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濯容逃出生天后,并没有回修涯山庄。 顾莞月到底还是如愿了,她彻底毁了他,不止是名声,顾莞月对他身体的调教太成功,他几乎日日夜夜都在为无法被满足的硬起而辗转反侧。 “公子,”陆濯容还没反应过来,来人连声的道歉已至,“小民一时疏忽,公子勿怪……” 他片刻惘然,好半晌后才眨眨眼,侧过眸,注意到来人惶惶的神色,遂温和莞尔,笑道:“无妨。” 陆濯容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法术让桃花重归夭夭色,随后他将桃花放在了窗边。 几日后,陆濯容收到了修涯山庄的来信。 陆濯容摇摇头,将信投入火里烧了,随后拿起了几案上的剑,垂下的眉眼暗烁叁分凛。 顾莞月没有在信上写地址,她清楚陆濯容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她也笃定他一定会来,即便如此,顾莞月把玩着匕首,仍对一身素裙的女子威胁道: 春风料峭,吹起女子乌黑的发丝,她没有说话,只静静地望着白茫茫的天空。 江拂那时便想问他,何时才能天下安定?这世间本就是善恶并存,他的道是否太顽固。 出神间,堂外忽劈来一声怒喝:“顾莞月!你为难阿拂一个弱女子做甚?” “啧,”江拂听到身旁姿容绝代的女子讽笑着嗤声,“岳父岳母今日可真是好兴致,竟有闲工夫来搅和我同阿容的私约。” “怎么不配,我和陆道长的天地礼可是成了的,”她言笑晏晏,复又别头对江拂挑衅道,“妹妹,你若是还想嫁他,可先得问我的意思。” 她波澜不惊的神态惹得顾莞月更是不爽,不过纵是顾莞月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女子确实同陆濯容极为相配,无论是气度还是骨子里的温和,这两人实在太相似。 顾莞月的道是无道,她从不信心意相通的命中注定。 匕间霜光似游龙般弯起杀机,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倏而飞来,剑柄重重拍在顾莞月的腕间,顾莞月吃疼,指间小刀“叭嗒”一声坠地。 “好久不见。” 陆濯容本打不过她,只是她这些日子被夫挟追杀精力已耗损大半,是以这一击下来顾莞月亦呕出了血,陆父见状忙起剑刺向她的面门,顾莞月第一口气都还没缓过来,就被迫再次聚气以挡杀招。 女子的袅袅楚腰落入骨节分明的五指间,陆濯容居高临下地凝着她精致的侧颜,倏而倾身,语调很轻很轻,声音里竟缠绵着几分眷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