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逞能(1 / 1)

16逞能 “朱总想看,跟我说啊。哪用您买票。” “那真的是对不起。朱总,那天我不在吧……我怎么记得是朱总您自己冲撞了龙老板……被……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白羽脸上立刻红肿起来,清晰四道指印,“这脸还是这么嫩!” ean哥带着两个保安,冲了进来。 ean又高又壮,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正义又彪悍。还留着短而整齐的络腮胡子。身后跟着两个更加壮硕的保镖。 因为买不到那么多门票,他是自己进来的,没带手下。 白羽立刻打断了ean的话,“ean哥,别给你店贴金。我什么身价,跟你这个店,可没关系。今天有空,出来玩而已。” “还是小希尔懂事。”朱飞标揽住白羽肩膀就往外走,似乎怕他耍滑头跑了。 谁不知道希尔离开龙老板的会所后只在zcb演出。想必是白羽怕这个人以后来店里闹事。 朱飞标掏出手机,“好啊,我现在就叫人把你这店前后门都围住。我就不信你的店不打烊!我今晚有空,耗得起!只要他踏出店门,就不归你管!” 朱飞标拨了电话,“把工地上工人都给我叫来,我在……” 他们最在意自己漂不漂亮,怎么会这样从后台出来。 苏方觉得不对劲,下意识跟过去看。 他拨开两个保安,冲过去照着朱飞标脸上就是一拳。 苏方拉起白羽就往外跑…… “这个人怎么办?”保安指了指地上问。 保安说:“老大,刚才是我打的!” 苏方拉着白羽一路跑出酒吧一条街。 苏方这才站住,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给白羽披上,“先把你衬衣扣子系上吧!” 白羽笑,“怎么?见不得你主子丢人?” 出租车停下,苏方拉开车门,“你坐里面。” “回哪儿?希尔顿?”苏方上车后问。 苏方打量他,衣冠不整,两手空空,“你身上带钱了?” 司机不耐烦了,“去哪儿?” 白羽朝苏方伸手,“手机我用用,打个电话。” “他电话多少来着……哎,还是先打给ean哥吧。” “ean哥,是我。嗯,我没事。这就回家。会不会给你找麻烦?那就好。我手机还在化妆间,嗯,密码是1223。你打给江正允,嗯,让他去取我的东西给我送来。嗯,今晚。他会来的。好,拜拜。” 苏方想,一会儿江正允就该来了,“不了,一会儿你那小模特来了,解释不清。我走了。锁好门。” 苏方按电梯,白羽住十八层,电梯上来到了二十层停了,又下来。电梯门打开,苏方一愣,凌晨还有人下楼,这人好眼熟。 也看了一眼苏方。 17邻居 玉恒青公寓书房里。落地灯昏黄。 他起身开了窗户,又点了支烟。 他把杯子里剩的白葡萄酒一口喝了。 二十五岁那年,他发誓,三十岁之前一定要写一部属于自己的。 三十一岁那年,又说三十六岁之前定要写一部属于自己的。 片段式碎片式的处理文稿已经编程在大脑里了,改不了。 再长一点,他就会忘记自己前面五千字写的是什么,返回去再看,又卡在二万字上下,无法跃过。 只不过他隐藏得好,没人知道。 似乎不熬夜打上几千字,就对不起这一天。 情绪崩 洗个澡,喝一杯,打开自己电脑发会儿呆,浏览一下所谓“文学界”的新闻。 就已经接近午夜了,属于他自己内心的时间,终于到来。 他把剩的烟跟烟盒一起揉了,扔到垃圾桶。 啊,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也不能拒绝啊。 “你就按你思路写吧,写完我们再商量。” 玉大人选了一个芒果班戟和酸奶。 两人站在店门口的台子上,吃着各自的食物。 “康师傅红烧牛肉!” “都吃过吧?” 苏方低着头,对着泡面的热气说:“玉大人看起来很年轻……” 苏方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 苏方忽然有些羡慕,文总和玉大人似乎都拿白羽当自家小孩一样,在温柔呵护着。 可毕竟不是真的父母,白羽有时又会懂事得吓人。 “我也不认识。我过去的时候,白总已经挨了打,衣服也……我听见那人打电话叫人,我就想先把白总带走再说。也不知道给他惹麻烦没有……” 两人吃完东西,各自离去。 可是他却不想回卧室睡,而是来到客厅沙发上,拉开窗帘,看着漆黑天边。 