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亲自在场验证的，一百支火枪，当今京师谁有这等手笔为长威伯舞弊？唯有咱们兵仗局！”
前面墨家打出了三中二，被内侍和诸将认为是运气。不，能吹爆整个兵仗局。
陈实此刻站着，屁股依旧疼痛难忍。
内侍笑吟吟的，对那个试枪的内侍微微颔首，示意不错。
这几乎是两枪就中一枪，放在兵仗局，陈实能吹爆自己。
有文书拿着记录成绩的纸张核对，“兵仗局，三中一。”
“陈太监……”
“你说什么败了？”陈实眸子一缩，“说！”
这是哪个狗屎家伙的成绩？“兵仗局，三中一。”
冯源叹息，“老夫说过，听伯爷的没错。可……”
嘭嘭嘭！枪声引来了不少远处的将士关注。
内侍面色惨白，“这不能！老冯，你自己说说，这如何可能？”
“这是故意的！”管事说道。
那得意的一眼瞬间变成了惊愕。
可你们把伯爷的好意当做是驴肝肺，这怨谁？
这个成绩在兵仗局内部试枪时算是优秀。
内侍看着秦源，眼中有威胁，也有哀求之意，“秦指挥使，”
这才对啊！
“那些工匠此前从未打造过火器，这些燧发枪哪来的？哪来的？！”
“兵仗局，三中……不中！”
“赶紧！”秦源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随即计数。
秦指挥使，给咱个面子吧！秦源冷冷的道：“告诉陈太监，此事关系重大，恕我不能通融。”
管事苦笑，“人难做，做人难。这人在世间……”
兵仗局试枪时，甚至打出过十中八的成绩。不过第二轮只有十中二。那试枪的家伙自己都说是运气。
将领们也难免开口夸赞，秦源沉着脸，等工匠名字被布条缠住后，两个内侍上前，各自随意选了一杆火枪。
但那批火枪数量巨大，若是尽数退货，损失谁来填？内侍几乎可以想象到陈实的绝望。
“咱先前送了燧发枪去府军前卫，正好赶上那边也送了去。”
嘭嘭嘭！第三轮测试完毕。
“墨家，三中一！”
往日他们有多嘚瑟，此后就会有多悲惨。
且工匠们都在大伙儿的眼皮子底下干活，难道还能帮墨家干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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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一！”
“再打两轮。”内侍显然是有经验的，“如此就算是一时侥幸中了也无碍。”
内侍面色微白。
还行！
咱可是权阉呐！
秦源点头。
冯源苦笑不语。
“陈太监！”李希嘴唇蠕动，“咱们败了！”
回到宫中后，他们这批人将会成为众人攻击的对象……往日你爱理不理，今日就让你高攀不起。
文书走过去，内侍微笑不语。
这是助攻！
管事猛地站起来，“这如何可能？那些工部工匠从未打造过火器，这……这……这是舞弊！”
内侍嗬嗬笑道：“解开布条！”
“三中一！”
“陈太监，陛下的怒火……雷霆将至啊！”管事哀鸣道。
内侍面色难看，“对，换人！”，他回身道：“咱今日也带了人来。”
装药，瞄准。
陈实点头，“此事低调些，毕竟那位是陛下的亲人，我兵仗局若是打脸太过会结仇。”
“陈太监，李希回来了。”
“这是舞弊！”内侍在咆哮。
将士们期待的看着试枪。
内侍冷笑，“咱就不信兵仗局那些老工匠倾力打造出来的燧发枪，竟连工部那些半路出家的都比不过。”
“……当初咱没把城外的墨家工坊当回事，想着咱们兵仗局多年积累，哪是他们能比的？就算长威伯能力超群，要想赶超我兵仗局，也得有个十年八年的吧？十年八年后，咱早就调离了兵仗局。如此，结个善缘罢了。谁曾想……”
冯源默然，他是兵仗局出身，看到这个成绩，为自己和那些工匠欣喜之余，也颇为感慨。
“墨家，三中二。”
“兵仗局打造的火器粗制滥造。咱办事不力……”陈实喃喃的道：“如今唯有一个办法！”
不错！
“后来呢？”管事追问。
可这个能吹爆兵仗局的成绩却是自己的对手打造的燧发枪的成绩。
冯源低声说：“老夫想说……伯爷不想打兵仗局的脸，你等却主动把脸凑上来，这是何苦？”
“第一次测试，咱们……惨败。”李希见陈实猛地拿着茶杯，缩缩脖子，“咱担心是那些军士舞弊，便让人用布条包住枪身上的工匠名字，随后让他们自行选枪测试。”
一番记录后，内侍看了冯源一眼，“老冯以为如何？”
“墨家，三中二。”
秦源看着那些火枪，突然把脸板着，“兵仗局这批燧发枪……我部不敢接收。还请带回去。”
“这事儿水到渠成，等着就是了。”蒋庆之揉揉眼睛，伸个懒腰。
“你啊你，水到渠成，水到渠成，水在何处？”王以旂说道：“老夫听闻那边准备了不少手段，说是要痛打落水狗，你却悠哉悠哉的……”
“伯爷。”一个仆役来禀告，“兵仗局陈实求见。”
蒋庆之看着王以旂，“你看，水，这不就来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