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想,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步家的血脉,在乎的是这权势,在乎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 姜泠苦涩地勾了勾唇:步瞻,你明明可以骗我的。你有一千种一万种理由哄我留下来,完成你未完成的宏图大业,哪怕你是随便编造一个拙劣的借口,我这心里总归也好受些。可你却连骗都不愿意骗我。 明明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温存。她也曾在放纵之事,偷偷打量过他的眉眼。 她红着眼睛,两眼死死地望着他,一字一字:步幸知,你真是个没有心的怪物。 就在此时,房门口突然响起一声:相爷 听见那道女声,姜泠敏锐地蹙了蹙眉。这声音太过熟悉,是她房中那名叫萱儿的女使。 萱儿本欲道,今日在阁中找不见夫人,转眼却又看见正站在桌案前的姜泠,顿然一阵尴尬。 这是步瞻留在听云阁的眼线,监督姜泠每日按时喝药。 对方不敢有违,将那碗黑黢黢的药汤放到桌案上,继而规规矩矩地离开。 步瞻将那碗药汤端着,走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 男人力道很大,无视她的反抗,径直将她的身形扳正。 姜泠往后退,觉得好笑,冷嗤:步瞻,我已经生下了煜儿,这副身子早已对你无用,我是生是死,对你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难道不是么? 下一刻,她就被人捏住了下巴。 步瞻,你就别再假惺惺了。 他将勺子摔了,端着碗边,恶狠狠抵着她的嘴巴。 言罢,见她仍不肯张口,男人将她压在一侧的墙壁上。她的后背磕得生疼,扑簌一滴泪落下,对方已捏住她的脖颈,用嘴将汤药强灌进来。 旃檀香将她整个身形包裹住,无边的凉意游走在她浑身,男人身形宽阔,像是一座大山猛地倾压下来。压迫、掠夺、强硬姜泠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完全不属于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下一颗心剧烈地发着疼。 继而掐着她的脖子,再度深吻下来。 姜泠,你可以死,但你休想离开相府。 不日之后,本相会发动兵变。你若生,我便娶了你的人,你若是死,本相便抱着你的牌位登基,就算百年之后,你也要与我一齐共入皇陵。 她逃不掉的,她永远都逃不掉的。 姜泠,你大可以试试看,若是你死了,会有多少人为你陪葬。 还有 025 好半晌, 她终于止住了在眼眶中打转的泪,颤抖着声: 她的嘴唇发白,眼中的泪水终于啪嗒一声, 滴在他的虎口处。 她檀口微张, 呼吸着,脆弱的声息如同一朵将要凋谢的花,好惹人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