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知道你们不是这种人,但我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叨扰你、和学姐。”娄燕茗。
“十年啊……”她又话锋一转:“你看啊,就连一段友谊都要顾虑这么多,何况是爱情。”
“所以,你和学姐真的很难得,经历那么多,还能走到今天。”她说:“还能一对视就脸红,让我想到以前跨年晚会在后台,你也红成那样。”
“说起跨年晚会。”娄燕茗想起来:“压轴场来着,下面所有人喊着挪威牛河,当初多意气风发啊。都过去这么久了,瞧瞧,阿点,现在连音都找不准了。”
正唱歌的阿点:?
娄燕茗对着阿点猖狂地笑,又喊一嗓子:“孟哥,还会打鼓吗?”
孟守元也回头望:“早忘了。”
阿花:“对了最近想给我儿子报个兴趣班,你们说哪个乐器好上手?”
董书航:“你啊你肯定先要问过他的想法,前车之鉴啊,我老婆前几个月就是给我女儿报了个什么编程课,听人说多好啊什么发展思维这个那个,结果人小公主,压根不领情,没几天就不上了,报名费都打水漂。”
钱茜:“这个兴趣班一定要报吗?听人说还有什么学前班,火箭班。花销这么大啊?我老公那边还催我生呢,你说这支出得多多少啊?”
阿花:“五千起步,什么学费伙食,养个小孩,好贵呢!”
田瑞泽:“那也不是这么说,穷有穷的养法富有富的养法嘛……”
讲好久。
综合楼八楼,挪威牛河大本营,社团的改进意见,他们说琴房能不能换一个键盘,排练请提前三天请假,乐队要不要出周边。
好遥远,太遥远,那群人不见了。
回到娄燕茗,她将视线收回,而后低声对身旁唐玦说:“看啊,只有你们,还在做着十年前同样的事情,始终没变过,挺好的。”
“你觉得呢?”唐玦问楚玊。
在回去的路上,没有人没有车的街道。
大家在凌晨两点半散场,ktv离家不远,她们两人牵着手散步回家。
“算变了吗,算没变吗?”唐玦:“我觉得她好像说的是对的。我们连样子都没怎么变,现在或者以后都不会去想要不要生娃要不要报兴趣班,我还是在拍电影,你还是在做音乐,我们仍然在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