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王和刘莹儿之间……”石采文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两个烂人也算得上有信任？ “你不清楚？”沈玉耀记得石采文是一直盯着杨家的。 “你不同意啊。” 脾气上来的她，对上沈玉耀似笑非笑的眼神，脾气跟气球被针扎了个洞似的，很快泄光了。 “为朋友出头，乃是人之常情，本来今日若是石晓晓过来，我也是要同她说的，既然你来了，叫你知道也一样。” “哈哈哈哈，就该如此！恶人自有恶人磨！” 沈玉耀觉得有点儿奇怪，石采文和杨可卿不对付，这是京城都出了名的，可现在杨可卿家道中落，最关心她的不是昔日故交好友，反倒是石采文这个对手。 用人品好都不能形容石采文的举动了。 杨家是豪门大族，越是强大的家族，分出去的枝叶就越多，杨家之前主家只有杨可卿一个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其余杨氏姑娘都是旁系所出。 因为觉得她们都是穷亲戚，上门打秋风的存在。 杨可卿会护着杨家其他姑娘，而且杨可卿从来不会主动去欺负人，除了她。 杨家和石家互相之间关系若不是那么剑拔弩张，她和杨可卿可能会成为较为要好的姐妹，而不是见面就打的冤家。 “若是替嫁一事可成，那杨可卿日后就会隐姓埋名去合川生活，短时间内不可能回京城了，过几日她应该就会离开，你若是想去送送她，可以私下与她见面说两句。” 石采文的回答出乎沈玉耀的意料，沈玉耀歪了下头，问：“何以见得？” 石采文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预感，反正她就是觉得杨可卿会回来，并且她不会等太久。 不过沈玉耀很确定自己没有说过。 杨可卿确实不应该在外面无名无姓的过一辈子，她的一生，不该被刘莹儿与沈清瑾给毁了。 结果石采文直接回答她，说石晓晓愿意嫁入申王府。 沈玉耀的意思是现在退亲还不算丢脸，等到要成亲再退婚，那皇室就丢不起这个脸了，届时石晓晓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石采文现在很明白石晓晓了，如果是之前，她可能还会因为此事为石晓晓鸣不平，让石晓晓不要去嫁申王。 她绝对会同意。 那也没有几天了。 “唉，谁让我摊上这样不靠谱的哥哥呢，不费点儿心不行。下午我还要去一趟曲家，抄录一份西域来的经书，全都是不认识的外文，真是头疼。” “外文经书？是哪一国的外文书？” 谁料这让石采文更上心了，直接发出一起去曲家帮忙抄书的请求。 “那你堂妹的事情……” 沈玉耀点点头，表示石采文去留随意。 请小二跑腿一趟，将几道好吃的素菜送到于三居住的府上，很快于三就从外面赶来。 于三即使是被沈玉耀临时叫来，也依旧是一副很淡定的模样，好像不管沈玉耀问她什么问题，她都能告诉沈玉耀答案。 于三不苟言笑，但眼底多少带了三分放松后的笑意，“公主说笑了，一切都是于三应该为公主做的，公主，今日有个好消息传来，陶李吐出一个人来，似乎和三年前的事情有关。” 沈玉耀说查的久，实际上没多少时间，现在她手底下的人已经被于三训练的差不多了，当然没有皇帝手中那批从小培养的暗卫强，但也比之前太子放养的私兵强多了。 神神叨叨的，沈玉耀对这种一看就别有用心的僧侣道士很是厌恶。 “那个普深是哪儿来的和尚，多大年纪，还能找的到吗？” “那个和尚看上去刚到及冠之年，言说自己来自西域，乃是入中原来游历 一个居无定所的游历僧侣，想要再找到是难上加难，更不要说这个名字还不一定是真名。 而且敬王和申王在此之前都老老实实的当王爷，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个开始疯狂敛财，一个开始布局对付太子。 “天无二日，彼王代之。” 三年前，申王刚刚封王，彼王的意思是那个王爷，申王听到，或许会觉得就是自己这个王爷。 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阳谋，赌的是这两个人究竟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结果是那人赌赢了，八个字就让他们走上了另一条路。 “干得不错，能查出一个僧侣不容易，慢慢再寻，不要叫这条线断在此处。”沈玉耀表示非常赞赏于三的工作效率，并且布置了一下接下来的分段性任务目标，“三哥马上就要成亲了，咱们要敢在他成亲前送上一份大礼，让三哥喜笑颜开，做个高兴的新郎官。” “公主，明日那预言便会传遍大街小巷。” “公主谬赞了。”于三也是冲着那个方向努力的，她的一生是因为沈玉耀才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沈玉耀救了她的命，她自然要成为沈玉耀最信任的下属。 人们走来走去，卖包子的小贩在吆喝着，热气向上，带来了一片热闹。 “他们都觉得，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了，可我却认为，正义既然已经缺席，就应该加倍补偿回来，几百条人命，不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埋葬。” 沈玉耀不允许真相被所有人遗忘，被他们掩埋。 于三没有别的事，就先离开去办事情了，石采文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一起吃午饭，午饭过后沈玉耀带着她去曲府。 抄的沈玉耀闭上眼睛都是那些弯弯绕绕的字了，她根本就不是在抄写，而是在照着葫芦画瓢，抄完一本，外文水平没有提升多少，画画水平倒是提升了。 据她所说，这本经书是西域一个名为萨洛特的小国家的文字，萨洛特地方很小，也就只有京州一半大小，但是全国有千余座寺庙。 沈玉耀听完就觉得有点儿眼熟，这不纯粹的宗教国家吗？ 沈玉耀因此记住了一个叫萨洛特的地方，她从曲川的口中得知，之前曲川攻占的西北小国一共三个，统称阿依邱，与萨洛特不是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