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老年散打王’回答的有点勉强……她刚刚才受过刺激，实在不想听这么有滋有味的官腔。
幸好费利斯只是想要传递情报，没打算得到不死族真心实意的回答。
“黑迷之塔那座灵魂塔的塔灵，应该是鲁特大法师的师兄兼亲人。”费利斯轻轻地叹了口气，“绝望之塔那边的事情传过来以后，那个塔灵的反应就有点不对劲儿了。
一个不好，他可能就会带着整个黑迷之塔一起炸了。
现在他还能控制自己，都是因为鲁特表现得比他还要疯狂，他生怕鲁特因为他的反应而做出过于不理智的行为。
但要是鲁特出了什么问题，黑迷之塔，估计就真的完蛋了。”
‘老年散打王’歪了歪头，从这堆让她听起来很熟悉的对话里揪出了重点：“那，以后呢？
你们黑迷之塔，总不能一直哄着这个塔灵玩儿吧？”
费利斯轻轻理了下自己的袖子：“灵魂塔的第二权限属于我。
不，应该说，其实第一权限本来应该是属于我的。
但因为塔灵有自己的意志，他更愿意接受鲁特的指挥。”
‘老年散打王’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就费利斯这破法阵，就算鲁特在那边打生打死，那应该也没那么容易瞒过九环法师的耳朵吧？
这家伙是在当众挑衅吗？
费利斯看似不经意的瞥了冥思苦想的她一眼：“鲁特大法师，以后大概不会选择继续留在黑迷之塔了。
在一切结束以后，带着愿意跟随他的人周游世界，大概是他唯一的期望。”
‘老年散打王’终于把这家伙的话串联到一起了：“所以，活着的鲁特比死掉的鲁特对你来说更安全。
因为你已经把自己的灵魂锁到了灵魂塔之上，要是那个塔灵玩一个玉石俱焚，你就得跟着死一把？
哦～就算死不了，也得活受罪，是吧？”
欲言又止的费利斯，只能尴尬的笑了两声：“这件事的重点是，黑迷之塔里那几万条命，也可能会因为塔灵的暴乱而出问题。
你们应该也知道，我观察过几天不死族。
那么，只要是正经的，出于善意角度，为了普通人而提出的请求，你们似乎都会接受，是吗？
而且，这样，对拉塞尔和卡朋特也很有好处。”
在有点虚假的长篇大论之后，费利斯的表情突然诚恳了很多：“有些事情，即使是那位希尔大法师，也没办法帮拉塞尔和卡朋特拒绝。
现在海纳尔森家族还算安分，是因为他们有近在咫尺的眼前利益，伸出双手就能使劲往自己家里抓，再加上来自吉尔伯特的安抚。”
费利斯冷笑了一声：“但，如果黑迷之塔真的炸了，那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拉塞尔和卡朋特的。
海纳尔森只是比起其他贵族家族来说，有那么一点底线。
这不代表他们的底线够高。
当年的他们，连为了家族拼命的吉尔伯特都能舍弃呢！
当然，这也是这群人不敢向吉尔伯特提出什么过分的请求，只打算留在黑迷之塔争权夺势的原因。
但……”
费利斯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语气平淡的说：“如果鲁特带着他的人离开黑迷之塔，能够填补这些空缺的，只会是海纳尔森。
即使他们实力跟不上也无所谓，黑迷之塔另外两支向来很有眼色。”
“你……呢？”‘老年散打王’有点迷糊。
“我虽然是海纳尔森，但血脉和他们并不相同。”费利斯坦然地说，“而且，海纳尔森家族也不是没想过放弃我。
虽然最后他们选择留了那份情面，可真正帮了我的是卡朋特，还有她的老师希尔大法师。
如果出手的是真的吉尔伯特，我的立场可能还会有点尴尬。
可，并不是。
所以，现在的我，和大部分的海纳尔森其实没啥交情。
家族观念对我没什么用。
只有乌尔里希，也就是吉尔伯特的侄子那边需要我注意一点。
但，比起我，乌尔里希有需要的时候，肯定会先找吉尔伯特帮忙。
我只要注意自己的立场不要和吉尔伯特不同就行了。”
‘老年散打王’听得头都要炸了：“p大点小地方，这么多破事儿！”
对如此难听的评价，费利斯面不改色：“的确，但凡人的眼睛，本来就只看得到眼前。”
‘老年散打王’突然浑身一抖：“擦tn的威廉，真t要脸！”
费利斯一脸迷惑……他好像才说了一半，这不死族怎么就疯了？
……
‘完美光头’盯着平板的小脸表情古怪：“不是，威廉凭什么把这任务变成世界任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