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咱拿到了大消息！”芮景贤淡淡的道：“让你在兵仗局盯着，这几年从未有过什么消息……”
“督公……”
身后突兀传来一个声音，胡宗宪和徐渭猛地回身。
“对于伯爷而言，燧发枪就是他拿出来哄世人的玩意儿，偏生一帮子人当做是神器宝贝。”富城干咳一声。
艹！那可是工业革命的神器啊！蒸汽机是怎么打造的来着？
“那您所说的奇思妙想……比之燧发枪如何？”
帝王是天下最喜猜疑的人，对此的应对是，朕再弄一个机构和锦衣卫制衡。
嘉靖帝淡淡听着，这时黄锦过来。“陛下，芮景贤求见，说是有要事禀告。”
胡宗宪抚须沉思，许久后说：“莫非墨家有什么仙人手段？”
“我更担心的是，伯爷有些自信过头了。”徐渭叹道：“明明可以收拢了兵仗局和陈实为己用。伯爷却主动放手。啧！”
徐渭几乎不假思索，“定然以为伯爷您是疯子。”
嘉靖帝摆摆手，道人不甘的告退。
“我原先在宫中多年，在咱看来，贵人对你好时，你就算是上房揭瓦也无碍。可许多事儿都是日积月累而来。当贵人的不满越来越多时，渐渐的看你这个人就越发不顺眼。当初觉着无碍之事也碍了眼，觉着无法容忍……”
他看了一眼黄锦，“事涉长威伯。”
于是由内侍执掌的东厂就诞生了。
但架不住当今锦衣卫指挥使乃是嘉靖帝的奶兄弟，所以东厂只好屈居其下。
嘉靖帝脑海中浮现了蒋庆之的模样，“庆之如何说的？”
可越有才华的人，对别人的话就越不会深信不疑。
看着蒋庆之陷入沉思，徐渭悄然出去寻到了胡宗宪。
芮景贤说道：“把人带来。”
徐渭一怔，“伯爷此话倒是不假，可若是想对大明火器营造，乃至于对兵仗局有巨大的影响力，后续就得弄出不比燧发枪差的东西来。这玩意儿，您还有？”
“……陛下，这修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当年有前辈……”
蒋庆之沉吟着，徐渭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让蒋庆之为难了。
“督公。”
富城这是在提醒这二人，要对蒋庆之的话深信不疑。
心中无私，自然无惧。
蒋庆之想到了蘑菇云。
芮景贤正在看消息，一个内侍进来，低声道：“兵仗局那边有重大消息。”
“而我脑子里的那些东西，就是一个强壮如牛。不，是一头巨兽！”
“你觉着他们能为了和儒家争斗毁灭天地？”胡宗宪觉得徐渭的思想很危险。
“哦！”
“燧发枪犀利，威力惊人，堪称是改变国运的神器，难道不是至宝？”胡宗宪觉得富城有些好高骛远了。
东厂的设立和帝王的猜忌有关。从锦衣卫设立以来，虽说以帝王鹰犬自居，但往往会被外部势力侵蚀。
作为和锦衣卫制衡的存在，东厂从成立以来就披着帝王家奴的外衣，比锦衣卫帝王鹰犬的名头更为响亮。
可富城却认真点头。“是，且是灭族之祸！”
“李希见过督公。”
芮景贤低头，“长威伯说，你是陛下的奴婢！”
……
他甚至连钢铁洪流都不能说。
“有！”蒋庆之呼出烟气，“有很多。”
瞬间，芮景贤见嘉靖帝的眉耷拉了下去。
“对我来说，对墨家来说，这就是大白菜。”蒋庆之干脆挑明了，“墨家蛰伏千年，这千年来弄出了许多东西。可儒家势大，墨家历代先贤不愿让老对头占便宜，更不想明珠暗投，于是便把那些奇思妙想一代代传了下来。这一代，便是我。”
“伯爷说只需比你这身躯大些的东西，就能让京师化为灰烬。”徐渭觉得这事儿不简单，“我担心这是历代巨子传下来的话，弄不好里面就有什么隐秘。”
“这事儿确实是有些不妥。”胡宗宪说道：“收拢了兵仗局，此后可操纵火器营造之事。对军队有巨大的影响力。收拢了陈实，从此在宫中就多了个人手……”
此刻的大明在蒋庆之眼中就像是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蒋庆之带来了火种，知晓煮熟食物的法子，知晓如何生火取暖。
两个聪明人还真没想到这茬。胡宗宪捂额，“是了，一旦陛下知晓，必然会想到当年旧事。伯爷当初曾说：世人从历史中学到的教训，就是从不会从历史中汲取教训。咱们这不就是如此？诚哉斯言！”
徐渭觉得最多强一些。
……
“奴婢在。”
“这天也渐渐暖和了，朕突然就想吃口熏的腊肉。”
“奴婢这便去新安巷抄没些来。”
“不，过几日朕亲自去！”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