江正允在睡梦中被电话叫醒,他满肚子不乐意返回酒吧取了白羽的衣服、手机、钱夹。 他从白羽外套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进了屋就抱怨:“您不能老这样啊,我明天还有拍摄……” 灯亮了,他看见了白羽还红肿的脸,立刻将手里的衣服手机钱夹都扔在一边,把他搂到怀里,“谁干的?” “我不去了……” 周六清晨。莫凯盛醒来,身边又没人。 莫凯盛刚要把玉大人连同毯子一起抱起来。 莫凯盛跟进来,帮他把遮光帘拉好。 莫凯盛轻轻退了出去。 他原本也爱熬夜,但是莫凯盛的出现,让玉恒青把作息时间调整过来了,甚至烟酒都戒了。 他想不起来,或者是不想想起来。 还是不太满意,可是自己水平也就到这了。 “啊?白总到了?” “没有,我来的时候才八点十分,我心想……” “他是昨晚就来了吗?!”苏方嘟囔着,去茶水间给白羽做了咖啡,敲门进去。 深棕色西服里穿了一件浅驼色高领针织衫…… “白总,要白兰地吗?”苏方才不管他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 苏方看到他脖子上粉红色的痕迹,明白他为什么要穿高领了…… “文叔,请我吃饭!” “好嘞!” fay说:“两点的时候,被玉大人的助理小艾叫上去了。” “不知道。一八三没说,上去的时候看着有点紧张。” “好的。” “好的。” 而莫凯盛自从遇见玉恒青,就再也没有了自主权。 啊,上床。 最初的几个月,一晚上要做两三次,早上还要再来一次,才能意犹未尽地起床。 他想起,有一次莫凯盛帮他晾床单时,只是轻轻一抖,那床单就从中间撕开了…… 他没到集团来上班的时候,中午都要挤时间来找他吃饭……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有一年没有亲密行为了吧…… 是什么让自己也变得这么麻木? 是审美疲劳? 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开了,他再熟悉不过的忠犬声音说:“好了,你快穿好衣服,别……” 玉恒青也看见门里的两个人。 玉恒青认识他,是4a公司购买总监,明城斯! 玉恒青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可他却又笑了,“怎么?你这是保护他还是保护我?” 玉恒青终于站不住了,他靠着墙慢慢坐在地上。“就一句都不想解释一下吗?” “你没什么可说的?那我说。反正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决定我们之间的关系,甚至决定你每天穿什么,决定你的工作,决定你的发展方向。最后也还是由我来决定吧。” 莫凯盛跪了下来,跪在玉恒青面前。他哭了,又像个小孩子一样,“别撵我走,我什么都没有,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 “莫凯盛,别玩游戏了!几点了?” 玉恒青:“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莫凯盛就会腾地站起来,去洗澡刷牙。 “玉大人,我明天穿毛衣还是开衫啊?” …… …… …… 玉恒青站起来,转身走,“别操心我了,快去安抚你的新欢吧,不要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28温暖 刚才听玉大人电话里冷淡到能冻死人的语气,恐怕伤得不轻。 文一礼叫来老胡。 “半、半年多了吧……”老胡十八岁入伍,当了二十年老班长退伍,正人君子四十几年,现在反而像个犯人,先是跟玉大人说了一遍,现在又要跟文总再说一遍…… 老胡仿佛是自己做错事一般,一脸羞愧,“是。” 老胡走上前,“玉大人。” 老胡吓了一跳,玉大人气势全失,双眼通红,满脸泪。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玉大人。 玉恒青点点头,“也好。反正,我也无家可归了……” 白羽这时从屋里冲了出来,直接冲到玉恒青怀里,抱住破碎的玉恒青。 玉恒青就这样在小羽瘦弱却温暖的怀抱里大哭了起来。 小羽看着破碎的玉恒青,关上卧室门。 桌上是下午让老万打包回来的饭菜。 “不爱了就分手啊,出什么轨!