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原料来源登记注册，要能溯源。”
二人卯上了，张居正挑眉。“一顿好酒。”话音未落，里面突然就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少养五十个你用不上的工匠，这也算是人情吧？
王庭相说道：“老夫信伯爷。”
工匠们看着是敢怒不敢言。
王庭相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半晌干咳，“这事儿吧……”
张居正今日来给孩子们授课，此刻也跟着来工坊看看。他很是好奇的看着那些床子，以及那些看着很恭敬，可眼神中都是不以为然的工匠。
张居正淡淡的道：“难。”
张居正摇摇头。
而且还能帮助羞刀难入鞘的长威伯解决一个麻烦。
“老冯，这般小，咱们得多做不少活儿！”
“燧发是一套装置，必须要打造精巧，尺寸万万不可偏差。”冯源拿起一套燧发装置，给工匠们解释着。
“羞刀难入鞘。”
王庭相觉得年轻人真是没礼貌，不尊老。
“是大明将士。”蒋庆之说道：“他们手持的便是你等打造的火器，当将士们拿着打造精良的火器击败敌军。”
随后他再度强调了公差，工匠们马上就开始发牢骚。
“君子一言。”
“小人每月定然能打造出三支火枪。”
卧槽！
张居正发现工匠们的面色有些难看，甚至是如丧考妣。
“术业有专攻。”王庭相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不大好，觉得太过倨傲，“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冯源管不住这些人。”
“伯爷，这……这军功能有咱们的份？”一个老工匠颤颤巍巍的问道。
蒋庆之若是强硬，这些人表面服帖，暗地里却会使坏，或是想法子磨洋工。”
“去城外看看。”
“尚书来了。”
蓝臻自尽了，朝中给出的结论是贪腐。但工部不少官员依旧有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
你牛逼，你倨傲，那么，给个解决的法子呗！
“看看伯爷的法子！”王庭相说道。
“王公只管说。”张居正追问。
接着有人高喊。“伯爷放心，小人定然尽心打造，十成十，保证十成十的好货！”
啧！老夫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娃就说内行管内行……虽然你分析的有道理，但就不会婉转一点。
张居正淡淡的道：“冯源本是工匠。工匠管工匠，看似内行管内行。可谁也不服谁。这边听闻打造火器颇为不顺，我看多半是这个缘故。”
关键是工部和兵仗局打造的东西大多是供给军队或是官方使用，就算是质量差点，谁也没那功夫去和他们计较。
姜华也知晓了此事，想到最近工部好工匠缺的厉害，不禁心中一动。
打老夫的脸很有趣吗？
“伯爷！”冯源上前。
秦法严峻，连坐是常事。故而秦国的兵器最为锋锐牢固。
“当然，奖惩分明。若是有人打造出来的火器有半成以上不合格，罚五百钱，以此类推。另外，质检员未曾发现瑕疵品，重罚！”
——别装了，知晓你如今焦头烂额，老夫主动出手，你正好顺水推舟，回头欠老夫一个人情！见蒋庆之愕然，姜华抚须微笑：“工匠不能这般管，我工部自有一番手段。”
轰的一下！张居正和王庭相发现气氛变了。那些工匠的眼中突然多了光，炽热的令人不敢相信的光。
蒋庆之想到这里，说道：“工部那一套在我墨家这里不管用。老冯。”
呵呵！
这时外面有人进来，冯源一见赶紧行礼，“见过伯爷！”
有五十个好工匠在手，今年的任务就容易了不是。
“那些工匠都是老油子，偷奸耍滑最是在行。手艺有没有？有。这等人看似身份卑微，骨子里却看不起咱们这些外行。
张居正没想到老头儿竟然这般穷追不舍，他笑了笑，“二人之间正好互相监督。王公以为如何？”
张居正一怔，“这是……”
蒋庆之闻讯后去了一趟虎贲左卫，把颜旭骂的无地自容。
姜华来了，众人赶紧一脸忧国忧民模样。
你糊弄，我也糊弄，最终把这个大明糊弄没了。
“这是秦法！”张居正眯着眼。
“那你觉着该如何解决？”王庭相笑吟吟问道。
注意，是自己钱，而且买的是民间出产的火药。
“一百工匠每月光是俸禄就不少，养着他们可不轻省。蒋庆之好不容易把这些工匠弄了过去，若是还回来……呵呵！”
这特么就是公办工坊的弊端啊！干好干坏一个样，能糊弄就糊弄。
后世的质检员制度和连坐制度融合在一起。
“小人能打造出五支！”
墨家工坊在打造火枪时，采用了不少预制配件，故而效率大增。
蒋庆之拿出药烟，挑眉。“工部自有一番手段？老姜，说来我听听。”
姜华:“……”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