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我,也不会委屈你。”
“最好是这样,爷爷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操心,这三天两头的老给你打电话,生怕我不适应,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关心我了,再过几天他应该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说完,她语气不免有些低落。
“嗯,我理解。”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打算再隐瞒,“我们回去后,去我家吃饭,家里的亲戚都回来,但是我爸妈可能回不来,还挺对不住你的。”
“他们也是医生,奔波在每个落后国家,十天半个月地才有网络,不过他们说了,等那一天他们无论再怎么忙也会和你说会话,打个视频,说一定要看看未来的女婿。”
她爸妈是无国界医生,从小到大都是,他们总是大半年才回一次家,她也知道爸妈是大家口中德高望重的医生,只是,她那些缺失的童年只有黑夜才知晓。
“嗯,没事,我理解,没什么对不住的,你……上一次见到他们是什么时候?”
“五个月前吧,那时候回家休息了五天。”
“嗯,以后有时间就带你去找他们。”顺便让一家人团聚。
她神情一震,双眼呆滞住了,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我……真的吗?可是那样也会很麻烦啊,长大了之后其实见不见面的也不是很重要的,打个视频也不错了。”
她不想太麻烦,那样她会过意不去。
他总是能读懂她内心所想的,“不麻烦,你从小就很少和岳父岳母呆在一块,有时间了就带你去。”
再者他有私人飞机,又是从事石油工作,也就申请航线的事。
只是,他的岳父岳母在的地方通常都没什么信号,这确实有些难办,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过些天出差一连办妥了。
“那你会不会很忙啊。”奶奶说他创办的科技公司一堆事。
“再忙陪你的时间肯定有。”
“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说不感动是假的,现在有这么一个人给她兜底,以前去爸妈工作的地方看了几次,他们都很开心,她也跟在身后学到不少东西。
掀不起一丝波浪的湖面,此时荡漾几度,同她的心一般,眼底湿润了几分,只是他走在前面没看到。
“就像你说,好好过日子,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她用力点点头,抱着他脖子的手也紧了几分,“嗯嗯,我知道了。”
……
也只是让他背了一小段路程,她就嚷嚷着要自己走。
他不愿,说还能再走一段路,她拗不过,只好作罢。
眼看时间还早。
两人感受了一番台湾的夜景。
找到光线不错,背景还好看的地方,她要拍点照片,让他帮拍。
他一个劲拍了很多张,她拿到手机一看,她盯着他看的眼神,让他后背发凉。
接下来就是一段输出:
“霍萧礼,你不会抓拍吗?”
“动作我都摆好了,你给我拍那么丑。”
“啊,这一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一米五呢!”
“这几张勉强可以,背景呢,你都没拍到!啊,我真的生气了。”
他一句话也不敢说,瞬间暴走的小女人原来这么恐怖。
后面,她耐下性子教他,总算拍到她满意的照片了。
今天出来,她忘带相机了,只能用手机拍。
……
晚上,回到酒店。
洗完澡后他向祁什叙取经。
对方很高冷地回复了句
祁什叙:【不收徒。】
这回轮到他吃了一会瘪。
问了和没问一样。
他威胁道:【婚礼上用的飞机油费。】
祁什叙立马老实了:【其实拍照这种事情吧,你要学习和吸收能力足够好,我都是买了课看视频学习的。】
:【初中没学过《卖油翁》?】
无他,惟手熟尔。
所以,他也还是没问出什么有价值性的话术来。
放下手机,坐在沙发上想一会要怎么和她说那件事……
……
眼看,她洗了快四十分钟了。
丝毫没有要出来的征兆,他在客厅不知所措。
最后,订了个小蛋糕上来。
霍萧礼:给你买了蛋糕。
要不要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她已经探头出来了。
似乎在寻找蛋糕的身影,果真,说她是小吃货,名副其实。
洗完澡后,她换了身睡衣,白色的,许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穿,她有些放不开,甚至不太好意思。
柔顺的头发,香味连同环绕着他。
她笑得很甜,也很感动“谢谢你。”
还记得她说的,来了台湾一定要吃的这一款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