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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也不嫁残废！”
“让姐姐嫁！她才是长女！”
慕璎刚走到正厅外，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双生胞妹慕?的声音。
叫嚷之后，便是哭泣与咳嗽声，正厅里一片兵荒马乱。
没人注意到慕璎的到来。
慕璎一如从前无数次，安静地站在角落，看着爹娘兄长都围绕在妹妹身边。
众星捧月的慕?捂着胸口咳嗽，余光瞥见慕璎面上并无动容，这才终于出声。
“咳咳，姐姐，你嫁去宋家好不好？”
慕?削瘦的小脸苍白，哭得眼尾殷红一片，一身素色的衣裳显得她单薄瘦弱，可怜极了。
“姐姐……求求你。”
“难道要我给你跪下吗？”
慕?挣扎着要起身，但还没动作就被慕夫人按住。
慕夫人心疼极了，握着幼女的手，眼圈红红的当场与幼女一道哭了起来。
慕父见状，厉声对慕璎道：“没看你妹妹都哭成这样了吗？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答应！”
慕璎的唇抿紧，低声说：“父亲，母亲，这门亲事是厂公亲自指给妹妹的。”
“爹，娘，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慕?怯怯地拉着慕夫人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
慕璎表情沉凝地看过去，“你不知道？”
如今东厂的厂公身份特殊，并非太监，但极得皇帝宠爱。半月前的一场春日宴，她亲眼看见慕?与东厂厂公……
慕?心头一突，避开慕璎的双眼，又捂着胸口猛烈咳嗽起来，“娘，娘……我胸口好痛。”
慕夫人忙哄幼女。
慕父冷声道：“慕璎，你与??本就是双生子，??身子弱，这门亲事，你便替她嫁过去。”
“我不嫁。”
慕?惹怒了东厂厂公，被指给将军府宋家去岁断了腿的少将军宋苍为妻。
慕?造的孽，凭什么赔上她的一生？
况且不日便有人上门向她提亲……
“??是你亲妹妹，她自小身子就弱，若她嫁去宋家，你便是要她去死。”
“你怎能如此狠心？”
慕父厉声诘问。
慕夫人则是抱着慕?哭得眼圈红红，哀求地看着慕璎，“璎璎，你就答应了吧……”
“你放心，等过两年，厂公忘了这件事，爹娘定将你接回来。你就当是去散散心……”
慕夫人一边哭一边说，握着慕?的手始终不曾放开过。
“娘知道对不住你，但是没办法啊璎璎，??她不行，她真的不行……”
慕璎站在原地，身体几乎失去知觉。
太多了。
这些年，这样的事……太多了。
但凡她与慕?之间有任何争执，都是她的错，在慕?面前，她永远要退一步。
慕夫人的声音再次传入她耳中，“况且，这本来就是你欠??的。”
慕璎心脏抽痛。
她以为已经习惯了，可没想到……竟还会痛。
她欠慕?？
纵有亏欠，这些年也都还清了，更何况……
她小脸惨白，红着眼，略嘶哑的声音透着执拗，“若我偏不肯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