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大了, 学会不让眼泪掉下来。或许她该更大方一点,毕竟容清杳曾承诺的给她一段美好且永不结束的恋情、在一起的时候天天快乐, 这些都实zwnj现了。那是她生命中zwnj最快乐的几个月。她无比笃定, 那种zwnj快乐,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这就是亲手结束ldquo永不结束的恋情rdquo的惩罚。桌上的水果酸奶里,没有小番茄。洛迷津就这样望着容清杳,清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令人奇怪的是, 听见这个问题的容清杳显而易见地皱紧了眉心,眼眸中zwnj好似闪过痛苦而挣扎的神色。洛迷津读不懂她的情绪, 也不敢去zwnj读懂,已经没有勇气去zwnj揣测别人未婚妻的想法了。那样只会显得她更像个阴暗角落里的小丑。终于, 她听见了容清杳的回zwnj答,女人的声zwnj线一如往昔那般冷静从zwnj容。ldquo我一般不会逼别人做她不愿意做的事。rdquo容清杳强调了ldquo一般rdquo这两个字,眸色加深,ldquo我只是想提供适当的帮助,你可zwnj以放松一点。rdquoldquo所以,现在还只是lsquo一般rsquo状态吗?rdquo洛迷津垂眸喃喃说道。容清杳轻描淡写,ldquo暂时还是。rdquo洛迷津的视线从zwnj桌上的水果酸奶,转移到屋外。黑沉沉的天空没有几颗星星,玻璃花房里的蝴蝶翩然飞舞着,像在提醒她那些值得隽永和应该得到惩罚的时刻。她记得自己亲口提出分手的那一晚,相信容清杳也不会忘记,因为她们的记忆都是那般深刻,连一丝一毫的细节也历历在目。全程只有ldquo分手吧rdquo这三个字,连多余的解释都吝啬,却足够将曾经的誓言踩踏粉碎,承诺的美好都被变成了怨毒的过期笑话。连那样的誓言都会被违背,这世上到底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每个人处于那样的境地,无论拥有多么坚定的信仰,都会被毫无犹豫地摧毁。容清杳也不例外。但洛迷津知道自己没什么可zwnj以辩驳的,都是她咎由自取,活该的,怨不得别人。ldquo我没办法接受你的帮助,rdquo她一字一顿,短短一句话仿佛耗尽了全部精力,ldquo毕竟我亏欠你许多,我的良心过意不去zwnj。对zwnj,我的良心。也许你不相信,但我也是有良知的。rdquo说着说着,洛迷津笑了起来。容清杳的脸色毫无预兆地阴沉下去zwnj,她并不想提起被分手的那段往事,就像她本能zwnj逃避想起生日时妈妈躺在血泊里的那一幕。几乎每晚睡不着时,她的记忆就会飘回zwnj这两个让她最痛苦的瞬间,无论漠然回zwnj避,还是冷静分析,都没有作用。只有积年的困惑与迷茫在心里如孤魂野鬼般游荡。每一次她都全副武装想要面对zwnj命运再次降下的坎坷磨难,可zwnj为什么让她丢盔卸甲的都是最在意的人。她应该怨恨洛迷津的,可zwnj以报复可zwnj以冷漠可zwnj以无视,但恨洛迷津是比爱洛迷津还要痛苦的事情。她很zwnj无能zwnj,所以做不到。女人矜冷面容上含着优雅的笑,像极了谈判桌上的赢家,可zwnj她知道如果把她们的感情比作对zwnj弈,无论落子与否,她都是输家。何况,无论输赢都回zwnj不到过去zwnj。所以,她不在意输赢。ldquo欠我的,你可zwnj以慢慢还。rdquo欠得越多越好。洛迷津抬眸固执地说:ldquo你不用管我,我可zwnj以用我自己的心脏给知问,这也是我欠她的。rdquoldquo用你的命换你妹妹的命,你觉得知问醒过来之后,会开心吗?rdquo容清杳指.尖有一瞬用力到青白,又很zwnj快松懈下来,拿出一种zwnj公事公办谈判的镇定口吻。ldquo你欠下的债太多了,一死了之会不会太简单?rdquoldquo我认为,接受我的帮助,是现阶段对zwnj你最有利的方式,不仅是对zwnj你,更是对zwnj知问来说。意气用事或是由着性子来,都不是明智的做法。rdquoldquo退一万步来说,我问过医生了,知问的情况需要最好的医疗设备,否则拖下去zwnj的话,她醒过来的概率只会越来越渺茫。你很zwnj在意她,就连我这个毫无关系的人都无法置若罔闻。rdquoldquo你如果实zwnj在过意不去zwnj,rdquo女人微掀羽睫,轻勾的红唇饱满诱人,ldquo可zwnj以想想还有什么能zwnj做的。rdquo洛迷津僵硬地笑笑,ldquo事到如今,我想我应该什么都做不了,只可zwnj能zwnj令你失望。rdquoldquo不会的,rdquo容清杳偏过头,也凝望着玻璃花房里破茧的蝴蝶,声zwnj若梦呓,ldquo失望与否,由我判定,你只需要做就好了。rdquo洛迷津有几秒的恍惚,眼角却是红的,便敏锐地垂下头,企图让头发遮住。视线恍惚中zwnj,她甚至以为刚才说ldquo不会的rdquo的女人,是过去zwnj的容清杳。那个穿着普通衣服的清杳学姐,那个说永远陪着她的学姐,只对zwnj她展露真实zwnj的情绪,让她有机会弥补犯下的过错。而不是现在这位镇静优雅,好像已经完全放下过去zwnj的美丽女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