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和理智在拉扯,像是成仙和堕魔之间在轮回。“师姐——”小师妹咬着白嫩莲子抬头, 抵在舌尖轻轻咬开, 莲子分瓣, 被她咽下。指尖挑起一角湿衣,拭去青玉额间冷汗, “对不起师姐,元夕不知,灵根崩毁竟会如此痛楚。”她含住对方微冷的唇,细细吸吮,细致又耐心, 一寸一寸,将它染上微醺的嫣红。起身,横斜手臂,硬是塞进青玉嘴里,“师姐若再痛, 只管狠狠咬元夕。”“只求师姐, 别这般看我……”小师妹单手拿起浮于池水的紫绸丝带, 遮住青玉的眼睛。“师姐, 不要讨厌元夕好不好?”她软语相求,以指作笔,白玉生花。那些难以自矜的微颤与碎音,让她心底莫名踏实。“师姐,说你喜欢元夕——”雷灵根修补已经接近完成,她却越来越放不开怀中人。骤然颓败的木灵根气息让莲花也失了生机,因它盛,因它败。飘散的蓝色莲瓣满池。一重一重,彷佛她俩的来路,教人分辨不清。“师姐不说话,是要讨厌元夕吗?”描画着怀中人的眉眼,扯落遮住她眼睛的紫绸丝带,吻了吻带泪的眼睛,“那元夕,还能有机会,这般和师姐亲密吗?”怀中人不言不语,情热而起的潮红,似乎仅仅是本能反应。而不是其他。轻叹一声,小师妹亲了亲青玉异常红艳的耳垂,慢声细语,“那元夕,该抓住最后的机会。”娇花缠枝,攀附入骨。元夕看着青玉骤然瞪大的双眼,望着她轻笑。浅吟低唱如恋人缠绵的耳语,既靠近,又怕靠近。想倾诉,又想倾听。池水彷佛都温热起来——无风起了浪,浪拍白玉礁。“师姐……”小师妹声音断断续续,如夏夜蝉鸣,一声比一声高亢。隐生莲的力量默默在修复青玉受损的木灵根,让它停留在崩毁的状态,不至于道基彻底断绝。灵根崩毁的痛被止住,青玉失神的眸光回拢,连力气也恢复三分。她拉下小师妹,恶狠狠咬向她的肩头,尝到血腥才轻舔,舌尖一遍遍扫过伤口,将沁出的血珠吸吮。“师、师姐——”小师妹放肆呼痛,眼眸亮晶晶。故意抵着肩头过去,期盼着青玉再咬一口。却被青玉推开,底下人眉眼泛着冷,与任何时候都不同。哪怕是是初见,态度都比这温和。“师妹,请自重!”既然已采补完成,何必又作这副情意缠绵模样。小师妹动作一顿,“师姐连我的名字都不肯叫了吗?”“师姐,不可以继续喜欢元夕吗?”她见青玉扭过头,便知不会有回答。“师姐,那便要了元夕吧。”眯着笑,小师妹不介意大师姐的冷淡,将人抱紧,恨不得骨血相融,“对师姐,元夕无法自重。”拂手折枝,粉荷相倚,泉声幽咽,汩汩而出。小师妹指尖在大师姐后腰画着圈,一圈比一圈轻慢,“师姐不想动吗?”泉流交汇,互相融入。小师妹惊奇睁大了眼睛,面色酡红,伏腰仿佛是那白玉树上缠人的蛇,一寸一寸嘶鸣着贴紧猎物,缠磨着注入毒液。按住青玉挥来的手,咬着她指尖。“师姐又想打元夕?”“这是为何?”“这次元夕明明在做让师姐快乐的事……”小师妹眼神迷离,带着疑惑不解,手臂揽过青玉后腰,将人拉近拉紧、承纳流水清泉。远处的山林起了风,吹佛至莲花池,蓝色莲瓣晃荡,相触急分离。如擎高伞的莲叶簌簌作响,在风里碰撞。花枝缠蔓,还是藤蔓缠枝,纠缠交错难以分清。颠倒的天空云霞漫天,又一点点灰暗,披上浓墨的黑,挂上清月与朗星。原本告诉自己只需忍耐一会的青玉盯着月空,恍惚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真是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勾起掉落一旁的乾坤袋,取出一枚合欢果用尽气力怼尽小师妹嘴里。“这是什么?和师姐一样甜。”小师妹毫不抗拒,嚼一口脸色微变,又笑眯眯看向青玉。只是下一刻动作蛮横,似乎在惩罚着谁。“合欢果!”青玉强忍着喉间哭鸣,压着嗓子轻笑,“师妹博闻强记,难道不曾听闻合欢宗的【苦果】?”难为她面不改色咽下去,仿佛真的很甜。“凡尘两相忘,合欢不合冢。”小师妹脸色难看,扣着嗓子眼想吐出。“师妹,入口即化。”青玉扳回一局,取出另一只与之相对的并蒂果,还未放进口中,手腕被扣住。“师姐,你真残忍。”小师妹吻着她的唇,堵住她将要说出的所有话,直把她吻到呼吸急促,眼泛泪光,失神到无法开口,才念念不舍放开柔软红唇。“这种时候,却要和元夕两相忘。”她取走青玉手中的另一枚合欢果,毫不犹豫咽下。“那不如,让元夕一人独忘。”“元夕要让师姐记着我。”“而我,绝不会忘记师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