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杂货店旁边的楼梯上去是林姗的住处,她的nn在过世後把房子留给了爸爸,但由於父母的工作在市区,也b较习惯城市的生活和便利x,并没有打算要搬回老家。林姗想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便决定一人来这里做着杂货店的生意。 她对商品品质及包装出货时间的要求,我想商家是否用心,买家是可感受出来的。所以虽打着杂货店的名义,後方仓库却摆满了她在网路上贩卖的商品,是她主要的经济来源。 但一个人想做的事情再多,时间终究是有限的,林姗的妈妈不只一次向我提起让自家nv儿请员工的事,没想到这项提议来到现在,对我产生了效力。 不过,我能做得好吗? 上了楼,来到林姗替我准备的房间,温馨简约的木制装潢,悬挂着弦月的窗紧靠着长型书桌,旁边紧邻着衣橱,加大的单人床上摆着好几个抱枕,看起来很是舒适,还特地装饰了暖hse串灯,更加感到温暖。 离职前,我几乎可以说是天天失眠,不晓得是否他人所说的报复x熬夜,下班回家反而不觉得累,jg神特好,就像我的一天生活才正要开始。 心里更是莫名觉得,睡觉让时间变得可惜,彷佛晚睡点可以弥补心中那段失去主控权的感受——上班时间。 我总在想,尽头在哪儿呢? 我洗完澡回到床上,照理说睡意不应该现在就来了,难道是因为离职吗?长时间压在内心的沈重闷感,开始悄悄泄了气,如吐出所有膨胀之气的气球,回到了最原始的模样。 可我清楚,烦恼并非消失了,纵使事务所的事已经与我无关,如今要担心的却是我的人生从此该何去何从?下个新目标又在哪呢? 一波结束後,就是另一波新开始,好像永远没有了结的那天?? 谈未来太遥远,过去也无法挽救,此刻,我想练习当个只看见现在的人。 是太疲累了吗?还是乡下那毫无喧嚣的宁静? 如今抛弃那些习以为常的一切来到这静谧的乡下,做了过去不曾下过的决定,在长辈眼里更是「叛逆」「想不清楚」的决定,但幸好好在妈妈给了我偌大的支持。 「睡了吗?」楼下的林姗发了讯息给我,才想伸手打字回覆,睡意却在此时袭来,眼皮异常的沈重,直至最终阖上了眼。 前一晚好眠了一整晚,设定九点的闹钟,我却在八点多就起床了,简单梳洗一下,就打算到楼下杂货店看林姗有什麽需要帮忙的,果不其然她老早就在下面g活,店门前摆了好几箱从国外运送到台,要在网路上卖的货品。 「难得一觉到天亮,」我莞尔,内心莫名满足,「没想到我也开始早睡早起的生活。」 早睡早起可是我的理想生活啊,总是幻想着自己b上班时间还要早起一两个小时,冲杯暖呼呼的咖啡开启一天的早晨,但现实是我不喝咖啡,总是睡到上班前三十分钟才起床。 夜晚失眠的状态持续几年了啊…… 「欢迎加入我的日常,几天後你就会渐渐习惯的,人家不都说改变作息只要二十一天的时间吗?」 「说不定是你上班的紧绷心情消失了吧?才特别好睡。」林姗说,「你既然都离职了不多糜烂几天?不用这麽快就上工的。」 「你最好会说啦!你这事情不做到完就不放过自己的人。」 林姗,果然够了解我。 「哈罗两位,我来啦!」当我跟林姗埋首於货品当中时,一道nv子的蓦然传来。 「明天是假日,下午刚好没课就来了啦,你做了这麽大的决定,我当然要来支持一下。」 谈起我们的缘分,我,林姗,林艾诺,要从十五年前谈起。 有距离感,这常常是大家对我的第一印象。 我时常想,物以类聚这词真有其中的道理,就算彼此的个x和喜好不尽相同,但核心的价值观却又异常的相似。 身为国一新生,初来乍到一个全新的环境 「哦,是哦??」林姗尴尬地笑了笑,就跟她另一个国中之前就认识的朋友走回座位,不断说着,「天哪,好丢脸哦……」 嗯,可能也挺ai吃的。 