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 南黎先走出跳下马车, 夏无咎也下马车后,薛岫起身,缓缓走向外头,站在马车外头眺望着远方,青山绿水空谷幽响,波光粼粼的小溪缓缓流淌着,两岸的野花丛中有蝴蝶翩然。 王玉泽走到他旁边道:“游山玩水亦是享受,你这块木头倒也开窍,此地景色宜人。” 薛岫指着他道:“你挺有雅兴。” 王玉泽走到溪岸边,他扫视着满地的草屑,无从可供他落脚,正愁时,薛岫从他的马车内拿出一块木板,走到王玉泽的面前:“倒是便宜了你。” !!! “木匠。” “我要求的,好携带。” 提笔在上面潦草几笔勾勒出此情此景,跃于纸上,薛岫垂眸看向他的落笔处,赞赏点点头。 他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砸向水中,砸中水里的鱼,鱼被小石子砸中后,纷纷翻着肚皮晕了过去。 薛岫三两下回到岸边,拿出柔软的手帕轻轻擦拭着沾染水渍的指尖后,走到王玉泽的旁边,看着他一点点的染色。 薛岫见他扔沉静于其中后,没有发出丁点声音离去,走到山中。 “色泽饱满,其颜艳丽,是个貌美的菌类,我们采摘点回去,即使有毒,有你和我在,想来也不会出现什么事。” 夏无咎被激起,他怀疑菌菇有毒,但经由薛岫说过后,他反倒嬉皮笑脸说着:“怎么会呢,你看它长得多好看,笔直的杆,圆形的伞盖,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在菌类中亦是完美,能吃。” 夏无咎指着断裂不平整的切面道:“暴殄天物,手段低劣,你南疆人行事果真野蛮。” 刁蛮,夏无咎捂着胸口似魂归九天,他愤懑想着,南疆的野蛮子,不可理喻。 看着两人动作的薛岫也不阻止,见两人没有斗起来,他微微放心向里头走去。 山脚下,王玉泽已经收好画卷,正在那点火,浓重的黑烟直入云霄。 王玉泽小觑他一眼,默默的吹着尚未点燃冒着浓浓灰雾的枝桠。 呛鼻的黑烟扑面而来,王玉泽躲避不及,熏得他眼眶通红,白净的脸扑了细微的黑粉,鼻头留有黑渍,有些许狼狈。 薛岫轻吹着火折子,火焰蹭的升起,又看向搭建的灶台,里面的枝桠与干草紧紧相贴着地面,他静默会后,拿出枝桠清理出细小的空缺后,搭建着枝桠,火折子贴近干草,火焰席卷焚烧着,须臾,火堆升起。 略微心虚的撇过头,该死,薛岫怎连这个都会,他却失败,不能接受。 “你方才干草与枯枝压的太实,两边不通风,这火自然也升不起来,只需留有小小的空隙即可,”薛岫合上火折子,扔回王玉泽的身上,接过小厮处理好的兔子,串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