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率得有吧。他长得不错、有钱、性格也还行。端木泽那样的都能有，他有也不奇怪啊。”荣荣说，“他有女朋友了么？” “石景姐也这么说。”麦麦答，“可是他已经有我了啊。” “这样啊。”麦麦再坚强或天真，此刻言语也难掩失落。 他说：“奶奶的两个儿子也都死了。大儿子心梗，小儿子肺癌。说到这个，你可别学那些小年轻抽烟，对身体不好。” “跟着他，吃穿不愁就好了。”荣荣说，“往好了想，你也是个聘礼呢。女性都比较善良，你又这么可爱，会喜欢你的。不过你若真的很想以人类的身份生活，到时候就搬出去吧，三个人的关系太拥挤，组织会想办法替你安置的。” “还有四个呢。”荣荣说，“我一天吃一个，最多星期天再吃一个，很节制的。” “这不好吧。”荣荣虽然很想要，但作为一只大猫，原则上不能花小猫的钱，“不用了，别给我买！” 荣荣凑过去一看，轻轻地碎了：“快点放好，别给人看见了……不是，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荣荣挺想问问麦麦他主人那儿还招不招猫的，最后只又嘱咐了几句。 “知道了，荣荣。”麦麦认真道，“我也会知足常乐的。” 尽管向荣荣承诺了自己会知足常乐，但麦麦还是忍不住思考程凛的婚姻大事，也烦恼自己的落户任务，一时情绪低落，没有说话。 况且早上麦麦心情也不错，归根结底肯定是因为奶牛猫。 最后，百转千回下，程凛试探问：“聊得怎么样？是不是荣荣说什么不中听的了？” 程凛一听，心中酸溜溜：“那是的，谁能比你的好朋友好？”魅力无穷，能让麦麦念念不忘、恋恋不舍，要去猫咖找了一起说悄悄话。 对了。他忽然想到在led大屏看到的荣麦合照——要是是普通猫，犯得着一同合影吗！ 只是没人好心向他透露过荣荣今年53岁，大名王德荣。他真是不必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教你什么了？”程凛不上台面地无故贬损道，“他说的话不要全部轻信，可能看你好骗。” 程凛没话说了，处于下风了，遂讨好地转移话题：“饿不饿，带你吃饭，然后去剪头发好不好？” 造型的变动服从程凛的安排，只剪短，其余保持原样。 麦麦就乖乖不动了，只眼睛圆滚滚盯着镜子看。不知为何还是像懵懂的小动物。 麦麦没能坚持太久，缺觉，剪着剪着睡着了。过会睁开眼，已经剪完了。 便宜对象正在前台签字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