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噙笑道:“你还怕这些,既然说要送你礼物,不如请你看场好玩的。” 李昭拍拍手掌,清脆的响声传出。 江心柔偷瞄李昭的面容时,余光蓦然看到坐在另一边的薛岫,带笑的面容有所凝结,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脸上娇羞的神情还未收。 江心柔有一瞬间想要逃离此地,好去想想对策,可她不敢忤逆李昭,在船上的时候,已经见识过李昭的狠,看着他带笑的面容都心中一惊。 被滚烫的茶烫到的江心柔不敢多言,死命咬着唇瓣,压抑着嗓音中的闷哼,唇瓣都有些发白,即使被烫到,她不敢在李昭的面前叫出声,柔声的说道是后,缓缓退下。 “想问我如何办到的?”李昭撑着下颚,他手头拿出细长的木棍缓缓转动着,“很简单。” 薛岫不赞同道:“此举与虎谋皮,她不是一般人。” 在薛岫皱眉苦想如何解释清楚的时候,李昭勾勾手指,他在薛岫的耳边道:“是因为她身上那股不容于此世的力量吗?” “你还年轻,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李昭起身,负手站在薛岫的面前,细碎的阳光在他的身上,明暗交汇,眼中像是太阳照不进去的晦色,俯视道:“世间万物,无奇不有。” 局势瞬变,薛岫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自他见到李昭后,仿佛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内,到处都是浓雾,他不仅破不开还被雾遮眼,什么也看不清的、摸不准,是他头次遇见。 “你想知道更多吗,其实她很好用,”李昭啧得一声,道:“你太过妇人之仁,与她纠缠多次,即杀不死她,为何不想着折磨她。” “孺子可教,”李昭也不敢多说别的,省得把根正苗直的好苗子也带歪了。 薛岫抬眸看过去,就见李昭依旧如先前那般,一杯茶泼在江心柔的身上,也不见江心柔有任何的不满。 薛岫眨眨眼,江心柔头顶的那块小字没有任何的变动,也就是说,李昭的气运没有被江心柔吞噬,可李昭的此举,为何江心柔不曾离去,任由他磋磨。 李昭嘴角的笑容收敛,他松手,茶盏砸在地上破碎开,他冷声道:“但我很不满意,如此小事你都做不好,不好早早离去,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嘴上说得越软,心里骂得越狠。 从没见过如此冷清泠心的男人,一点也不为她所惑,连带着系统的道具,在他的面前亦是无力,动用到最后,她的气运值低得可怜。 若是被李昭抛弃,她知道她一定活不了多久,更别说,薛岫已经来了,那个变态的男人也一定在,她不想被取掉头骨,她不想死。 “没有,”江心柔眼角流着泪,摇摇头,不敢多说别的,手腕被瓷片割破,痛得她想大声哭喊,却也认清自己的地位,连抽噎哭泣,以往示弱的手段都不敢使出。 江心柔身体僵硬,泪眼婆娑看着李昭的笑容,却不敢多说别的,也不敢站起来,听话的话一点点的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