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怯场放得开,大大方方,玩什么都坦坦荡荡。
喻姝甩开那些记忆碎片,转眸对上了凝视自己的温禾,努力轻描淡写:“所以禾宝,你担心什么。家世好的人,如你如你哥,又或者是阎靳深,真有喜欢的对象,舍得藏着掖着,让人家东躲西藏地过日子?”
不可能的。
她从没担心过郁拾华会不会背着她乱来。
因为……
以郁拾华的性子,生命里根本没有偷偷摸摸这个词。
不说他们的关系值不值得论‘出轨两字,光是他的骄傲,便足够支撑喻姝对其的信任。
他要是有了其他相好,是绝不会再和别人虚与委蛇的。
“记得蒋芹吧?他什么时候避过人?不都是大方带着?”喻姝直接提了名。
“故意带着给你看呀?”温禾意味深长地笑。
否则那样上不了台面的人,郁拾华怎么多看一眼。
“游艇也是算准了能撞上我?”喻姝不置可否,话中隐有自伤之意,
心里泛起凉薄的苦涩。
不管郁拾华近来表现如何之好,可自始至终,喻姝始终记着,她不是他那个世界的人。
混沌的疑团一直存在。
他确实喜欢自己,这做不了假。
可这点喜欢,太微不足道了,淌不过滚滚波浪的生命长河。
温禾没再吱声。
喻姝借机把话头往她身上扯:“阎靳深,我没听说有什么心头好。只是听说,工作上比郁拾华还疯。”
这也就导致,郁拾华和他那伙发小的聚会,十有七八阎靳深不太参与,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
反正,主打个忙字。
“忙好啊,我也忙。正好做个月卡夫妻,一个月见一次面。”温禾不以为然,联姻讲究个你情我愿,婚后相敬如宾就行了。
“你别想那么轻松。阎家的这个阎,听说是从阎罗王名里摘过去的,主打个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喻姝提醒了下好友。
也是阎靳深工作那么拼的根本原因。
竞争对手不单是同辈的兄弟,还有隔房的叔叔,以及能做婶婶的后奶奶。
“我嫁过去或许就轻松了呢。阎家长房那么难,一半原因不就是阎靳深他爹结婚时脑子不清楚,找了个以为是真爱的普通女人,最后却还闹出私生子的笑话,真的是……一无所有的愚蠢。”
温禾带了一抹隐晦的轻蔑,又瞥了眼好友,忽的伸手覆上了喻姝有些温凉的手背。
“我很明白你的担心,怕成为像阎家那位一样的笑话。”所谓误认成真爱的普通人。
她怕好友以为自己在指桑骂槐。
“不用和我解释,我没那么多心。”喻姝身上总有种云淡风清的淡漠,也不能说是被郁拾华影响的,而是从很早起,她就学会了平静。
大吵大闹,大哭大叫,得不到想要的一切。
温禾有句话说得很对,她很早就没那份心气了。
“真那么多心,咱俩也不能好那么多年不是?”喻姝反倒宽慰着温禾,又给她倒了点酒。
“为友谊干杯。”温禾认真看她。
“好。”喻姝一饮而尽,又问,“其实我也不懂,咱俩怎么就能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上天自有安排,说实话,我是对你一见如故的。你呢?”温禾不免想起她俩的初见。
也是有着电视剧情节的起承转合。
“我肯定别有所图啊。”喻姝微笑道。
“图我啥?”
喻姝笑而不语。
她那会儿处境艰难,一开始的举手之劳不说,后面的结交和来往,多少存了点不干净的想法。
“付襄那玩意儿,郁拾华彻底摆平了?”温禾一眼明白,水漾眼波轻俏一转。她又十分埋怨,“你当年不拦着我,我就直接给他推平了,后面他也不能再使坏。”
“没必要。而且禾宝,主要是我胆子小。”喻姝如实道。
她和温禾,严格意义上不算同学。因为温禾走的根本不是寻常路,十六岁拿到那块金牌后,直接进了傅旦,大二就入了伍,复学回来后才碰上的喻姝。
“我当时不有在给宁姨做家教吗?也可以求她的,只是我想再熬一熬罢了。”终究是自己辛苦考进的大学,不到万一之际她是不想退让的。
只是后来再三权衡,付荣药业在医药领域名不虚传,不说是沪城老大,确也是有一席之地。
她要真是哪家千金,敲锣打鼓地作对倒也不怕,问题是她一个普通人,借势和人家作对,岂不是找死?
一旦温禾和她掰了,她要怎么活?去宁姨家里当个货真价实的保姆谋生吗?
她要真愿意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当年何苦拿命高考,直接应了那桩婚事不就好。
每年两千万进账呢。
“阿姝,你要有信心。真的。”喜欢郁喻而欢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