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冻到沈禛,花迟只敢慢慢在被子里解,手指翻飞全凭感觉。
沈禛从混沌中迷茫睁开双眼,就看到一只毛绒熊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两只胳膊上的袖子几乎要挽到腋下,雪白的胳膊露出一截,剩下的手臂没进自己的被子里。
接着,他感受到胸前一双略带凉意的手,正在胡乱摸索。
花迟没干过这种在被窝里解人衣服的事儿,手指解开了这一粒扣子,往下一粒挪,手腕却擦到什么硬硬的小圆粒,跟小石子一样。
花迟反应了两秒,秀气的脸爆红,他急忙抬头去看沈禛,还好那人仍旧睡着。
幸亏沈禛没醒,花迟的心底不合时宜浮现出这句话。
他将沈禛的最后两粒扣子解开,手心沾酒往腋窝探去。
擦完酒精,花迟将沈禛的被子掀开一点小缝透气,等了两分钟后再把被子盖回去。
正常还有腿窝要擦,可花迟摸摸沈禛的身上,大概是这退烧药和一番擦拭终于见效,他身上没有那么热了,花迟犹豫一下,决定等等再看。
折腾半天,花迟的肚子咕咕叫,他打算吃个饭,吃饭之前,他去换沈禛额头上的毛巾。
正低头给沈禛换毛巾,花迟看到沈禛通红的脸,这会儿沿着脖子往下都是红的,唬得他还以为沈禛又烧了起来。
还好没有。
花迟叹口气,急忙洗漱后,给自己盛了一碗小米粥,坐在壁炉前喝着。
沈禛一直等到花迟开始吃饭,他才睁开眼睛。
前胸一擦而过的触感挥之不去,他本来烧得浑浑噩噩,这会儿才完全清醒了。
他没有出声,只是抬手摸摸自己额头,给毛巾翻个后就沉默地看着花迟的背影。
人在生病的时候会很脆弱,沈禛没感觉自己有多难受,只单纯被触动,他的心在怦怦跳动。
等到花迟吃完饭收拾了东西,回头时就看到沈禛黑沉的眸光,男人静静躺在躺在床上,盯着花迟的样子像什么准备捕食的野兽,花迟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花迟晃晃头,再看过去,沈禛眼睫低垂脸颊苍白,看过来时是一副急需被照顾的样子。
花迟倒了水过去,又把粥和鹌鹑蛋也放在床边。
这场病来得快也去得快,基本到第三天沈禛就完全恢复了,这两天花迟勤恳忙碌像只小蜜蜂,看着恢复精神的沈禛颇有成就感。
二人将这场病归结于劳累。
“你真的没有什么异能提升或者别的什么能力吗?”花迟一边挤牛奶,一边不死心的问沈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