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那样有效。 等待, 在很多时候被称作是手无寸铁的弱者才会做出的举动。因为任何想要摆脱困境向上爬的人,无不是奋力伸手去做出改变。 那晚过后, 姜白榆没再继续绝食的举动, 他自认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倘若就这么继续下去, 结果大概也就正如对方所说,除了伤害自己的身体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姜白榆脚上的那鳯根银链也并没有被解开, 他的活动范围仍被限制在这间房间当中,属于他个人的电子设备全都被男人收走,彻底断绝了姜白榆和外界联系的可能。 再加上宋纪似乎担心姜白榆会感到无聊,已经事先将房间里的书柜都摆满了书籍,除了姜白榆的专业书之外, 还有其他他曾经提过, 非常喜欢或者还未曾读过的书。 姜白榆在做这些的时候,宋纪就在离他不远处处理公务,那些所谓的公司机密,也完全没有避着他的意思,有时候姜白榆遇见陌生的词汇或者语法,没有查阅的途径,也会直接开口询问这人。 但姜白榆已经不在乎了。 他从过于繁冗的生活中剥离出来,终于有了一次短暂的喘息时间。 而与姜白榆的平和不同,宋纪这段时间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太好。大抵是让姜白榆见过了自己最卑劣的一面,宋纪在他面前也不再做出那副伪善的温和模样,因此有时候与对方共处一室时,即使男人一言不发,也会让姜白榆生出被某种凶残的野兽扼住咽喉的错觉。 不过姜白榆做事时很专注,很多时候及时察觉了宋纪的目光也没有心思去搭理,更别说眼下两人的关系格外微妙,除非必要的时刻,他会尽量减少同对方的交流。他们彼此之间保持着某种奇异的默契,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共处了几日。 宋纪在赌姜白榆的心软、赌他留下的可能。 然而他手上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赌注,有的只是在那些上流权贵看来最不值一提又缥缈如浮云般的“爱”,但他赌下的并不是自己的真心—— 以宋纪的情智,不可能不明白姜白榆那晚的举动中透出的意味——要么放任我自由,要么接纳我的毁灭。 姜白榆提前告知了宋纪未来发展的结果,并向他抛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选择,而迫使他做出决定的,就是他在交往之初所允诺姜白榆的—— 无论从什么角度上看都绝对属于上位者的人,早在这场博弈的最初就已经不知不觉地交出了主导权。 第四天的中午,宋纪似乎有要事外出,而姜白榆照旧待在房中看书,彼时门外却忽然响起一阵短促的敲门声。 而门外的人几乎没给他思考的时间,敲门的声音变得越发急促,对方甚至还隐隐有了要撬门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