章 正阳宗(六)云笙当然记得仇人的名字, 也很清楚对方现在的所在。不过她看着困于笼中的灵鼠,依旧没有选择主动上门报复,她甚至劝住了打算以绝后患的清晏道君。“爹, 这事不急,总得看看那人背后是否还有什么阴谋。”云笙一边说着,一边戳了戳笼子里丑兮兮的灵鼠。后者果然也很暴躁,本来是见人就跑的胆小性子,试药过后却敢来咬她了。只是灵鼠的等级实在是低, 别说咬不到, 就算咬到了也破不了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