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下着大雨,村外不为麻瓜所知的地方,一座至少四层高的歪斜小楼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屋檐上落下的水珠像是给房子罩上了一层纱罩。
飞路粉燃烧发出的绿光透过窗帘缝隙钻出来,被雨幕另一边的双眼捕捉到。
过了一刻钟,屋子里静悄悄的,看来房子的女主人这次出门东西带齐了,不会半路回来拿东西。
一个湿漉漉的黑影从远处的草地上一跃而起,以普通巫师难以企及的速度朝着陋居飞奔。
他跳进花园,一只地精因为泥土中都是水就跑到地上,挨一脚踩到泥里,他也因为脚下一滑摔倒在泥泞的草地上。
入侵者马上爬了起来,直奔花园一角的鸡舍。
一阵鸡叫声过后,全部的鸡被拧断脖子,和两个鸡蛋一起被带走。
整个不列颠岛在下雨,一栋房子里,芬里尔·格雷伯克的脸色和外面的天气一样,黑沉沉的。
餐桌上放着一份《预言家日报》,第二版又在报道狼人药剂的最新进展,这些消息都是斯拉格霍恩向报社编辑库菲透露的。
今天的新闻报道了最近进行的停药实验,实验证明,服药一段时间后有一个月忘了吃药问题不大,月圆之夜不会变成狼人,只是有点头晕。
这对狼人们来说是个好消息,大家都怕万一哪天没法吃药结果前功尽弃。
但是格雷伯克乐不起来,他现在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快要饿死了。
门开了,一个湿漉漉的年轻人进来,提着手里的鸡兴奋地对格雷伯克说:“我搞到了几只鸡,还有两个鸡蛋!”
狼人在没变身的时候就喜欢吃肉,一天不吃就会出现类似戒断反应的症状,最好是吃红肉。
但现在格雷伯克想吃红肉是不行了,能有鸡肉吃就不错了。
他犹豫了一下,对厨房里正在准备烤鸡的年轻狼人说:“拉姆西,我们明天去搞只羊回来。”
拉姆西回道:“可我不会杀羊啊。”
格雷伯克说:“切开就行。”
拉姆西想想也是,有得吃就不错了。
格雷伯克叹了一口气,日子不好过啊。
一直以来,狼人深受巫师社会的歧视与压迫,很多狼人在重压之下产生了报复社会的心理,于是格雷伯克把这些狼人组织起来。
格雷伯克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带拉姆西去干活时的经历。
“先生,夫人,你们也不想孩子被我咬上一口吧。”
格雷伯克还记得当时自己尽可能的做出礼貌的微笑,但被拉姆西夺走魔杖的巫师夫妇已经吓得面色苍白,夫人紧紧抱着只有三岁的孩子。
那一天,他们将这家巫师房子里值钱的东西搬得干干净净,烤炉里刚烤好的蛋挞都没放过。
拉姆西第一次单干时格雷伯克在远远看着,在圣芒戈医院附近,拉姆西把一个巫师扯进巷子里,摁在墙上,拿走了巫师身上全部的钱。
别的狼人文雅一点,他们会闯进巫师的家里,留下一封信,如果巫师不给钱和报告傲罗,孩子就小心点。
格雷伯克作为首领,手下们每个月都会上交一笔加隆,那个时候他从来不愁没有一成熟的牛排吃。
然而,这一切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发生了改变。
首先是跳舞草餐厅开业那天宣布了狼人治疗药剂基本上成功。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现在很多狼人没心思去抢劫敲诈勒索,成天到晚去打听治疗狼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