玉大人多好啊,他怎么忍心?!” “要不,我找人把老莫打一顿?替玉大人出出气。” “为什么?他不该挨顿揍吗?” “他想清楚?这件事还由得他?” “为什么?他跟那个什么明城斯不是认真的?您认识那个明城斯?什么人啊?” “那您又说他们不会分开?” “那说不定就换口味了呢。” “啊?”白羽不懂。 “所谓的,失去了才知道对方多珍贵吗?” “那有什么用?最后不幸福的还是玉大人啊!”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来都是他拒绝别人,遇到莫凯盛之前就没有交往超过半年的。 这十年,他酒戒了,烟也很少抽,连多年熬夜写稿的习惯都改了。 “你别老莫老莫的,人家大你八岁。好歹叫声哥。” “恒青不会开除凯盛,他从来对事不对人。越是关系近的,越是会骂两句。远亲近疏,这点事拎不清,怎么把集团做这么大。” “你……帮谁说话?” “他要是真不愿意,早就走了。他们这种关系,不牵扯家庭,没有孩子,没有利益纠葛,说分手就分手了。玩什么出轨。” “恒青刚到报社的时候,社长有一次无意中私下里跟我们说起,恒青的父亲是国家领导人,对外身份是保密的。” “就是因为没有。为了保密,他父亲故意给他起的这个姓,百家姓里都没有。恒青母亲 “这么刺激……” “难怪,那压死人的气势是这么来的……可是他这种身份不是应该出国生活吗?” “这身世听起来是威风。可是,似乎也是一个没有父母疼爱的小孩呢。” 白羽又问:“玉大人家庭条件这么好,自己这么有钱,为什么一直租房子住?” “可是,不想定下来,却跟莫凯盛在一起十年……” 玉恒青醒来时,黑漆漆的一片,周围都是陌生的触感,他想不起自己睡在哪里,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是来了文一礼家。 摸着黑找了半天,放弃了。 楼下有人说话。 白羽:“玉大人!您醒啦?” “三点半吧?三点四十了!” “怕您起来找不到人,反正我也喜欢熬夜。文叔嘛,老了,觉少!” 白羽从客厅茶几拿起他手机递给他,递到一半又收回来。“要不您还是别看了?” 白羽说:“等明天天亮了,您也吃饱了喝足了再看吧。现在嘛,您饿不饿?” “给我也倒一杯吧。” “喝点吧。没事。”文一礼说。 “一礼,你说我是不是注定孤家寡人?” “等他想明白,不会太晚了?” 当年他们在报社时,恒青就比周围同龄人肉眼可见地优秀一大截,时政评论,人物采访,期刊专栏他都写。 玉恒青一直怀抱着对文字的偏执,坚持到现在。 文一礼自己都是三十岁以后才慢慢开始懂得玉恒青这种人的珍贵。 是啊,那时会不会太晚了。 其实白羽就是单纯陪着,没怎么说话。 第二天下午四点,三个人才陆陆续续起床。 白羽说:“文叔,您说您当初要是把我留在客户部,我是不是也能买别墅了!” 白羽噘嘴,“玉大人!” 白羽:“文叔,您能不能盼我点好啊?” 白羽给文一礼和玉大人盛了汤,自己才坐下吃,“晚上我安排个节目吧?”他看着文一礼试探地说。 玉恒青说:“好啊!哪儿?” “嗯,你安排吧。” 太阳西斜,六月的傍晚不冷不热很舒服。 就像小羽说的,吃饱了喝足了才有力气面对这些。 这倒是意料之中。 “你睡觉认床,别在外面住了。回来吧。我搬走了,不烦你。” 文一礼让保姆把整套的茶具端到院外,“喝会茶?” 文一礼问:“白毫银针?” “殊途同归。” “是你的,抢不走。” “凯盛只是需要一个人仰视他。” “你看,你还以为凯盛是当初那个被你在酒吧捡到的小狗狗呢?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你知道现在在外人眼里是怎么评价凯盛的?” “长相高大、帅气、英俊。为人风趣、幽默。工作上专业、不摆架子,解决问题不轻易问责。对下属大方,经常请自费大家吃饭,过生日发红包……” “所以,你知道问题所在了?明城斯不是没见识,而是看到了跟你眼中完全不一样的凯盛。” “气话!” “你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些年就是把他拿得太死了。这一年集团事情多,你放松了对他的看管,狗子这东西没绳子牵着,就喜欢乱跑,但总会回家的。” “忘了,就好了。” “这种愈合,只是暂时的。”也不想看小羽变成烂泥。变成我现在这样。” “这样不好么?难道非要落下来?跟大家一起滚在泥里?” 