在谁都不认识谁的时候,位置是按照身高排序的,身高相近的我们被安排在教室中间排靠窗的位置,我从没留意过身旁坐着谁,毕竟班上没一个是熟面孔,只想躲在自己的小小世界。 「请问……」突然,一道细小的声音从我左侧传来。 「请问一下现在几点?」林艾诺问。 话一说出口,我们一起噗哧低声笑了出来,怕老师发现马上又把视线转回课本上面。 回首过往,有些相遇,不用特意去寻找,自然就会来到身边。 在我记忆中,我们三人的聚会从来没有什麽疯狂夜不归宿,或是饮酒狂欢喝得烂醉的事蹟,一向都是简单平凡、没什麽新意的,但能在不断奔波的人生中有个得以停靠和休憩的地方,并和亲近的人们舒服自在地聊着天,反而更贴近我的心。 「我们真的很夸张!」看着餐桌上我们在闭店时一起出门载回来的一公尺披萨,我不惊佩服眼前的浮夸,「人家看了大概会想这是十个人要吃的吧?」 长达一公尺的纸盒,里面装着三种口味的披萨,六种不同的点心再加上炖饭和义大利面各一,我怎麽想都不觉得我们今日可以把这些解决。 「照片等等airdrop给我啊,」林姗对我跟林艾诺说,「我懒得自己拍了,你们拍的也b较好看,我的手机画画素自己都看不下去。」 「我对3c产品就还好,觉得够用就好了。」林姗摆摆手,一向如此回答。 但b起「你怎麽跟我那麽不一样!」,我们更多的是接受彼此的差异,我常想,正是之间的想法和喜好有所不同,相处时才能激荡出更多的趣味和火花。 林姗从厨房拿了几个盘子,分别摆到我跟林艾诺眼前,「开动吧。」 忙了一整天,加上她们在我身边,心情甚好地让我忘了自己的人生从今天起要有所不同了,倒是林艾诺突然静默下来,在我快吃完第一片披萨时终於开口—— 我迎上她的目光,愣了下,看到面前空空如也的盘子,想着大概也憋很久了,换作是平常,我若不说话她还是会忍到我先开口才提问。 我拿了纸巾擦了擦手,坦诚地回答:「说实在,我心情挺复杂的??好像把他们丢在那边的感觉。」 「丢在那边?你说办公室里面的人吗?」这回换林姗问。 林姗看来心有戚戚焉地点头以示了解,身子往椅背靠上,轻轻叹口气,「我懂??想当初我要离开家里餐厅时,nn也是挡了又挡,觉得我没想清楚,又觉得我抛弃一份稳定的工作很傻。」 「你别呀!好不容易考上了正式老师,别放弃啊!」林姗立马阻止。 林艾诺看我跟林姗激烈的反应,噗哧笑了出来,「我也不可能离开啦,我只是想要说你们真的很bang。」 说这话的林姗眼里有光,是替自己的决定和作为感到骄傲、满足的神情,看着这样的她,我心中豁然染上了些许的力量?? 「你妈妈怎麽说呢?」林艾诺问。 我点出早上收到的讯息给她们看—— 就如当初所预测的,这浮夸的一公尺披萨我们三个根本吃不完,我跟林姗是有不错的大胃王实力,但林艾诺各种食物都嚐过後就差不多饱了,最後决定当明日的早餐。 我这人天生有 见我进出厨房好几次,林姗也没心滑手机,烦躁喊道:「老天啊,林予荷你动作这麽快让我压力很大欸!」 林艾诺什麽都没说,却立马起身在下一秒跟我进了厨房,说要负责洗碗。 林姗在林艾诺快洗完的时候走进厨房,顺手要把一旁洗好的碗放进去烘碗机,却在拿起第一个盘子後顿了几秒—— 林姗什麽话也没说,就把碗拿给我看,看见林姗把碗递给我的原因後笑到说不出话来。 碗里有几颗名为饭粒的东西黏附在碗里。 「没关系,我来好了。」林姗故作受不了,把人给推出去,「你在厨房太让我不安了!」 切菜差点切到手、煮东西煮到快乾掉、煎r0u煎到烧焦,该出现在厨房的乌龙都曾在我们眼前上演一遍,每回只要林艾诺进到厨房就可以闹得笑料百出。 为了呵护唐艾诺的幼小心灵,我g着她的肩一起被赶出厨房,临走前还不忘嘴一下,「就有劳林姗好好收尾罗,我们要去客厅当懒骨头啦!」 「不觉得挺有意思的吗?」节目进行到一半,我的心在某个瞬间早已飘远,下意识问出口。 另一边同样沈浸在综艺里的林艾诺也被逗笑地点了点头,「超好笑!」 「你一定要在这欢乐的综艺时刻突然问起人生大哉问吗?」