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瑞无语:“我说错了?那么点事儿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我知道不怪你,我也没怪你,你老自作多情个什么劲儿?”“…………”南门颜凌乱了,“你不生气了?啊?那你这是干什么?费那么大力气财力咬回去,就因为她在圈子里传叶星的闲话?至于吗?”“至于吗?”皎瑞眯了眯眼睛,雪白的双颊在酒精的作用下前所未有的红,像是涂了层厚厚的珊瑚橘。她深吸一口气,趴到桌沿上,“说你丫傻你还不承认,当年许沐连夜从云城滚蛋逃到国外,你是一点都不怀疑啊。”“啊?”南门颜聚焦迟钝的双眼更显迷茫。皎瑞说:“这事儿我本来和叶星说好了不告诉你的,现在看来不跟你明说,是真不行。”南门颜:“……好啊,你们还有小秘密瞒着我?枉我这么信任你们,屁股长痘都告诉你们!”皎瑞瞪她,小声嘀咕:“你当谁特爷的爱听。”南门颜学皎瑞的姿势趴下,和她大眼瞪小眼:“快,瞒了我什么,统统、速速老实交代!”皎瑞朝她勾了勾手指,垂下眼皮盯着不远处装着琥珀色液体的酒瓶说:“当年许沐接近我以后,得知你就是南门家唯一的女儿……算了,从头说起太长了。”“哎?!那你也不能不说了啊!你、你、你挑重点说啊!”南门颜急了。皎瑞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重新开口:“大一那年的春节,你没在云城过年你还记得不?”南门颜昂了一声,皎瑞继续说:“就是那个春节,池家办了一场晚宴,许沐在宴会上给叶星下了药。”“什么?!”南门颜猛地从桌子起来,狠拍在桌面。皎瑞躲得及时才保住耳朵,她生怕南门颜不知什么时候再来一次会躲不及,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接着说:“药是催发易感期的,她想诱叶星和自己发生关系,借此‘勒索’叶家,殊不知自己的信息素和叶星的根本不契合,愣是脱光躺在那儿叶星都看不见她。”“哟!星星可以啊!”南门颜撅嘴出了个口哨。皎瑞白她:“但是,叶星当时易感期刚过去没多久,又被药物强行催发,腺体受到了很大伤害。”南门颜白了脸:“那——”皎瑞点头:“许家当时为了保住许沐,连夜将她送出国后甚至主动低头上门赔礼道歉。”“叶家本来是不愿意就那么算了的,是醒来的叶星听许家说愿意主动割让市场,并放弃和叶家竞争城南的那块地,她一意孤行答应的和解。”南门颜蹙眉想了想,隐约记得七年前叶家的公司好像是在准备上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皎瑞说得口干,拿起自己剩下的那小半杯酒润了润嗓子,又低着头说:“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很自责,我觉得当初的那些事儿都怪我,要不是我眼瞎看错了人,让她有机会认识你们,可能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我不会和你争吵厮打,叶星也不会受那个罪,大过年的,她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两天。”“没事儿,别想那么多,这不是你的错,是许沐太烂,和你没关系。”南门颜说着拍了拍皎瑞的肩膀。皎瑞眨了眨挂上水珠的睫毛,鼻尖通红,嗓音也抑制不住地颤抖着:“这些年,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想起叶星那一年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忍不住后怕如果契合,真的让许沐得逞了……她会怎样借题发挥,又庆幸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可是就是什么都没发生,这些年叶星又都没有过Omega,我又害怕当年的事情是不是给她的腺体造成了什么不可逆的损伤……”说到这个,南门颜茫然的眼睛瞬间亮起一抹精光。她拉着椅子凑到皎瑞的身旁,做贼似的趴到她耳畔说悄悄话:“哎,瑞瑞,你说叶星和那个白玥在一块,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啊?”皎瑞一愣,瞪大眼睛看向大愚若智的南门颜。……次日一早,睡到自然醒的叶星惊讶地发现窗外的天还没亮。侧目看到躺在另一侧裹着被子的白玥仍睡得安稳,她下意识地放轻动作,简单洗漱后,加了件保暖的厚外套,拿着手机躲到了和浴室相接的公共阳台上。公共阳台的面积不小,环绕在二楼,不光连接着叶星的房间,另外还连着一间书房以及叶岩的卧室。站在不够宽却足够长的阳台上,叶星扫了一眼底部亮着的照明灯,看见常年摆放的藤椅和圆桌还靠在墙边,堆放在另一侧充当隔断的盆栽,依旧青翠盎然、生机勃勃。绿植只在视觉上起到隔断的效果,实际并不挡路。但叶星也没有借此通道下楼去打扰还在休息的人,反而一个人安静地站在护栏前眺望隐隐泛白的东方。ĥĺѕץ公共阳台不是封闭式的,有冷风吹来钻进她的领口袖口,竟然让她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她呼出一口热气紧了紧衣领,识趣地转身后退回干净的藤椅前,矮身坐上去,跷着腿开始查看手机上的未读消息。被顶在最上面的是三人小群,群里有不少条来自皎瑞和南门颜的回复,点进去后她特意看了眼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按住屏幕一一点名。——@皎瑞,你怎么睡得那么晚?——@南门颜,颜阿姨昨晚没在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