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这些日子怎么没有缠你那两根发带了?” 周暮知瞪她一眼:“怎么毛毛躁躁的。” 周暮知本就顺口一问,听她如此解释,自然没再追问,只随意瞄了眼谢虞晚乌发间那支轻微晃动着的白玉簪,扯开了话题。 谢虞晚踌躇好半晌后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扉回过头,却发现宋厌瑾正闲适地撑着脑袋坐在檀se的桌案旁。 见他如此,谢虞晚不禁心一紧,不过近日确实是她冷落了他,谢虞晚心有愧,于是上前扯住他素se的衣角,诚恳道歉:“对不住,近日诸事繁忙,母亲又日日邀我相谈,待这阵子过去就不会了。” 谢虞晚没听懂:“嗯?” 谢虞晚觉得荒谬,啼笑皆非地反驳:“宋厌瑾,我娘又怎会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 她和母亲已经许久未见,宋厌瑾这个要求属实是有些无理取闹,不过谢虞晚还是斟酌片刻,末了才为难地小幅度摇摇头:“抱歉啊,你也知道……” 他这话实在尖锐,谢虞晚有些不适地皱紧眉:“你说什么?” 谢虞晚一愣,被他口中的“岳母”二字惹赧了侧颊,语调飞快地叱他:“你你你,你不要脸!” 宋厌瑾颤颤睫,垂着眼落寞地低声:“好不容易等到你,殊料一见面你就凶我。” 谢虞晚目瞪口呆,他竟这般想?她那日不是默认了情意吗? 面对这一连串的质问,谢虞晚消化了良久,才迟钝地反问:“那你想要我喊你什么,‘阿瑾’?” “那你要我喊你什么。” 这简直是莫名其妙,谢虞晚不明白话题为何会偏到这个地步,她略一琢磨,颇有些揶揄地开口:“那你g脆叫‘谢虞早’,我管你喊‘阿早’成了吧。” ……他有病吧。 宋厌瑾睨一眼她这阿谀奉承的模样,没有回答,只不y不yan地冷哼了一声。 谢虞晚舒出口气,在他身边坐下,忽然记起一件极重要的事:“对了,你和刘映瑶,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虞晚摇了摇头。 他的笑意里颇多不善,谢虞晚抿抿唇,就在宋厌瑾以为她又有眉飞se舞地表示自己不怕引火烧身时,就见眼前的少nv垂下头去,她低低地说: 没想到她竟会这般说,宋厌瑾一时怔忪。 她窘得起身将走,却被少年拉住手腕,谢虞晚看向他的眼睛,在浅se的瞳孔里看到了一片久积的寒凉: 谢虞晚没有听懂,却也知道他不会说更多了。 谢虞晚就在这时追问宋厌瑾穿书前那份喜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结果系统又开始躺尸,谢虞晚不依不饶地sao扰了它许多声,依旧没有等到回音。 他目中寒凉落了cha0,涌上浓郁的晦se情绪。 像是……恶毒的嘲讽。 “斗法之期将近,”谢望关抬起眼睛,定定注视着棋盘对岸的天莲道君,“天莲兄,你觉得无道天当真会在此时机攻上来?” 这是他们这些年来头一回谈到,谢望关霎时愣住,那折清冷似雪的影子一时恍在眼前,半晌后,他笑着摇头:“不会的,你地飞至宋厌瑾四周将他围了起来,这一式倒是宋厌瑾从未见过的,瞧着像是她独创的,惯来沉静的面容遽地一凝。 宋厌瑾却笑:“若是输,那是我心甘情愿。” “谢虞晚!宋厌瑾!你二人在作甚!”面前,谢虞晚看得出来师父很生气,就连他指着他们的手指都在哆嗦,天莲道君用力x1了一口气,抖着胡子表情很难看地说: 谢虞晚这时可不敢问为什么只惩罚她一个人,她从未见师父有这般凝重的面se,心下知道自己这回多半凶多吉少,垂头丧气地跟着天莲道君离开了斗法较武的擂台。 少年没有躲开他的目光,他眼眉一弯,是一个笑晕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