虽然这样抱怨,但林姗的思绪似乎也不由自主地被我带走,没心情看节目。 电视里的艺人被节目整到频频尖叫,注意到这一幕的我被逗笑好几声,空气中却不合时宜突然安静,我侧头看着身旁两位皱眉的模样,突然有点抱歉,「你们不用这麽认真的想啦,我只是突然想到而已??」 我时常很感谢着,这两位nv人虽然总笑我凡事想太多,但每次的每次仍会认真接住且好好对待我所抛出的问题,然後与我来一段0不着边际的树洞时光。 听林姗的话,回想起过去时常被长辈的话给吓阻的我,「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在过去几年就像把我牢牢框住似的,总在我产生自己的想法时开始畏缩起来,总在我想打破规则时出现怀疑的声音—— 我常常看着跟我同期出社会的人们,他们是多麽对工作拥有热情,多麽对得到的成就和头衔感到愉快,而我却一点都开不起来,只感到排山倒海的压力。当大家谈论着职场的八卦时,碍於我们事务所大部分的员工都是家人,就算再有不满但因为是家人,所以不会把话说得太绝对。 我看着手上过去三四年因反覆sh疹而留下的疤痕,想着或许身t早告诉我该停下来好好想想自己的人生到底出了什麽问题。明明一周有六日可以休息却永远休不够似的,四年过去,渐渐升起或许这个朝九晚五的工作模式并不适合我的想法,但要提离职却又没有勇气。 谁知道呢,才即将要迈入三字头的人生,或许才刚起步呢,我不想往後的自己回想整个人生而感到後悔。 我莫名想起前阵子去打疫苗,曾问医生打完後会产生什麽反应,医生回我的话如今记忆犹新…… 是啊,人不是机器人,那怎麽会有一套标准来制定人该走哪条路呢?每个人的特质不同,生长环境也不同,喜好更是不同。 今天的我永远b前一天的我还年长,今天的我也总是b前一天的我多走一些路,或许我们只需要超越自己无须与他人b较。 「其实我在高中时有个梦想,我不是读商科吗?记得好像是商业应用课时听到的,我第一次听到那个职业时就ai上了……」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跟谁说过,毕竟我不觉得自己可以办到。 「ho族,居家工作者。」我笑了出来,说出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开始写故事一年多了,觉得……还满好玩的,还莫名坚持到现在。我从小就很喜欢创作些有的没的,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跟写作扯上关系,我以前真是恨极了写作文。」 「多说的啦,我才谢谢你可以来帮我……」说完,林姗伸出如来掌打了下我的背,多半是这种感恩时刻让她感到不自在。 「帮你呼呼?」林姗欠揍的说。 「跟你们说哦,我以前其实是不相信什麽长久的友谊……」在一旁看着我们打闹的艾诺突然开口,声音小到差点被我跟林姗的大嗓门掩盖过去,「在国中毕业的时候大家不都会写那种毕业册吗,很多人都会写友情可贵或是什麽好朋友一辈子之类的……」 艾诺:「大概是因为国小时大家也是写这样, 「我们让你相信了?」我笑着问。 说永远太过虚幻,说一辈子才够真切,已经走过十五年光y的我们,会一年又一年的继续走下去。 林姗推了推我的手肘,「欸,那你写的故事什麽时候要给我们看?」 从家里出发到山上的路上,林姗传了一则在推特上看到的文字给我—— 变成宇宙里最原始的组成部分分子原子 以後为你遮风挡两的大树是他 你疲惫时看着桌头的挂件还是他 但是其实他以後无处不在 她知道我今天一大早要和妈妈、妹妹出发到山上见爸爸,看完整段话後原本冷飕飕的心突然暖和起来,放下手机,我看向窗外的风景,回想起一年前的那一天?? 来到餐厅後点完餐,林珊伸手轻拍了坐在她身边的我,淡淡地说。 