文一礼倒了残茶,整理了茶具,接着说:“要不是今天说起这个,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告诉你。我刚入报社时,最不喜欢的就是你,那时候李唯也不喜欢你。后来,你能约我们一起创刊《云裳》我跟李唯都很意外,你跟我们私下里没有任何交往。可见你是真的只对事不对人。” “时间,或者说岁数。我以前只觉得你刻薄又挑剔,工作时没有表情,好像所有人都欠你的,不讲人情只说事。我看你做事七八年了,才一点一点懂,你是真的在做事,你的决定虽然无情,但结果是好的。” “你就当让他喘口气吧。绳子勒太紧了,狗子反而会暴冲。你放松点,他就知道回头看了。” “不急剪,再等等。你俩在一起十年!恒青,你是看着不像四十多,我也知道你的几个前任都在惦记你。可是咱们还有几个十年啊?” 玉恒青说:“我不去了,没心情。你跟小羽去玩吧。” 白羽看了看院子里的玉大人,“我下午看他还挺好的。” 白羽说:“那我抛弃你俩,是不是不太人道?” “需要我做点什么?”白羽又正经起来。 “那,今天可以夜不归宿吗?”白羽的正经超不过两秒。 白羽边走边说:“知道了!拜拜喽!” 他周一下午勉强走到了大厦楼下,可还是掉头回去了。 “你也该休息了。你手下那几个副总编,早就能独当一面了!”李唯说,“再不济编辑部还有我帮你看着呢。” “方总监下周就能到岗,你就别操心了。” 莫凯盛倒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每天如常上班。 自己的那间一室一厅,他也不想搬回去。 文一礼说:“你先在我这里住下吧。这别墅里这么多间屋子,总算能有点用处了。” “这么客气?” “不会!” 电脑和一些他自己买的那些三宅一生也运了过来。 白羽惊讶,“全部?”白羽看着还有两柜子的衣服,还有灶具,床品…… 他不想再看见。 “全部!”他一想到莫凯盛在外面跟别人亲热回来,穿上他买的家居服,躺在他的床上,他就受不了。 玉大人在看书。 “嗯。过来坐?” “什么事?说吧。” “你要没事儿找我,搬好东西你就走了。干嘛要过来专门跟我说一声?” 玉恒青合上书,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忆,“上个月客户重要拍摄现场一个模特都没来;第一跨页拉页变成了双开广告;左右两页不同客户的广告对调了位置。” “为这事,你们部门广告排版失误,扣了不少绩效奖金吧?” 玉大人说:“是啊,不过,你私底下不是自己掏腰包补给他们了吗?” “公司里发生什么我都知道。” 玉恒青接着说:“然后,我不在这十几天,你们创意部跟公关组配合得不错啊?” 上周隶属于客户部的公关组,竟然也像是要配合风雨飘摇的创意部一样,在一次招待客户的室外野餐酒会上,找不到装杯子的那几个箱子。 文总一点也不着急,坐在白色帐篷房里抽着烟。 文总脸上永远是宜人的似笑非笑,“嗳,这你就不懂了。跟客户的关系呢,怕的不是惹客户生气,最怕就是像过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表面看似花团锦簇、你好我好,其实却一潭死水!” 文一礼说:“搞关系搞关系,就是要搞起来。惹生气了没关系,咱们再拉回来。正好这几年咱们招待客户太过周到,已经捧无可捧。客户腻了,就不爱跟咱们玩了。让他在这里面,搅和搅和,流动起来,不是很好。” 玉恒青直接退租了那套他们住了七年的公寓。 那里他们一起度过了最初的三年。他不想看见这十年留下任何痕迹! 午休时,莫凯盛敲门进来。 走到玉恒青面前,跪在他 “别扔下我。” 十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玉恒青抹了眼泪,心想:“我狠心?你跟别人谈情说爱的时候,对我就不算狠心?” 玉恒青心想:“你租了新公寓,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应该去跟明城斯说这些,你终于可以跟他奔向新生活了吗。” 玉恒青心想:“说得好像我已经答应搬过去了一样。” 玉恒青心想:“我有自己的书房,只不过现在在装修。” 玉恒青点了支烟,轻轻地说:“我想知道……” “你穿着我给你买的衣服,住在我付房租的房子里,顶着我给你的头衔,领着我给你发的工资,人模狗样地在外面勾引别的男人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玉恒青心想:“放松绳子?