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太突如其来。 她的手指掰着对方的指节, 企图将他的双手掰开。步瞻低下头, 吻得很深, 似乎那满腹情绪都融化在这浓烈的酒水里, 让他逐渐失了理智。 他想她,他好想她, 他想她想了整整三年,每次想起她时,便头痛得要发疯! 男人的吻辗转落在她的脸颊上,姜泠的左颊处湿漉漉的,分不清是不是泪。他低哑着声息,说着动人的情话。在姜泠的印象里,步瞻一向话少,更是从未主动用言语表达过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愫,但现在他却一声声的,唤着她,哄着她,向她哀求着,不要推开他。 不要不理朕。 求求你。 姜泠手腕被死死禁锢着,根本挣脱不开。 步瞻,你做甚! 刺痛似乎令眼前的男人清醒了些,他稍稍蹙眉,微回过神。只见月色倾洒入户,女子发丝凌乱地站在自己面前,那的面色极冷。 莫说是情动,她甚至没有半分触动。银色尾戒在墙角处闪着微弱的光,步瞻顷即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愠意。 许是烈酒作祟,他感觉自己的情绪变得十分不可控制。 步瞻,步瞻! 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你莫 松软的榻兀地一陷,姜泠想要撑起上半身,又被人死死摁了下去。 还有他的鼻息。 她想推开步瞻,可根本无济于事。 她躲不开。 姜泠不知用了多少年,想要去去逃脱那场如同牢笼版一直困缚她的梦境。 她学书,学画,学着经营店铺,学着与生意人打交道。 可即便这样,她依旧是躲不开他。 她为什么无论如何努力,还是无法从他身侧逃掉? 姜泠抬起一双眼,望入的却是对方满是情动的乌眸。他醉得很厉害,却喃喃念着她的名字。 姜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她只记得当天晚上步瞻似乎发了很大的火。 在这一瞬间,姜泠确信他爱她。 月色倾洒,窗外的夜色拂不进寝殿,屋内的灯盏也未燃。周遭一片昏黑,姜泠只看见男人坚实的、挂着汗珠的胸膛。 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流淌,蜿蜒了一路。 登时,男人面上便多了一道鲜明的五指印。 他低下头,闭着眼。 你再怎么打我,再怎么推开我。朕也不会再放手。 只要她是他的。 步瞻闭着眼,吞下她的全部声息。 半晌,姜泠知道,她的反抗根本无用,反而会让步瞻愈发愠怒。 就如同她身在相府里,男人明明不爱她,却限制着她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