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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本来就和正常人类不一样的生理结构, 脖子在她的身上更像是一个单纯的装饰品,只起到连接着脊柱和头颅的人体拼接作用。祁碉对这个部位的原本功能毫不在乎,扭了将近一百八十度。这让她能够目视前方的同时, 把失去意识的缪意菱牢牢抱在怀里,保护在自己的胸前, 用背部对着这意料之外向她打开的诡异空间。不得不说,门的打开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然她们就只能被困死在这地底了。也对, 自己是安乌娅的克隆体。祁碉想到。门外的识别器看似是指纹识别, 但实际上更有可能是一台伪装成指纹的生物信息识别器。把她认成安乌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祁碉眯了眯眼。缓缓启动的金属门内, 蓝色绿色的波光交替涌出,洒在祁碉脸上,刺痛了她已经适应地底黑暗的双眼。过了一会儿,尽管想要流泪的感觉还没有消失, 但祁碉还是强迫自己睁开双眼, 观察这门后的空间。这是一片面积巨大、同时井井有条显得异常干净的空间。刚进去, 祁碉的视线就立刻被放在角落中的一台巨型仪器吸引了。那机械装置的外表活像一个巨大的铁蛋, 高度有两米以上,长度足够两个人能头对脚躺下。在一端的头部被开了一个扁圆形的洞, 下面是一条平坦的传输带,洞口闪着一圈一圈的蓝色光环。祁碉怔愣了不到一秒,冲到那台仪器的前面。她仔细打量面前的机器, 反复确认, 最终倒吸一口冷气。祁碉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和缪意菱是如此幸运。顶尖科技公司的前首席研发官一眼就认出,这台仪器和光冠城中向医院售卖的自动治疗仪非常相似。考虑到仪器的体积,祁碉有理由认为这是一台可以同时治疗全身的全能型治疗仪。正是缪意菱现在所需要的。祁碉把缪意菱放在标记着入口段的传输带上, 动作轻柔又珍惜, 仿佛自己放下的是天下最珍贵的易碎品。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缪意菱的脸一眼。地心人有几缕头发被鲜血黏在脸颊的一侧, 即使在昏迷中也眉心微皱,彰显着□□所感受到的、不可忽视的痛苦。祁碉从没有见过缪意菱落入如此狼狈、不省人事的状态。她急促地呼吸了两下,抿紧了嘴唇,转过头去,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在这台能挽救缪意菱生命的机器上,而不是去注意缪意菱失去血色的脸庞有多脆弱。却显示出一种和平时不同的美。祁碉转到机器的正面。随着她的脚步,机器一片漆黑的操作屏上,不易察觉地划过一丝黯淡的光纹。但当祁碉的目光转过来的时候,却又回归原状:一台已经被废弃多年、虽然被视为救命稻草但不知道能不能运作的金属巨物。祁碉缓缓地,把自己的手指放在显示屏上。现在在她们的处境下,缪意菱的生存几率,甚至是缪意菱的性命本身,都依赖于这台机器。祁碉试图唤醒机器,却只触到了一片冰凉。就像是她内心此时的真实反应。什么都没有发生,操作屏幕上什么都没有出现,依旧是一片沉默的死黑。没关系的,我可以修好。祁碉心中不断安慰着自己,尽管她都可以听到内心声音中的犹疑和颤抖:她可以修好吗?即使她可以helliphellip生命体征已经非常微弱的缪意菱,能挺到那个时候吗?祁碉只能竭力不去想这些问题的答案,才能避免自己的崩溃,不让黑暗的绝望将她吞噬。就在她不知所措,想要收回食指寻觅空间中潜在的维修工具时,少女却突然觉得眼前一亮。是字面意义上的,眼前一亮。本来闪烁着黯淡光芒的其他仪器,突然亮度暴涨。不到十秒钟之内,整个房间从被幽幽蓝光映亮的昏暗状态,瞬间变为充斥着蓝绿色的光芒的极度明亮。即使正背对着整个房间,这样的变化也是祁碉无法忽视的。她惊异地转过头,却又被指尖感受到的震动吸引回去。原本毫无反应的显示屏上,突然出现了一柱青蓝色的进度条:ldquo充能中,目前10%,20%可启动操作。rdquo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播报道。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它在电梯门正对着的金属双门打开的时候也响起过,当时祁碉断定这个声音不属于她知道的任何一个人。