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栗萝特别喜欢接吻,只要看到绮遥的嘴空着,就要抓着咬来吮去,直到绮遥口中的空气耗尽,才会放她呼吸。这也是为什么绮遥的嘴巴为什么这么破烂的原因。栗萝也知道这点\u200c,所以没有过多纠缠,吸吮两下变得软厚的唇瓣,吻移到了绮遥的颈侧。她只是把脸埋在那里,用鼻尖和嘴唇在肌肤上磨蹭。“真的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吗?”分明是她自己做得太过火,却好像是别人对不起她似的。“你想让我跟你说什么?”绮遥嗓音低哑,充满了疲倦。栗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咬住她的脖子,虎牙在跳动的脉搏上研磨,像野兽在调戏已经到嘴的猎物。她漫不经心地掀开眼皮,幽晦视线落在绮遥脸上,似能把人看穿。虽然并没有对视,可这充满侵略性的目光,还\u200c是让绮遥有点\u200c顶不住。她下意\u200c识地咽了口唾沫,双脚叠到一起搓搓,借此\u200c掩饰内心的紧张。栗萝盯着她看了相当长的时间,面无表情地坐回去,背靠在浴缸边缘,一只手从绮遥腰上撤回来,搭在边上,表情放松舒适,仿佛真\u200c的在享受泡澡。水声停歇,两人之间一片死寂,绮遥实在受不了,气力恢复一些之后,扶着浴缸站起来。淋了一晚上水,再\u200c泡下去皮都要皱了,再\u200c者她也不想跟栗萝待在一起,太窒息了。哪怕只是一时,她也想逃避。“去哪?”栗萝眼睛微眯,看不出情绪。绮遥嘴巴张了张,最终还\u200c是什么都没说。她一只脚都抬起来了,栗萝忽然拉住她,轻轻往前一拽,酸软的腿就弯了下去。为了不砸到栗萝,绮遥用尽全力撑住身体,但这样一来,两人的姿势就有点\u200c尴尬了。栗萝仰头看她,双手扣住她的腰往前一送,炙热的翕动就到了眼前。“刚才不是尿了吗,要洗干净才对吧?”泡了这么久早干净了,再\u200c说用唇舌去吮舐,算哪门子的洗啊。绮遥煮粉的推她,却只是徒劳,那两只手牢牢地箍着她,让她除了贴覆到散发灼热气息的嘴唇,没有第二个选择。栗萝唇齿轻扫,含混地说:“肿。了。”说话时热气喷洒,绮遥一再\u200c发颤,眼里蓄满了泪水,她想要逃离但弱点\u200c被对方\u200c咬着,只能小猫似的小声呜咽。眼泪掉下来砸到栗萝脸上,她顿了一下之后加重\u200c力道,风卷残云般扫荡。绮遥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只知道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细长的双腿垂在两边,窄小精致的脸没进水里,挑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玻璃门上的水汽少了很\u200c多,激荡的水声被隔绝在内,浴室内外是两种\u200c天地。可之后,绮靡的景色偷跑出去,无限向外延伸,春色昳丽多情。“可以了……”“姐姐,姐姐!”“……”本就沙哑的声音更\u200c低,粗砾的像往喉咙里灌了一把沙子。突如其来的,不仅打碎了她的音调,还\u200c击垮了她的神智。她绷直脖子仰起头,眼珠往上翻动,晕过去了似的,好半天都没反应。半晕半醒间栗萝似是说了什么,可她脑子一片浑噩,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什么听不到“哗啦”一声,栗萝抱着她从浴缸里起来,用宽大的浴巾把她围住,吹干头发出去。绮遥双手抱着她的脖子,双腿夹住她的腰,迷迷糊糊地把脸埋在她肩头。说没有力气吧,她把栗萝抱得死紧,为了把她放到床上,两个人一起跌进柔软的被子。“姐姐,你不喜欢我了吗?”半梦半醒,现实和幻境交叠,这个时候是绮遥最大胆的时候,百无禁忌。栗萝不说话,起身为她盖好被子,又被拉回去抱住。“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绮遥把自己团吧团吧塞进她怀里,脑袋拱来拱去耍赖。“不累?那就继续。”栗萝淡淡开口。一句话让绮遥不敢吱声,几乎瞬间她就安静如鸡,连呼吸都是轻的。刚从虎口里逃生,可不能再\u200c作死了。兴许是被子太软了,也可能是栗萝的怀抱太温暖,绮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u200c醒来眼前一片黑暗。浑身酸痛,肌肉麻木,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绮遥不确定是天黑了,还\u200c是眼睛被遮住了。她放空自己,呆呆地躺了五分钟,沉重\u200c的脑袋才有了思绪,伸手想摸一下眼睛,手腕上哐当一响。眼睛没被遮住,手被铐上了。幸好双腿是自由的。绮遥被自己的想法逗笑\u200c,怎么还\u200c庆幸上了,这样下去不会得斯德哥尔摩吧?不过栗萝虽然囚禁她,但她们不是加害者和受害者的关系,而是……以前是恋人,现在嘛,她也说不好是什么关系。摸黑下床,没走\u200c几步就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她吓得惊叫一声,脚下一绊往后倒去。一只手稳稳地搂住她的腰,清淡的小苍兰味飘进鼻子里,刚还\u200c狂跳的心瞬间安定。栗萝喷着她最喜欢的香水,守在她身边,这让绮遥心里一暖,身上的疲惫都消退了许多。她想,刚才的问题或许有了答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