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低“嗯”了声,没再说什么,直接就下了车,谢愿薇就跟在她身后,稍落下对方两步的距离。最近天气都不算太好,乐诗向来穿的少,谢愿薇总是担心她会感冒,谁曾想怕什么来什么。今晚乐诗没什么胃口,吃了点就上楼洗漱去了。谢愿薇感觉omega状态不大对,带了包预防感冒的药上去,准备让人睡前喝了。“乐诗。”谢愿薇没再用乐总这个称呼,她语气很重,“我洗完澡之前把药喝了。”乐诗把被子扯下来一点,她的头发被谢愿薇用吹风机一点点吹干,脸色因为闷在被子里显得红润不少,她恍惚间想,谢愿薇这人有时还是霸道的。“好的。”乐诗从床上坐起来,把药一饮而尽,随即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谢愿薇还是担忧着,她深深看了乐诗一眼,匆忙洗了个澡就出来了。乐诗仍然维持一个姿势,alpha预感不对,快步走上前把人捞出来,一贴对方额头就知道完了。“乐诗!”谢愿薇低声喊她,但得到的回复只有omega意识不清的嗯声。alpha没再犹豫,凌晨十二点,她把乐诗送到了医院。凌晨二点多,乐诗终于有了退烧的迹象,谢愿薇坐在病床上,她只披了一件外套,就一直坐着没敢离开,中途用毛巾给omega擦着头上的汗水。“……几点了?”乐诗醒过来时还有些分不清在哪里,她费力地掀起眼皮,模糊中看清楚了谢愿薇,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谢愿薇声音沉了不少,她给乐诗擦了擦手心,低声道:“快三点了。”omega默了一会儿,渐渐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她哑着声:“发烧了啊,怎么病得这么严重。”其实乐诗声音很小,有点像喃喃自语,但谢愿薇却听的一清二楚。alpha是明白乐诗想要表达什么的,她抬头看了眼药瓶,还有两瓶,还要再挂一会儿。谢愿薇沉默了好一会儿,看着躺在病床上呼吸粗重,面色苍白的乐诗,缓声答:“医生说明天可以出院,我改签了机票,放心,和那边联系过了,不会耽误的。”乐诗“嗯”了声,她重新转过头,睁开眼,眼皮很重也很热,她呼了口气:“辛苦了,你去睡一会儿吧,我自己看着就行。”“可得了吧。”谢愿薇把被子给她往上掖了掖,语气温柔:“睡吧,看你眼都要睁不开了,我守着没事的,睡吧。”乐诗终究也是没力气抗拒,很快就又昏沉地睡了过去。谢愿薇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次性杯子,看着杯中晃动的水,才想起来应该让乐诗喝点水的。不过迟了——谢愿薇把冷掉的水喝干净,身体松弛地往后靠,她想起医生喝她说的话。乐诗躺在病床上没多久,几天前体检见面的医生也过来了,对方说自己在值班,听见乐诗住院的消息就赶了过来。alpha是个聪明人,她当时站了起来,眼底隐隐约约有些疲惫,她打直球问:“和信息素瘾症有关?”乐诗这病来的太凶,送到医院的时候意识都不清醒了,高烧昏迷差点让谢愿薇腿软。现在想想才觉得怪异,乐诗并不算体弱的人。医生很直接,也丝毫不隐瞒:“的确和这个病有关。乐总患这个病已经五年了,瘾症是慢性病,很熬人的。这个病渐渐就会挖空人的身体,患病时间越长,并发症就越多。乐总身上就有许多很典型的病症,过敏啊呼吸不畅啊之类的,她能遇见你也很幸运。”“其实乐总和我说了,说和谢小姐有婚约,我和她呢算不上相熟,但也是朋友,毕竟都五年了,我并不了解你们圈子内是什么样子的,但感觉你对她是上心的。”谢愿薇扭头看向乐诗,她压着声,语调很冷:“您直说吧。”医生扯了抹笑:“这次高烧也和她病情恶化有关,信息素的匮乏让她身体也熬不住了,免疫系统下降让她很容易生病。”“怎么治疗呢?”谢愿薇最关注的就是这个问题,明明她的信息素可以帮助乐诗。想到这里谢愿薇突然就回过神,她呼吸滞了一下,捂了一下后颈,她确定地说:“我的信息素对吧。”医生浅淡地笑了下,没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还真的是这样。谢愿薇低垂下眼眸,窗外呼啸的风拉回了她的思绪:“……得找个机会了。”夜色之中,也不清楚这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的还是其他。次日谢愿薇就给乐诗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就赶向机场。乐诗还是病恹恹的,开车路上还咳嗽着,半夜谢愿薇回去过一趟,拿了换洗的衣服,这才没再耽误时间。“要不然我来开吧。”乐诗歪在后座,她嗓子哑了不少,听见又涩又干。谢愿薇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失笑:“我感觉你状态比我更糟糕,这一路上咳个不停。”“我也不想的……”乐诗嘟囔了一声,她扬了扬声,“其实我觉得你太累了,一晚上没睡,还要跑来跑去的。”“我乐意,就没感觉多累。”谢愿薇把车停好,然后把行李拿了下来,她步履有些急:“车我联系助理了,然后也和那边接应过了,放心,不会有其他事情的。”乐诗跟在她身后,尽量抬快步子,只是到最后omega就抓着谢愿薇的衣角,让人拉着她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