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慧在市里租了个房子。 这里一个月的租金几乎要和自己收的回来的租持平。这也侧面说明，当时她做的租房骗局有多离谱——乡下小破屋，竟然敢和市区的塔楼要一个价。 当然，这事没告诉他。 “姐，怎么突然想到在外面租房？”赵旭东拎着一大堆生活用品，走在她的后面，“你家那小子欺负你？” 常慧手上的伤已经基本好了，她嫌绷带麻烦，把它给摘了，贴了防疤痕胶布。但毕竟是刀伤，离完全恢复还远，于是她叫来赵旭东当苦力。 她打开门锁，把嘴上叭叭不停的房屋中介请了进去。 “在市里找了个工作，每天通勤两小时，我嫌麻烦。”常慧随便编了个理由，“你顾好自己就行。怎么样，家里最近如何？” 他把东西在门口柜子上放好，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你别下班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就谢天谢地了。”赵旭东很欠揍地说道，“姐，社畜也是需要一点个人时间的。我不想被工作打扰独处的美好时光，你明白吧？” “姑奶奶，我真是服了你这嘴了。”赵旭东无奈地说，“我是你兄弟，不跟你计较。要是遇到帅哥，你可千万收收你这臭脾气……” “哎，我看你那小租客不错，你怎么不考虑收了他？”这人嘴上越来越没谱，“姐，你们到时候请客摆喜酒，可别忘了我这个红娘中介……” 他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他，她也不至于被那“小租客”烦得睡不着觉。 “我能有什么事？就我这脾气，还能吃得了亏？”常慧不耐烦了，“赶紧滚吧，小心上司发现你上班摸鱼。” 在门要关上的前一刻他又补充道：“下班时间除外！别影响我吃夜宵……” 常慧恶狠狠地关上了门。 …… 说是假期，其实她这工作跟不上班也没什么区别。白石不在的时候还好，他一回来，整天跟真理亚扯些有的没的，根本没她插话的份。 搞不好去调查财团也是他编的。 都是这几天她通勤的时候偷偷带的。 今天和以往不同，她没带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只是单纯地脱了个干净，就把镜头对准了自己。新租的房子没有家具，用一大片白墙做背景，适合后期处理。只不过现在没了穿衣镜和背景陈设，这次的照片与其说是自称“福利”的软色情，不如说……是真正的裸照。 她一向不喜欢，不管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但不管怎么样，这就是她的“工作”。快两个月没更新，现在重操旧业，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客户。 她用手慢慢捏着乳房，在上面挤出一些红痕，作出一副被人玩弄的样子。再适时用指甲戳戳乳尖，给予些许刺激，让它昂扬挺立。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提醒自己：这就是你。这才是你配做的事情。 反正都是拿出去卖，露不露点真的很重要吗？ 这样想着，她索性伸出手，扇了自己的下面一巴掌。 她这一下用了全力，下体迅速地疼了起来。不用看就知道，那个经不起折腾的地方要开始肿了。 下面的触感羞耻又疼痛，但这具讨厌的身体就是很受用，莫名其妙地开始流水。 不知为何，她脑内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为什么这样就会产生快感？ “为什么……” 她曾经每天望着房间的天花板。和家里不同的是，这里陈设还算可以，至少没有斑驳的墙皮。 她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的感觉。一想到与那个人相处的画面，她的神经就会蠢蠢欲动。 那到底是欲望还是感情？ 然后闭上双眼，在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睡了过去。 …… 那天在甜品店，他问她要不要在市里租房。她那时表情没什么异常，只是和平时一样含糊其辞，说会再考虑。 但他们刚吃完甜品，常慧就说公司有事，晚上不回家了。 这几 手机上回留言倒是很积极。甜言蜜语的，哄得他晕头转向。所以她说公司提供了宿舍不回来住，他也没往心里去。 她骗他的次数太多，他现在几乎是养成了一种直觉。只要她嘴上甜起来了，那就一定有诈。 ………… 常慧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拍到最后，她甚至觉得，如果这行有内卷评选，那她肯定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看样子，租房的事他应该没发现。 用租客交的租金出去租房，这算不算二房东啊？ 这天晚上，她卡点去了公寓附近的超市。她在店员背后蹲守了半天，在贴上打折标签的一瞬间，将那盒盯了好久的寿司拿下。 不知道为何，她还是觉得这种生活方式适合她。一个人待在房间发呆，没事“工作”一下，饿了就出去找打折食品。吃完饭也不用收拾，扔掉包装袋就行。 唯一的缺点，身体上有些空虚。 现在就是等手康复，回去问问真理亚，下个月要写什么样的稿…… 她低着头想事情太过专注，没发现门口有一个人。 “……” 青年靠在公寓门口的墙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有乔迁之喜，为什么不请我来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