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蝉声亦歇,谢虞晚却仍未眠。 都怪宋厌瑾!谢虞晚有些窝火地想,他说什么不好,偏偏要用磨镜之好来形容他们两个的关系,她本来可以永远不知道她和他之间的端倪早就被荆鸢他们发现了! 等到用过午膳,谢虞晚的jg气神才稍稍好转,起码不是上午那副恍恍惚惚的模样,她晃晃脑袋,下定决心要做点实事,偏偏这时听到一旁的修士在议论: “怎么可能,”有着霄厄剑宗弟子服的修士cha嘴道,“六年前的魁首可是宋师姐呢,斗法较武纵是再办上百年,也定是无人能企及半毫宋师姐的风采。” “我也暗暗奇怪呢,听闻这两位在霄厄剑宗里是响当当的存在,另一位也不知是何缘故……” “上届斗法较武时我还没拜入师门呢,要不然魁首定不会是宋厌瑾这家伙。” “那谢师姐今日就和宋师姐决一场吧,且让我们看看两位师姐究竟是谁更胜一筹。” “来,出剑。” 霄厄剑宗大名鼎鼎的两位师姐交手,这个消息自是引起轩然大波,不消片刻,跑过来围观的修士就已然围了层,谢虞晚心道完了,如此浩势确是她意料之外,师父那边必是不好交代,不过剑既已出,她是断不会收回的。 宋厌瑾没有作声,他还是用那种极度平静的目光久久凝着她,谢虞晚最讨厌他这样看她,每次都被他看得心底直发毛,就在谢虞晚将将发作之际,他短促地笑了一声,不等谢虞晚品出这记笑声中的意味,一截霜雪便径自刺了过来。 谢虞晚一愣,旋即咬牙切齿,压低嗓音怒道:“宋厌瑾!你耍流氓!” 谢虞晚的剑意惯来如此,乍一看唬人得很,其实鲁莽又矜傲的,她喜欢将所有灵力都汇于地飞至宋厌瑾四周将他围了起来,这一式倒是宋厌瑾从未见过的,瞧着像是她独创的,惯来沉静的面容遽地一凝。 宋厌瑾却笑:“若是输,那是我心甘情愿。” “谢虞晚!宋厌瑾!你二人在作甚!” “谢虞晚,你跟我过来。” 于是她没有发现天莲道君看向宋厌瑾的那深深一眼。 天莲道君心头倏地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