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放眼望去尽是酩酊渺烟,她只听到一个声音在问她是谁,她迷茫地想了一会,终于想起自己的名字: “不对。” “你是顾莞月,你是爱慕陆濯容入痴的顾莞月,你是无道天的顾莞月,你是坚信世人皆恶的顾莞月。” 流霭吞噬了少女的肩头,将清丽的身影笼得朦胧,于是只听见少女一句喃喃的重复:“我是……顾莞月。” 熹微啄木,雀弄春来,积了一耳朵的聒聒。 烟波流转的美眸缓缓睁开,女子懒懒拥衾坐起,如瀑的青丝自支起的皓腕倾下,她睨着跪伏的婢女,字句散漫: 婢女将头埋得更低,似是极其畏惧榻上花容月貌的女子:“禀主子,簪月居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方才进去送过饭了。” “关切”一词的咬字极重,婢女们皆是心惊,忙捧来凤钗罗裳为她梳云掠月,心底不禁开始同情簪月居里被抓来的那想让位。 “只可惜你还是落入了我手里,陆道长。” 陆濯容抬起一双眼,平静注视着眼前身姿婀娜的佳人:“顾莞月,你如何才能放我走。” 她和他靠得极近,女子的软唇与他的唇峰只一指之宽,她本就罗裙半垮,颈下是大片大片的雪白,这一躬身,使得他只要垂下头,就可以看到那隆在胸前的盈盈软云。 “真叫人伤心,好吧,那我说实话,”顾莞月没有直起腰,只抬指轻点陆濯容的额心,歪着头咬住他白皙的耳垂,在他耳边暧昧道,“我其实不只想让陆道长一直待在我身边,我还想要同陆道长岁岁合欢呢。” 顾莞月闻言只柳眉一扬,偏头竟含住了陆濯容的唇,那股子甜腻的媚香登时更盛,从鼻腔直冲进他的百会穴,将所有的思绪都搅得浑浑噩噩。 不知过了多久,顾莞月方才餍足地结束这一漫长的吻,却是移唇亲昵他赧红的侧颊,视线猛地顿住。 陆濯容自然不会理睬她,顾莞月定定神,抛掉心底的那一丝别扭,重新勾起笑颜,指尖抚上他微红的唇瓣。 意识到手下的绵软是何物后,陆濯容瞪大了双眼,腕却被顾莞月死死困住,锁他的灵链不止锁他的身,更是锁了他的灵脉,以至于他挣不脱顾莞月素指的桎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带动着做出揉捏的动作。 陆濯容别过头,不敢回答。 “陆道长到底是个男人,”顾莞月微凉的手指自青年的脖颈游过胸膛,最后握住了他腿间的灼热,“你下面这阳物,好像不认什么正邪殊途的大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