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什么试？”程凛问，“猫也考试？” 路过健身房，一只健硕的加菲猫正在跑轮上急速奔跑。石庭探个头进去，说：“胖子，等会来给小猫拍人类证件照。” “比如我们有很多合作的猫咪咖啡厅和收容所，这些地方既会收留流浪猫，也会收留一些像王德荣一样需要安置的困难户。”她说，“只要通过协会内部培训，小猫人也可以去里面工作。” 程凛刚要跟过去，石庭叫住他，让他在柜台前坐下。 在她看来，人类心思多，生活环境复杂，不如小猫人单纯友善，因此也不喜欢和真正的人类打交道。 是宠物还是家人，又有何种责任，人类总只有在真正触及到利益的时候才会明白。 “麦麦喜欢你。因为你捡到他养他，所以他忠心耿耿把你当主人。”她说，“但自从麦麦变成人开始，他就不仅是你的宠物小猫，而是有独立意志的个体。他可能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要出去工作，要学习，不再完全受你控制，可能也会消耗你的爱……” 圆头圆脑的麦麦，天真好动的麦麦。 最喜欢主人的忠猫麦麦。 “看摄像头，以下片段会录音保存。”柜台后面的小猫人工作人员一板一眼道，“请先确认屏幕上这段承诺的内容，如若没有异议，双眼平视摄像头大声念一遍。” “王德荣托我妈说了几次，说你有特别强烈的工作意愿，让组织给你安排工作。”训练前，石庭先递过去几个宣传册，说，“以你意愿为主，你想做什么工作？” “你有这么高远的志向是好事，不过做处长在未来二十年内实现有些困难，你得从科员做起。”石庭回答，“短时期内有什么其他想做的工作吗？” 他认真思考了会，说：“我可以在咖啡厅或者收容所上班吗？我本来也是流浪猫，要是可以帮助像荣荣的小猫人就好了。” 麦麦收下小册子，石庭又出于关照群众的角度，问：“变成人之后，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 “除了这些必须做的呢？”石庭边记录边提问，“玩点什么打发时间？” “那你们家谁做家务？” “你承担家务工作吗？” “……好，还有呢？” 石庭低下头写字，半晌开口：“挺好，你就跟着他过吧。” 橘猫小小一只，步子很轻快地跟在石庭身后。 程凛弯腰把猫抱起来，宝贝地端在怀里。 程凛紧张道：“会怎样？” 睡前，麦麦挺拔神气地站在床上。在明天前，这段时间是他的小猫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