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是爱财没有错。但我也心疼你。”
童中正抓着他的手,拍了拍。难得有了长辈的模样。
“你十二岁离开惴惴峰,跟着我爹在商场打拼,满世界跑船、调货、视察。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你的眼光比我还要好。你周旋其中,八面玲珑。好。路是自己选的,我拦不了你。可这一次呢?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你是真没拿我当家人呐。”
谈及此,他捶胸顿足。
“我这颗心啊!拔凉拔凉的。”
他想流一两滴泪增加悲凉。一起身磕到床边横梁。真,疼出了眼泪。一屁股坐回去,低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疼得面目峥嵘的模样。
许安平感于他如此真心。话也软了下来。“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这事儿要怎么说?我只是不想连累你。”
云霁一事,辗转千年。锁妖塔群妖受困于小小金丝镯内。不知何日得安稳。
“是不是妖气复苏了?你怀疑自己是人还是妖?”
想必是九斤叔将他入锁妖塔一事告知大少爷。许安平将计就计,叹一口气。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胖乎乎的手揉着许安平脸颊的肉。童中正抚慰道,“不用担心,九斤说你刚出生就知道救我弟弟。你就算是妖,也是个好妖、心地善良的小可爱。”
许安平小心将他手推开。“大少爷,我有毒。你最好离我远点。”
“那你去坐忘派是……”
“温元白是当世医修。我去找他,也许能找到解毒的法子。”
听到温元白的大名,童中正终于放下心来。
如今门派纷争形势严峻。隐机派、虚静派、坐忘派这三大门派近20年没有收过新弟子了。虚静派跑剩下三千,人家是门下弟子十五人共赴患难,一个都不少。
那半仙温元白,98岁,历经门派纷争,打过第一次诛邪大战,门派分裂,依然坚挺。
人说天下道法出坐忘。虚静派要守锁妖塔,还得到他坐忘派挂单修行。
饶是实力强如此,人家门派依然坚持收徒不收钱,做斋事不乱收费。
同期的五色派出自同门,价格是坐忘派的百倍,还有分几次上门,按次收费的。
在创收成为江湖日常的今天,坐忘派真是大大的良心。
是童中正这种铜臭望尘不及的存在。
在童中正心里,这是修真界唯一真神。
“温元白,确实可以去结交一下。你先好好养伤。我看见你没事就放心了。家里有母老虎,我还得回去伺候。走了。”
童中正一走,许安平就掀被子起身。
“喜鹊,把小围巾牵过来。我现在就走。”
多待会儿都不知道群妖会不会突破金丝八卦镯出来害人。
看到门口马车的时候,许安平被杜鹃的办事能力震惊到。
“大半夜,哪里找来的马车?”
“大少爷留下来给你的。说你伤重,骑马不合适。”
“那他怎么回去的?”
“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