但再次听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却浮上祁碉的心头:她觉得自己好像不久之前,在什么地方也听到过这个声音。ldquo壹号,是你吗?rdquo她不确定地问道。她终于想起来,这种冰冷尖锐又丝滑、像是从钢丝摩擦的声音,曾经在控制中心里的机器人ldquo口中rdquo听到过。一片安静,电子音没有再次响起,也理所当然的,没有回答。如果不是这个问题不能回答,或者说壹号不想回答,那么也有可能这个声音只是一个语音包,其实连接的不是仿生人壹号的人工智能。祁碉拿不准是哪种情况。时间不允许她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祁碉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治疗仪器的操作面板上。随着进度条显示的数字一点一点靠近20%,她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大。终于,在数字变为20的一瞬间,整块面板分离出了一块上方悬浮着的光屏。面板继续显示着充能的进度,而分离出的光屏上则标识着不同模块的操作。祁碉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竭力平静地为缪意菱选择了全身扫描检查和治疗功能。看到缪意菱被缓缓启动的机器推入治疗仪的开始位置,劫后余生的巨大庆幸感让祁碉浑身发软,差点瘫倒在地。幸好,还来得及。缪意菱还会再一次睁开她的眼睛,自己还能再一次听到缪意菱讲话。祁碉闭上眼睛,缓缓滑倒在地上。她背靠着治疗仪器冰冷的金属外壁缓了很久。那里的弧度和人体工学完全是相反的,祁碉能感受到自己的腰部正处于一个非常不舒服的悬空位置。但她太过满足于感受机器运作时发出的嗡鸣声和震动了。那代表着缪意菱的痛苦正在一点点褪去,地心人正在康复。祁碉闭眼呆了一会儿,感觉血液慢慢地从她的脑子里,重新流回四肢。鉴于她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类,这套被机器大脑指挥着的人类生理系统真是挑不出毛病来,祁碉苦中作乐地想着。不愧是能制造出仿生人的科学家,殷密青果然是个天才。当祁碉的思绪滑到仿生人这个话题上的时候,重新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以及播报的声音,她又想起了壹号。壹号说祂是世界上第一个仿生人,而祂的发明者是安乌娅。这么说来,殷密青和白俞就不是首先发明壹号的人。也就是说,仿生人的发明者,或者说一开始的奠基科学家,其实是半个多世纪世纪以前的哑末王储,安乌娅。安乌娅helliphellip等等,在进门的时候,壹号的声音说的是ldquo欢迎回来,安乌娅公主rdquo!想到这里,祁碉猛地睁开眼睛。刚才,她因为缪意菱的伤势过重,濒临崩溃边缘,过度的紧张和焦虑让她的眼睛选择性地忽视了房间中的其他设施,只盯着背后这台治疗仪器不放。现在稍稍放松下来的她,终于可以开始打量房间中的其他机械装置。准确地来讲,这里应该不能称之为房间,而是一个面积巨大的工作室。不同位置毫无顺序地摆放着造型各异的金属仪器,有的好像还是未成品,裸露着中间的线路,各种小零件散落在周围。在房间正中间,摆着一张宽大的长桌,因为房间被蓝绿色的光芒笼罩着,导致桌子原本的颜色难以分辨。只能看出来它的材质明显属于某种坚硬而稳定的金属,表面十分平滑,在光线下反射出纯粹而冰冷的光泽。要是有白色的灯光,能看得清楚一些就好了,祁碉想到。mdashmdash而她没有料到的是,下一秒,整个空间就被突然亮起的灯光照亮。镶嵌在材质不明的天花板上面的两排灯板一齐亮起,亮度放到最大。祁碉被突然亮起的强力灯光晃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从桌面反射过来的光线也加强了对她眼睛的刺激。起码现在她知道了,那张桌子是亮银色的。祁碉一边适应着突然亮起的灯光,一边在心里暗想: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那第三次呢?是她的错觉吗?还是这些装置真的能感应到她内心的想法,并随着她的想法而运转起来?祁碉半是怀疑半是期冀地在心中默念:给我看看这里的秘密,比如说秘密空间之类的,或者是控制中心里面的影像helliphellip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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