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一句话都让叶闻星忍不住想哭。 话音刚落，叶闻星再也没忍住，眼泪跟决堤似的落了下来，又拼命去擦，不想影响到卫冬寒。 这样的事情，卫冬寒曾经想过。 但那时候更多的是觉得。 她过的是自己想过的生活，在别人看来没有目标没有远大理想，平凡平庸。 乐观的悲观主义者。 如果，没有遇到明暖的话。 在最美好的年纪病故，然后被遗忘。 起初她用遇到叶闻星，正和她在吃饭忽悠过去了，没过一会儿明暖又打来电话，说要来找她。 她收到了无数条明暖的消息。 【再不接我电话你死定了。】 死定了。 还好。 她道：我就知道。 她早就接受了这样的设定。 那时她便觉得，跨年夜的烟花像是场梦。 那天我看见她的搜索记录，适合同性结婚的国家，还有如何求婚。 我紧张了好久。 卫冬寒语气平淡，相比较叶闻星的难以接受和哭泣，她淡定得多，仿佛生病的人不是她一样。 以前她没什么好留恋的，死了便死了。 之前无聊时她搜索过很多病症，各种癌症都搜索了一遍，胰腺癌被发现时大多已经是晚期，致死率最高的癌症。 当然，也因为叶闻星现在给不了她任何反应。 医生说不仅是胰腺癌，胃部也有问题。 不敢想象会有多痛苦。 她表面虽然总是凶凶的，但其实最可爱了，高中时候也是，装得冷冷的，但最温暖了。 我不该妄想的。 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因为不舍，因为带给明暖的伤害。 无法想象，一个不肯让她离开她视线半步的人，如果得知这样的事情该有多难过。 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叶闻星脑海里回荡着卫冬寒的话，仿佛猜到了她想做的事情，她忍着泪意轻声安抚她：医生说你现在需要尽快住院。 只是胰腺癌已经很痛苦了，再加上胃癌，她无法想象卫冬寒要面临的情况。 她没有选择现在住院，找医生开了些止痛的药物。 叶闻星劝不住她，只能帮她去窗口拿药。 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时候她们还开开心心地玩游戏，看烟花。 医院大厅，叶闻星取完药便准备去找卫冬寒。 手机上传来扣款信息，以及三小时前秦摘月回复她的消息 是她告诉秦摘月让她别住外面，她会回自己公寓的消息。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聚在一起了，她停在原地，想了许久才回复她： 【给我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