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野猪倒吊着挣扎,逐渐没了力气,花迟等它不那么危险了,才用绳子把它绑到架子上。
把动物们赶回窝棚,他们开始杀猪。
沈禛力气更大,负责主要的大块拆卸,花迟则负责把卸下来的大块按每顿饭的分量切成小块。
猪血、猪肠、猪脑袋,整头猪从里到外从头到尾没任何地方被浪费。
就连猪膀胱都被花迟留下来,等着做个水囊或者浮漂。
粗粝的猪皮被沈禛展平绑在架子上定型,他拍拍手结束自己的任务。花迟拎着砍刀还在分尸,沈禛过来帮忙。
“唔,我这也快完事了,你去烧水吧咱俩得洗澡。”花迟头都不抬,嘿呦着将大骨棒剁成两节。
沈禛脚步微顿,在自己身上嗅闻两下。
大鱼不知跑去哪里野完刚回来,经过二人时发出干yue,小猫咪龇牙咧嘴跑远,疯狂给自己舔毛洗脸。
夕阳西下,天上又开始飘雪花,白日还活蹦乱跳的野猪在黄昏时消失不见,树屋里挂起一包包大树叶包裹。
今天俩人都累够呛,挪冰箱的计划就放在明天。花迟抱着一小包净排,心心念念他的排骨玉米汤。
光分完猪肉还不行,猪下水和猪血也得及时处理,这个工作沈禛不擅长,花迟嫌他帮倒忙,一个人在屋外忙碌。
风卷着雪花慢悠悠的下落,花迟把猪下水粗略清洗干净,又把猪血装进容器里冻好。天色已经暗了,树枝在风中空荡荡地摇。他站在雪地里,能听到家禽窝棚里传出闹哄哄的声响,一会儿鹌鹑啾一下,一会儿野鸭要跟着嘎嘎。
或许是被烦到了,牛棚里传出带着警告的哞声。
他背后是装着物资的稠李树,前方是亮着昏暗灯光的小屋,灯火将窗子周围的一圈雪点亮,像金灿灿的流沙。
小屋顶部的小白兔狸藻在冬日陷入沉睡,花迟和沈禛写信问过安东,小男孩肯定的答复:“别担心,生物自有它们适应环境的办法,明年春天它会醒的。”
雪花悄咪咪钻进花迟的领子,花迟打个哆嗦,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沈禛烧了三大桶水,放在壁炉边上保温。他先洗了澡,洗完又将晚饭的配菜准备好,花迟迈着疲惫步子回到小屋,迎面撞见那围着围裙还带着水汽的高大背影。
“你去洗澡,我来熬汤。”沈禛把玉米切块扔进盆里,扬扬下巴赶花迟去洗澡。
好耶!花迟在心里欢呼。
净排被他郑重交给沈禛,他蹦跳着去楼下地洞洗澡。
热水浸泡洗去身上的异味和疲惫,排骨汤的味道顺着楼梯向下。花迟在水雾中,似乎看到那香味变作一只勾人的手,不住地向他勾指头。
他几乎是飘着回到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