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难道不知,孕妇越胖,就越有可能难产?”
所以当户部发现兵仗局耗费的钱粮巨大,相应打造出来的火器质量参差不齐,且数量不足时,便数度诘问兵仗局。“驷马难追!”
而宫中那些宦官掌握的资源和权力更大,一旦他们的利益受损,天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群臣默然看着他。
你蒋庆之,这是要准备插手吗?吕嵩饶有兴趣的道:“长威伯喜欢赌?”
“就是流民!”
姜华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东西。
吕嵩看了一眼嘉靖帝,道爷此刻仿佛在修炼,浑然忘我。
每年户部核算下来,那些失踪的田地和人口,他也知晓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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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蒋庆之,可蒋庆之压根不看他一眼,而是盯着吕嵩。——你这等杂鱼,滚远!官员面红耳赤,觉得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比如说杜贺,当初差点破家。
“丈人,孕妇吃多了会胖,对身子骨不好。另外胎儿也会胖。越胖越不好生产。”
但蒋庆之竟然没提赌……这厮最喜和人打赌,数度出手,令对赌的人不是损失惨重,便是身死道消。
有人甚至说:“上次长威伯与蓝臻当朝邀战,最终蓝臻败。今日这是要恐吓我等不成。本官不才,也敢与长威伯打个赌。”
老丈人堪称是苦口婆心。
“除去涉及自身之外,本伯不赌。”蒋庆之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挑眉道:“吕尚书是想赌些什么?”
请酒,在这里几乎等于赔罪。
比如说蓝臻,上吊自尽。
常氏眼眶红了,“难怪当初我说厨房怎地整日就弄些油水足的,若非那次母亲来探望我时提及不可太胖,我……夫君难道想看着我一尸两命不成?是了,当年你也曾有心上人。旧人去,新人来……”
哎!老丈人知晓自己劝不动女婿,便问了女儿的情况。
和朕玩这个?蒋庆之却知晓嘉靖帝的想法,在大礼议之后,在宫变之后,在嘉靖帝的眼中,读书人就变成了一群令其厌恶,但却不得不用他们的吸血虫。
来!让咱们看看你有什么理由。
李焕:“……”
离特么亡国之日不远了,你们特么的还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往自家扒拉好处。真以为那位驿卒不敢杀人?真以为披着一条猪尾巴好看?
“长威伯可能解释此事?”
朱希忠得意忘形了……嘉靖帝看了老纨绔一眼,老纨绔还没明白,吕嵩却发动了反击。
卧槽!
蒋庆之说道:“丈人放心,且看着就是了。”
工部尚书姜华却若有所思。
“君子一言。”
吕嵩默然。
“好什么?”李焕笑道,“难道他说对了不成?”
工部办的工坊有什么弊端他自然知晓,比如说磨洋工,或是做工粗陋,你要说责罚,那些老油子有的是法子来搪塞你。
垄断?
这算是一个雅赌。
“你等可知官办工坊的种种弊端?”
“能吃,能睡。且胃口大好,时常要我劝着,乃至于拦阻。”
“能吃是好事。”李焕觉得这不是坏事儿。
所以,吕嵩笃定嘉靖帝不会动手。既然帝王不能动手,他一个臣子又能如何?难道还真能把手伸进宫中去?而且这等事儿不但外臣插不上手,亲戚也是如此。越是亲戚越需要避讳这个话题。
不可能!内廷格局连嘉靖帝都没法破,否则一旦触动了既有利益,会引发什么……
虚了,虚了!朱希忠想到最近这阵子自己好似一只小蜜蜂,在家中后院来回飞。
“吕尚书可有对策?”蒋庆之咄咄逼人的问道。就如同上次他们咄咄逼人的追问朱希忠,追问王以旂,追问李焕……
想到妻子的胃口,蒋庆之都觉得吓人。
“那些读书人在疯狂吸吮着大明的血液,可在你等眼中,此辈却是教化天下的功臣。本伯就纳闷了,此辈疯狂兼并土地,以至于天下流民日增。流民是什么?黄巾之乱,隋末天下大乱,唐末黄巢起兵……那些人是谁?”
别忘了,当年宫变时,几个宫女就敢弑君。
“如此,若兵仗局因墨家而脱胎换骨,本官请长威伯饮酒。”
蒋庆之止住笑声,说:“你等可知垄断的坏处?”
“……”
纷纷扰扰中,朱希忠想死……昨日他轮值,一夜未睡,本可回家歇息,但听闻老弟入朝,便想着来帮衬一把。
李焕傻眼了,“娘子,为夫并无这等念头。那只是……”
“那只是什么?”
常氏恼火了,和李焕闹腾了许久。
是夜,李家的书房里不时传来男人的牢骚。
——女人啊!真是不讲道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