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安格隆身旁的终结者上前一步,“这不是全银河最强大的巫师大人吗?好久不见。”
“约楚拉!”秦夏立刻上前与约楚拉拥抱。约楚拉即便在改造之后也还是装着一条铁手,那条植入体自动适应他的体型。
而约楚拉当然还记得是谁帮自己搞来的义体手臂。
拥抱过后,秦夏看向安格隆:“我还以为大伙得再过一段时间才能离开那些罐子。”
“我也很意外。”安格隆点头,目光落向神殿另一侧,“现在是久违的并肩作战时间。”
秦夏同样点头,站在安格隆身侧。
如同当初在努凯里亚上一样,吞城者们再次并肩作战。
他们队列整齐的前进,在灵能屏障掩护下手持爆弹枪开火。
被基尔分配给饮血者卫队的爆弹枪是新型号,火力完全不输星际战士手中的爆弹枪,但仅需单手就能使用。
角斗士们本就是全能型的战士,无论使用远程武器还是近战武器都有惊人技巧,就连那些五八门的高骑士装备他们也同样玩的转,如今经过强化改造之后,纵使灵族敏捷迅疾也是枪枪毙命。
众人跨过神殿中部接近敌人,将爆弹枪放在腰后,拔出各自擅长使用的武器。
精通白刃战的灵族战士立刻与之接战。
角斗士们能在瞬间意识到敌人的意图并预判敌行动轨迹,接着发动不可能被闪躲的攻击。
站在队列最前方的约楚拉被数人围攻,眼角余光注意到了从左右两侧穿刺过来的剑刃寒光,但他连闪躲的动作都没有,只是用手中大盾敲碎面前异形战士的骨头。
而那刺向约楚拉左右两侧的剑刃,则是被另一角斗士和跟随安格隆一块来到这里的克莱斯特格挡。
约楚拉继续前进。
角斗士们在战斗中相对之前变得分散。
在灵族人眼中这些人愚蠢到无可救药,因为他们可以专注于杀死眼前的敌人,而完全不顾背后的情况,甚至连看一眼左右和后方的动作都没有。
但当灵族把这些当做弱点并进行针对性打击后,便发现那并不是愚蠢,而是对所处战场上其他同伴的绝对信任。
最前排的角斗士可以完全不管身后和左右,只是用精湛的杀戮技巧突破敌人的每一次拦截尝试。
后排的角斗士捍卫着前排兄弟的弱点或左右,他们看似和前排角斗士比很分散,但绝对不会把杀死对手的优先级置于保护同伴之上,只是在保护同伴弱点之余杀死敌人。
角斗士们没有任何交流,也没有人指挥他们让他们组成队列或者做类似的事情。
但彼此都知道彼此会做什么,会有什么意图,以及如何配合同伴达成更高战果。
没有人抢夺功劳,没有人在乎谁杀多少人。
角斗士们只在乎同伴是否安全,以及战斗目的能否达成。
在努凯里亚上角斗这个词语还不代表着商业娱乐活动或者全球范围战斗精英选拔的时代,这些人进行着毫无保障的残酷搏杀,他们是一个星球上最残酷最黑暗时代遗留下的精英。
无可质疑的战斗技巧,如沉默杀戮机器一般的纪律性,以及彼此绝对信任,远比血亲兄弟都更加亲近的情谊,这些特质曾让他们改变那努凯里亚干翻所有高骑士的目的变成现实。
而现在,这些特质也能让他们作为安格隆的卫队展现出惊人表现。
“野蛮兵器!”
先知看着那些越发向自己逼近的人,以及那个一个人就能大开杀戒的原体。
作为指挥官它也适时调整策略。
一些能释放灵能攻击的战士干脆扔掉手上武器,分散开来到阵线后方。
这些异形巫师手上闪烁的光芒让角斗士们意识到他们拥有难以理解的力量,但他们只是看了一眼,便对最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可怖敌人视若无睹。
因为角斗士们知道谁会处理那些异形巫师。
秦夏左手维持灵能屏障,右手猛然攥拳。
异形巫师尽数倒地。
先知盯着秦夏。
秦夏也看着先知,并未出手进行灵能较量,因为应该杀死它的并不是自己。
战斗持续进行到此时,原体和卫队已经将敌人的防线彻底粉碎,吞世者其他星际战士和被上古虚空盾传送进来的装甲部队追随着基因之父前行。
灵族再无可能将这些人抵挡住,更别提反推回去。
安格隆看向先知,从对方的情绪中感知到对方就是谋划杀死自己的人。
不好的记忆在大脑涌现,安格隆怒吼一声一跃而起扑向先知。
先知抬手释放屏障并控制住在空中即将落下的安格隆,目光紧张的看向秦夏。
秦夏盯着先知。
精神冲击仿若炮弹般轰碎先知意识,安格隆不再被束缚,落地瞬间抓住先知头颅狠狠怼在地上。
此时,灵族的反抗似乎并非毫无意义,神殿后方的道路尽头,一扇造型颇为奇怪的大门闪烁起光芒。
灵族战士望向先知,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迅速掩护彼此向大门撤离。
“为什么攻击我?!”安格隆掐着先知脖子,“在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我到底哪里招惹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截杀我!”
原因为何养父早已告知,但安格隆就是想听听这个先知如何作答。
“因为……你……该死。”先知喘息着开口,口中传出十分标准的哥特语。
虽然先知嘴硬,但安格隆还是能通过接触感知到对方在嘴硬时,脑海中浮现的真实想法。
预言。
因为预言显示,十二号原体会在未来摧毁图恩塔尔方舟,于是图恩塔尔方舟世界便雇佣阴谋团杀戮小队截杀原体。
阴谋团杀戮小队已经是精英部队,但它们还是被石头砸死了。
但安格隆不认为那杀戮小队没起到作用。
被杀戮小队的枪射的流泪不算什么,真正被他们坑惨了的,是安格隆杀掉杀戮小队后便力竭倒地,歇了一会刚想爬起来时,奴隶贩子就被飞船降落时的痕迹吸引过来,用麻醉枪麻醉了他。
安格隆对在角斗场的日子感到怀念,但只是因为角斗场里那些他如果不进来就无法认识的兄弟姐妹和养父身处那地方。
除此以外,安格隆对导致自己不得不渡过一段角斗士生涯的一切因素都充满仇恨。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