「人生谁知道呢……」对气氛敏感,不想让大家太过低迷的我拿起一旁的水壶开始倒起水,不清楚脸上的表情有没有露馅,大概如既往地隐藏得很好吧? 我视线下意识回避着她们的目光,总觉得对到眼会像先前一发不可收拾,「但往好方面想,爸爸现在解脱了??只是很心疼他生前所受的折磨。」 「嗯,可以吧。」我还是抬起了眼,嘴角不自觉笑一笑,希望表情不会太僵,「毕竟都是事实了,我能做的只有面对。」 倒完水,我拿起碗想开始盛饭,林姗直接拿走我手中的碗,示意着她来就好,「自从收到消息後我就在想,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可以像你这样冷静吗?」 「也是??妹妹要跟着你。」林姗把满满的一碗饭放在我面前,「辛苦了,你真的很勇敢。」 就算再亲近,我还是会忍不住对她们隐藏起脆弱,总想先好好消化之後再找她们聊。 「真的?」我讶异。 「好险我忍住了,不然我们三个一起哭多好笑……」趋近本能,我还在努力让气氛轻松点。 「你可以哭的林予荷,不用忍着??」林艾诺眼神真诚地看着我,担忧都写在眼里。 忘了在座的三位并非只有我敏感,或许这就是我们至今仍在彼此身边的原因吧,常常在开口前就知道对方需要什麽。 「最後一天会很难忍住的……」林姗照着过往的经验说着,又拍了拍我的背,「告别式的时候。」 任谁都面临过失去,爸爸并非我人生中第一位离开的,然而这件事从来不会随着次数的增加而习惯。 这是我们能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 林珊点了头,反应很快,「我知道,你就头也不回的走吧。」 我侧过头,愣了下,「就、就是那两个字……」 林姗瞄了眼後照镜,「等等林予荷下车,你就什麽话都不要说就对了。」 下车後我对她们说了声谢谢,就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往入口走去,心中被压制的情绪随着步伐前进开始翻腾,最後还是冲破防线,泪水就这样在脸上滑落下来—— 爸爸过世半年多後的中秋节连假,大家相约到杂货店聚餐,话题不经意提及这段时间所失去的人事物。 虽然与vid-19无关,朋友们身边也有亲人的离开,我爸爸也加入了登出地球的行列。 无法明确形容,随时间的变化总有新的感受涌上心头,太多复杂的情感夹杂在内,以至於很难用几句话就形容出来。 明明只要是人都会面临逝去的那一天,但活着活着太过习以为常对方存在,心想就算不常见面对方也在某个角落好好生活着,直到那个冲击的结局突然提前,才懊悔起好多个瞬间忘了要去珍惜对方的存在,徒留回忆在心中。 「我昨晚梦到我爸了。」 「我之前也梦过他几次,在梦中他都是穿着黑se服装,但这回他是穿着休闲的蓝衬衫来与我和妈妈妹妹相聚??我在梦里忘了他的生病,也忘了他已经过世,爸爸看起来很健康,我们四人就这样开心地吃着他为我们下厨的晚餐。」 「什麽?」我听了背脊忽然一阵麻麻的感觉,手臂顿时起j皮疙瘩。见痊癒後的他,也入住了新的房子,长辈们对她说那是来报平安的。 她接着说:「这种事情有时候真的很玄??就像我爸爸在警察身份退休之前,有经历过一些灵异事件,就有看到鬼魂过……」 「他说,为什麽电视会那样演呢?就是因为有人看过罗。」 爸爸现在健康了?? 爸爸在那个世界,健康了。 泪水这东西大概是会传染的,不用把视线放在她们身上,就知道她们眼眶肯定泛着泪。 直到泪水布满整张脸,我才意识到自己不是不痛了,而刻意不朝悲伤奔去,我以为在前进但或许每一步都在倒退而走。 倒退而走或许也是前进的方式吧? 哭吧。 时间又过去了一年,回到现在。 忙於生活,忙於专注眼前的事,回想起的时间确实变少了,既然还能前进,伤口会不会好起来、会不会癒合好像变得不那麽重要了,就这样伴随着我,好像也无妨。 