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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迹象无一不在表明，妖兽们已经进化出社会的初始形态。
尤其是当他看见三只金瞳长臂猿正在用晶石搭建立体农场时，这些变异生物正在创造的，分明是文明的火种。
"注意看它们的榫卯结构。"
妖树主干裂开缝隙，露出内部流动的琥珀色树脂。
林不凡的瞳孔微微收缩，那些缠绕着发光藤蔓的支架，竟是用变异铁桦木雕刻的精密卡扣。
最上层的紫纹南瓜正在分泌淡紫色雾气，下方二十米处，成群的火甲虫用尾焰调节着湿度。
"三个月前，它们还在为争夺香蕉树互相撕咬。"
妖树的枝条突然刺入岩壁，某种震动频率让整个洞穴泛起涟漪。
林不凡的耳膜传来刺痛，眼前的场景突然扭曲重组。
他看到初代长臂猿首领被雷击木贯穿胸膛，却在濒死时突然用石块刻下螺旋纹路。
这是记忆共享！林不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冰晶顺着作战服领口蔓延。
那些纹路在三个月内演化成灌溉图纸，当感染源降临，所有参与建造的长臂猿额间都亮起了智慧印记。
"你们人类总说妖兽嗜血。"
妖树的根系拔地而起，裹挟着林不凡冲向另一处洞窟。
疾风中传来硫磺气息，林不凡的电磁感应突然报警，他看见岩壁上布满蜂窝状孔洞，每个孔穴里都蜷缩着正在蜕变的虫蛹。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中央菌毯，上万只银翅夜蛾用超声波在菌丝表面绘制地图，泛着磷光的线条竟是人类所有城市的地形图。
林不凡的冰刃瞬间凝结，却听见妖树发出类似冷笑的震颤："这些孩子出生至今从未离开地底，却被人类肆意捕杀。"
整个洞穴突然陷入死寂，正在运输晶矿的岩鼠群齐刷刷转头。
妖树表皮浮现出血管状的金色纹路，林不凡的电磁锁链瞬间汽化，极寒冰晶在距离树心三厘米处诡异地悬停。
"这是黑市流通的《城市防御手册》第17页内容，你们有个叫蝰蛇帮的团体，用三吨晶核在妖兽市场换走了二十个幼年觉醒者"
妖树催生出一朵肉灵芝，吐出一块记忆芯片。
林不凡的战术目镜自动扫描芯片内容，胃部突然翻涌。
视频里被铁链锁住的妖兽幼崽正在哭泣，而进行交易的秃头男人，正是被地下市场表彰过的"拓荒英雄"。
"不是所有妖兽都带着恶意，但人类明显不是这样。"
妖树的枝条轻轻拂过菌毯，夜蛾们绘制的城市地图突然扭曲重组，变成某种类似弦理论的数学模型。
"孩子们在计算如何让电磁屏障兼容妖兽的灵能波动。"
林不凡的呼吸突然急促，他注意到菌毯边缘的公式正在推导跨物种能量融合。
这需要至少高等计算机级别的运算能力，而眼前这些夜蛾，二十天前还是依靠本能行动的普通昆虫。
它们要干什么！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林不凡收拢冰电异能，作战服内衬已被冷汗浸透。
当他跟随妖树穿过发光的孢子走廊时，左手始终按在心口，那里藏着部门的联络器。
在圆形祭坛中央，他见到了正在举行启蒙仪式的妖兽群。
五只额头生有晶簇的雪豹围成五芒星阵，中央悬浮的陨铁碎片辐射出幽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