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架底部再分别用木头做支撑,沈禛在分枝上直接切出两根手指宽的凹陷,将木头零件卡进去,让框架牢牢和分枝相连。
花迟拿着锤子跪坐在一旁将框架和木零件敲紧,看着分枝感慨:“幸亏这树变异,树枝够粗经得起咱俩祸害。”
沈禛轻咳一声,看着二人的杰作反驳:“这怎么能叫祸害,这明明是甜蜜的家。”
花迟看看还是个空架子的“家”,耸耸肩,行吧行吧,甜蜜的家。
月上枝头,树屋初具雏形,花迟用干树枝做的扫帚扫走底板上的木屑,沈禛端着一壶加了冰的土樱桃果茶爬上来。
殷红的小樱桃经过糖水的浸泡熬煮,红色素充分融进水中,冰块在壶中叮当作响,凝结的水珠顺着壶的外壁流淌。
花迟接过沈禛倒好的果茶,将玻璃杯子举到夜色下欣赏。
杰克拎着装满食物的篮子慢腾腾飞过来,在夜色掩护下冲着他的两位使用童工的主人翻白眼。
沈禛的视线如鹰一般敏锐地瞪过去,杰克便放下篮子,气鼓鼓去烦大鱼。
篮子里是几块复烤到柔软的小面包,以及一瓶李子果酱,并几片烟熏肉和两个煮蛋。
忙忙碌碌是生活的常态,这就显得忙里偷闲躲出来的时光更为珍贵。
花迟和沈禛碰杯,以茶代酒在月下共饮。
小面包无论和哪种口味的果酱搭在一起都很相配,酸甜的果酱丰富了寡淡的面包,烟熏肉为二人提供了必不可少的蛋白质,油灯在树枝上挂着,被风吹得轻轻摇晃,二人的影子也一起摇晃。
“我去年好像也经常这么看着星空。”花迟靠在树枝上呢喃,“但那个时候只想着怎么活下去。”
他沉默片刻,继续说:“星空真的很美。”
不像a市,路上零落着的都是惨白的骨头,被丧尸啃食过,一丁点肉渣都不剩,连苍蝇都不会过去飞上一圈。
一时的低落情绪很快被花迟抛到脑后,偌大的基地如今不知还剩多少人,大概也都和他一样,找到安全的地方安家,一点点的也就这么活下来了。
有了框架,再往树屋上搭建墙板就容易很多,花迟和沈禛都是熟练工了,拼装木板就像搭积木一样简单。
四天后,树屋整体基本都搭建完成。
树屋整体成五边形,五个墙角贴着树枝,一共两层摞起来像是块咖啡蛋糕,因为整体都是木头做的,能够很好地在稠李树巨大的树冠中隐藏。
树屋的屋顶是平坦的,沈禛打算等到夏天再在上面建个小屋用来睡觉。
花迟站在屋顶垫脚,从这里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