没了黑夜,天明自然没有意义。 「他是你亲人的身份消失了但是其实他以後无处不在」 宇宙如此浩瀚,谁知道呢,或许真的是这样呢。 即便不在我的身边,她们仍用着自己的方式再给予我支持。 抵达爸爸埋葬的位置,我们把准备的鲜花放置草皮上,原本想好的话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像什麽话都无法表达我心上的重量??语言太过微不足道。 「爸爸,重生周年愉快,在那边要好好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我对叔叔说。 我和妈妈听闻对看了一眼,我到现在还不清楚怎麽解释当时的感受,彷佛有gu奇妙的暖流流经我,温暖却又带着厚重的感伤,本该开心庆祝的生日,却成了天人永隔的分水岭。 在挑选蜡烛的时候妈妈问我该选什麽,有个想法窜进我的脑海,「九选0岁吧,让一切归零,就像是爸爸重生的日子。」 有时候总会忍不住这麽想着,有些巧合或许都不是巧合,或许有某种未知的力量想要透过他们来陪伴我吧。 「对的。」林姗回,林艾诺也点了点头。 「林姗是工作狂啦,觉得自己不开店附近的居民会想念她。」对於妈妈如此热情的邀请,只有我这「亲生」nv儿能浇熄。 「杂货店的周遭环境跟我阿嬷家很像呢,小时候我也很ai乡下跑,喜欢那边给我的清幽感。」 「哪来的想法啊!」我妈听了笑到不停。 「艾诺呢?」妈妈头一转,「也要跟予荷她们一起回去杂货店吗?」 「好久没见到你妈妈了,下次找她来家里坐坐啊,」妈妈莞尔一笑,「她每天都会跟我用贴图问好呢。」 林姗和艾诺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看着满桌的小吃,心想又是一个可以吃整天的份量,总觉得有点小幸福。 「是五年。」我笑着纠正,觉得这时得好好毛遂自荐才行。 我点了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这里的工作步调不用着急,平时就是简单的帐务整理,补货、订货,剩下时间就去写你的故事吧。」 「哪算什麽待遇啊,应该很多人开始这样做了吧?一 ga0什麽鬼啊? 我感动到说不出话来,内心因林姗的提议无b雀跃却又觉得不太好意思?? 我挠了挠後脑勺,尴尬一笑,深知自己在说那些天马行空的想像时真的有够吵的,但又无法忍住不? 想起前阵子我们三人聚在一起聊天聊地接着聊到宇宙大爆炸,想想都觉得荒谬??那日之後我们的话题就像岔出了不同以往的分支,扩大再扩大,聊也聊不完。 听闻,我心一愣,没正面回答,「为什麽这麽想??」 林姗说她的推测,我垂下了眼,微微g起唇角,心想这人还真的妈妈般地了解我??不,简直b我妈还了解。 「说吧。」 「你之前说的时候我还觉得只是兴趣而已,没想到居然成了动力??」虽面上看不太出来,但我可以感受到林姗的诧异。 「就说啊,怕什麽?要对自己有信心好吗?」 失去後的徵状像涟漪效应无形中牵动人生许多层面,如石子掉入海平面使波动不停地向外扩散,进而产生推力把我冲向未知的岸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若没经历过爸爸的离开,这些声音或许只限於脑海中而已吧?然後不断用理x去压制内心的冲动和yuwang,明明想要自在飞翔却又在脚上绑了锁链。 那我现在要飞往何处? 我还没ga0清楚,毕竟谁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不过以後版税别少算我的份啊!我可是你的首位经纪人呢!」 把感动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