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玦“那他……从江州来,探望你?”他们一家,江州人,也是网上听说的。“不是,首都。他在首都工作。”楚玊有问必答,听话得很:“大学老师。”“首都……首都大学?”“是。”“你们关系挺好的吧。”“嗯,是很好。”楚玊说着说着,将手臂搭在扶手上,撑着头,越讲越慢。唐玦盯着她,又问:“头晕?”“有点儿。”“你喝多少了啊?”“不多。”楚玊顿了顿,“但我酒量不太好……”周围很安静,除了偶尔微弱的水声。楚玊呼吸有点重。断了很久,她又冒了一个:“其实。”唐玦轻轻地笑。“那你还喝这么多?”“没有很多。”楚玊:“不行会停下来。”“我懂了,人菜瘾大。”“对。”过了会儿,唐玦提起:“我是经常在酒吧,但其实我的酒量也很一般,我在想我们俩到底谁菜一点。”楚玊缓缓闭了眼,“不清楚。”唐玦:“毕竟我俩也没单独喝过。”楚玊:“下次。”唐玦抓住这个话头:“下次,下次是你的口头禅?很敷衍。”少在糊弄大王面前玩糊弄,她一眼识破。楚玊笑了笑:“你约我喝酒?定时间吧。”唐玦开始很认真的盘算:“下周末我要回趟家,下下周吧,周六晚上,你来见一面吧找我,顺便凭旧书兑换新书。”她的目光游过对方轻合上的双眼停落在卷翘的睫毛处。“好吗?”她用她最轻柔的声音。不多时,楚玊红唇开合:“好。”得到回应,唐玦靠回到椅背上,也学楚玊撑着头,慢慢闭眼。风吹。太安静了,她又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真的酒量不太好,吹着风还觉着有些热。但唐玦有点开心,不止一点。19.名字学期十二周。电影鉴赏课,有人上讲台。台下不知是谁嘘了一声。“怎么这个反应?”胡振海抬头问。一男生举手:“老师,我们放映员呢?”“你们放映员?”胡振海:“现在还不乐意看正牌老师了?”楚玊低头看了眼手机。“放映员有事,老师我亲自给你们放。”胡振海又说:“对了,我们考试是在十六周,随堂考,大家抓紧时间复习,该查资料的查资料,我拉过的片必考啊。”有些人还不关心这个,又问:“那十四周放映员来吗?”胡振海:“没意外的话会来,下下周最后一次放电影,看的是《一代宗师》。”很快,他反应过来,又骂一句:“你们先管好这节课吧!”电影开始,楚玊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唐玦有些恶趣味。她这几天专业课不多,就干脆在澄林多待几天,把放电影的重任推回给了胡振海。她不是忘了,就是故意没有告诉楚玊,想的是这人有演出来来去去的也没有主动告诉自己,她有一种类似于报复的心态,但其实更像是一种试探。可是唐玦在家里,对着时间隔空上课下课,盯着手机足足等待一个半小时,落了一场空,她又不高兴。人家也不关心放映员的死活,反倒是她娇滴滴怨妇似的在等周六。唐玦在见一面吧人气很高。但她不常出场,心情好的时候就上台玩玩,全当消遣。此人已经在心里悄悄单方面和楚同学不对付了一整个星期。有意见,挺大意见的。可等到她在人声鼎沸的乐队舞台上,远远看见藏在暗处的楚玊,那人柔情似水一般注视着自己,在所有人热烈的欢呼声中默默鼓掌,在那个时候,唐玦什么情绪都烟消云散。真受不了,她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想见到楚玊。她走过去。楚玊找了个安静点的吧台边。两边都没有人,唐玦坐下。“结束了?”楚玊问她。“乐队还没结束,不过我下班了。”唐玦回。楚玊点头,将笔记递过去。“书。”她看着她说。“我的在里面,走的时候再给你。”“好。”“喝什么?”“都可以。”唐玦随手翻了翻从楚玊手中接过的笔记本,在吧台内侧找了个位置放进去,然后她打了个响指。“胡子。”她叫人。制服,三四十的男调酒师站过来,外号胡子。他看一眼唐玦,再意味不明打量一眼楚玊,再看一眼,又看一眼。这种怪异奇特的眼神也没落在自己身上,但唐玦就是有点起鸡皮疙瘩。那边楚玊十足淡定,波澜不惊回望过去,也没管对方到底什么意思,有何意图。胡子发现他看不过这位,于是转过头去问唐玦:“喝酒啊?”唐玦理所当然:“对啊。”胡子:“算公的的还是算你的?”唐玦:“算我的,我请。”楚玊不说话,也不客气。胡子:“第一次啊,要做唐老板的生意了。要酒单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