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窗外树叶舞动，以不规则的律动——夏月喜欢这样的场景。 她不清楚这种爱独处思考的心性是否真如国学里说是“华盖入命”，悟性高却不合群。 她和王博文坐一条“s型”长桌，并不算太近，手肘与手肘的间距有1米，约10个拳头。 声音从天上降落，从地面鼓涌，从空气间穿梭、折射，是书本的翻动声、风声，人之间的低语、脚步声，偶尔远处的椅子被拉开时的一声钝响。 近处？ 对面的座位有人了。 隔着一张桌的距离，她似乎也闻到了他身上熟悉又遥远的味道，一点香水、一点洗衣液、还有若隐若现的无法形容的类似酒香的气味，一些暴露他生活习惯的味道。 王博文没有感知到此刻的暗波涌动，他一如继往地表现自己的温柔体贴，基于共同兴趣以及稀缺美貌而来的好感，给她递笔、好心解题，当然，有些时他解不过她，还被指出了错，只能尴尬笑笑。 “我去倒点水，你要喝么？” 夏月摇了摇：“不用。”不喜欢欠人情。 他的表现欲使他忘却了尊重。 留下她，和他。 他的目光像等了她很久，一动不动地盯在她脸上。 对视并没多久，他打破沉默。 夏月愣了会儿：第一，没好。第二，不是背着你。第叁，就算好了，跟你，没关系。 夏月闷了一声，不再说话。 顾淌：“把我删了，跟别人走那么近？” 顾淌：“当我死了？” 不知多久，一杯水突然放在他们之间。 顾淌拿起就喝，看着他，皮笑肉不笑：“谢谢给她的水。” 他更意识到这种人有多自傲。 她收拾好书本离开，王博文看了他一眼，起了身，也一起。 出门转弯前，她莫名地看了顾淌一眼，他也正在看她。 她害怕。 她制定了更全面的学习计划，时间更加挤满，从六点到十一点，没有一点想情爱的空间，她内心的情爱之地荒芜，只长满了丛丛的理智和防备。 夏月攥紧了书包带：不去。 她拿起细细端详、脸色瞬变时，那人的声音也传入耳中。 当夏月用力推开门时，顾淌坐在沙发中央很久了。 “喝水吗？” 顾淌张开大腿，摆出一副捕获样子，静静不语。 看见她脸上鲜有的情绪起伏，他露出笑。 夏月不动。 他表情已经变了。 她坐在他身侧，刚挨上，他却一把捞起她的身体双腿分开后跨坐在他腿上，她挣扎，他按住，并低低地软硬并施。 “顾淌！” 音乐声不知何时关掉的。 静到他的声音字字入耳。 顾淌：“这次能亲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