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时至晌午,上官玄渊才悠悠醒来。
若不是这一床榻都弥漫着浓郁的精腥味和淫液味,他还只会当昨晚做了一场香香软软的春梦,如若只是一场香艳的春梦,那倒是怪可惜的,会可惜不能再三回味。
床榻上只有他一人,他摸了摸一旁空空的位置,快黎明时分他才折腾够了睡去,被他折腾得求饶多次的寨主也嚷了一句“小郎君好体力”才随即昏睡过去。而昨晚那个被反客为主的寨主此时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张凌乱的褥子。
上官玄渊再摸了摸她睡的地方,还带着余温。
难道这就是拔x无情?睡了他,下了床就不想负责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明明自己才是个大男人,要谈负责,也是他对这个恶寨主负责才是吧。
揉了揉手臂,小臂处有几道血痕,是昨晚掐她时,被她挣扎所致,现在还有些疼痛。昨天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杀掉她了。
——叩叩叩
房门被恭敬地敲响,门外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寨主夫君醒了吗?寨主吩咐我给您送来新衣服。”
上官玄渊低头就看见了地上的喜袍,还有乱成一团的里衣,大多都是那恶寨主霸王硬上弓时扯下来的,底裤的带子都被她扯坏了,看来是穿不得了。
屋外恭候的山贼许大等了片刻,没听着回音,以为寨主夫君还在睡着,心想,寨主真猛!
“进来吧。”
想着总得穿上衣服才好离开,上官玄渊拉上乱糟糟的褥子盖在自己身上,毕竟不着片缕见人也不太好。
许大听见屋内男人发话了,于是推门而入,刚一进门,就看见床榻上头发凌乱、半遮半掩的寨主夫君,再那么多看几眼,就看见寨主夫君裸露在外抱着褥子的胳膊,洁白修长的胳膊上硬生生有几道碍眼的血痕,看着我见犹怜,像是被蹂躏了一晚。
许大心想,寨主真强!玩挺野!不愧是咱们猛虎寨寨主!
“衣服放那边桌上。”
“好的,寨主夫君。”
许大不敢多看了,已经大饱眼福,低着头弯着身子,把一摞干净的新衣服放在了离床榻不远的方桌上,随后转身迈出屋,轻轻地带上门,关上门之前又说了一句“寨主夫君操劳了”。
门被关上后,上官玄渊侧耳细听,这回没有落锁。
对于那山贼最后一句,他还是颇有微词,操劳确实,但恐怕是他们的寨主昨晚更操劳吧?
他掀开了褥子,光脚踏在地上,走到了方桌旁,摊开了衣服一看,从里到外的衣服都给他备上了,就连鞋袜都给他准备了。
费了一些功夫,上官玄渊才穿戴整齐,这寨主送来的衣服尺寸是一点都不合他,小上一号,勉强能穿进去,但整个人都绷着,不太舒服。
罢了,一时之需而已,等他离开这猛虎寨,再去买一套新的。
上官玄渊甩甩袖子,思量着了一会儿后,还是走到了门口。
他想,屋外的山贼有多少他便打多少,怎么也得逃离这个山贼窝,断不能再让这下床无情的寨主把他推给别的山贼侮辱了清白。
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上官玄渊推开了房门。
然而,是他多虑了。
推开房门,许大正咧着嘴和另一个山贼打扮的女子有说有笑,再一旁还有几个萝卜头小娃娃在追逐打闹,寨主的卧房离厨房很近,已是晌午,饭菜正在准备着了,饭菜的香气远远飘了过来,钻入了上官玄渊的鼻子里。
他忍不住动鼻子嗅了嗅,不是想象之中的粗野荤肉,而是寻常饭菜香,再细细闻闻,他还能分辨出是粉蒸肉。
“哟,压寨夫君出门啦!不再歇息歇息?”
许大见上官玄渊出了卧房,笑嘻嘻地迎上来。
上官玄渊暗暗思忖,这是寨主给他安排来盯他的人吗?
山贼打扮的女子也笑了:“哎呦喂,昨晚辛苦还不多睡会!咱们寨主最是疼惜美人!多睡会,再有一会儿午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