怎么可能!剪断绳子?给他自由?想得太美了。我会把绳子越勒越紧!直到你无法呼吸!起身反抗咬死主人!或者被主人勒死!” “分手?你有什么资格跟别人在一起?” 玉恒青一定会一刀一刀还给他。 “你会不会跟谁联系,由我说了算!你!只是我的附属品!没有我,你是什么东西?开掉你,只是我一句话的事情。你觉得你从我这里走了,还能在媒体行业再找到工作吗?我倒想看看哪个媒体敢要你?你今年三十七岁了,再改行吗?或者干回老本行?回工厂去?” “或者,你那个新男友能养得起你吧?反正你当初说是被我包养,也差不多,你应该已经习惯了。一个4a购买总监年薪有多少?三十万?七七八八扣下来,你们两个勉强糊口倒是也够了。” 莫凯盛攥着拳,转过身,盯着玉恒青。 莫凯盛走到玉恒青面前,掐了他手里的烟,压着他的双手,把他卡在椅子里,曲起一条腿卡在他双腿之间顶上去! “你外面这身刺……什么时候能撕掉?”莫凯盛又心疼又无奈。 “我不在乎。”莫凯盛俯下身来,想吻他。 玉恒青抬起腿,一脚蹬在莫凯盛肚子上,“滚!” 玉恒青还是第一次这么不稳重……跟小羽住在一起久了,会传染…… “直接约别人去家里?这都是我十年前玩剩下的。” “玉大人,晚上可以赏脸吃个饭吗?” …… “进来啊。” “说吧,又怎么了?” 玉恒青本想拒绝,可是想了想,凭什么只有莫凯盛可以在外面快活,自己却不行。“可以,不过,是不是有点早?” “滑头!” “嗯。” “幺蛾子又来了。说吧。” 玉大人被他气笑了,“你是编了一个绕口令吗?” 玉大人说:“嗯,我听人力资源的ark说是从咱们合作过的广告公司挖过来的,还可以带客户过来。” “所以,用本土品牌下手,最合适!还不伤咱们自己大客户!”白羽在一旁敲锣边。 白羽指了指吧台方向,“玉大人,看那边。” “怎么样?喜欢哪个?我帮您。” “嘿嘿,我攒齐这么多身高一米九以上,长得又帅,还得是我没睡过的,可不容易呢。” “哎哟,玉大人,你学坏了!” 白羽噘着嘴,“哪有那么多……” 白羽给文一礼使了个眼色,两人躲开了…… 玉恒青点点头。 “嗯,玉恒青。” “你多大?”玉恒青打量面前这张稚嫩的脸。 “在校生?” “哪个学校?” …… 许久,白羽不耐烦了。拨开模特的包围,蹭到文一礼身边,“玉大人这么含蓄?还要聊多久?” “这都三百句了吧……” “啧!不上床怎么陪!您知道的,这些模特徒有外表,脑袋空空,我怕再聊下去,玉大人烦了,不就没后续了吗……”是想跟你聊,可以迁就你聊一晚上。他要是不想跟你聊,三句话就把你打发走了。” “晚上回家吗?”文一礼问。 “快滚吧!那边那个被你撩的,裤子都要撑破了!” 玉恒青也决定不再兜圈子,“走么?” “跟我去开房。” 到了酒店房间,小男孩并没有急匆匆地办事,而是跟玉恒青情意缠绵地一起洗了澡。 玉恒青很意外,这样年纪的男孩子,居然如此温柔细腻。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莫凯盛的侍弄。 以哲在他身边躺下,问:“是我做错了什么?您喜欢什么方式,可以告诉我。” 以哲温柔体贴地问:“那……我陪您躺会儿吧?” “他说您是情伤,需要人安慰。” “不是的,我下午本来没答应过来。但是听白总说是请我们去zcb。我才来的,这可是蜃城最高档的gaycb。我平时可消费不起。” “我也说不清。看您落寞的表情,我就很想来跟您说几句话。”以哲翻身趴过来,看着玉恒青说,“而且,您很好看,坐在远处,就像……”以哲一时语塞。 “对,对。也不对,是玉器。一只被打碎的玉器。让人好伤心啊……” “啊?”以哲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谢自己,可是却蹭着玉恒青凑上来,“我可以吻你吗?很轻的那种,您放心,您不愿意,我是不会做什么粗暴的事情的。” 玉恒青被以哲很温柔的对待着,他想起有一种治愈犬…… 那种通人性的大型犬经过训练,通过肢体接触…… “玉大人,您……”以哲已经感受到怀中身体的躁动不安,对方已经被完全地挑逗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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