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觉得这会儿火是不是烧的太旺了,他怎么好像有点热。
他缩进被子里蒙住头,脑子里却全是刚才的影子戏,他突然有些懊恼,怎么当时就选了这样厚的一张帘子。
想到这儿,花迟忽然羞耻,他在被子里啪嗒啪嗒拍着自己的脸,红热热的发烫。
水声时断时续,刁钻的顺着被子缝隙钻进他耳朵里,花迟的鼻尖闷出细密的汗珠,他试图想些别的来转移注意力,可是不行。
他脑子里控制不住的开始浮想联翩,水声在脑海中翻涌成浪,最终将他狼狈卷入海中。
花迟的手指纤细,即使干了重活,也不过是更骨节分明一些。
这会儿他一只手指尖泛白,捏住枕头边,另一只手隐在被子下面看不见,他夹着被子一声都不敢出,生怕被那边五感敏锐的家伙察觉,好在壁炉里的柴火猛然发出爆裂声。
花迟闭着眼感觉头晕目眩,被海浪重重拍在岸边,嘴角泄出微弱低吟,如梦呓一般,没有被人察觉。
炉火跳跃,花迟却感觉到一片温凉,他僵着身子,咸鱼一样躺在床上,半晌才微微喘息开,这会儿他脑子终于清醒了,怎么办怎么办?
花迟一动不敢动,生怕蹭到睡裤上,这条睡裤是法兰绒的材质,难洗的很,他和沈禛都住在地洞,等于是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他可没办法解释,怎么突然好好的开始洗衣服。
年轻人脸皮薄,干了坏事六神无主,花迟又把头缩回了被子里,逃避可耻但有用,一想到他一会儿还要当着沈禛的面故作淡定......不,他不想去想!
正计划着偷摸把衣服换了,花迟没注意到那边的水声已经停了,沈禛换好衣服,带着一身清爽水汽拉开帘子,轻轻拍了下花迟的被子,“迟迟?你睡了?”
花迟:“!”
他像一根弹簧一样从床上蹦起来,接着就感觉到腿根蹭上了黏腻,呜,他在心里哀嚎,他可不想被当成变态。
面上还要不露声色,装出一副困倦样子来。
“啊,你洗了好久我都困了。”他先发制人倒打一耙,殊不知自己这会儿满脸的活色生香。
沈禛看到花迟的时候就愣了,那人眼角飞着艳红,一双眼睛水润润的,半含着泪而不自知,这会儿指责他洗澡时间太久,神气活现,却总透着股色厉内荏的味道。
沈禛不动声色打量着花迟,突然伸出手戳了他一下。
他正好戳在花迟腰上,花迟像是下了锅的面条,一下就软了,他恼怒地瞪着沈禛。
沈禛眉梢微挑,在心底暗自啧了一下,喉结动了动,他垂下眼睛向后退去。
“热水烧好了,来洗澡吧。”他退回礼貌的位置,避开花迟略带防备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