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虞晚的回答是冲他甩去一记白眼。 她不是喜欢错了人,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第二天宋厌瑾就把那个隐喻她晦气的人带到她面前,谢虞晚那时听着一声声她应该得到的道歉时,在想宋厌瑾真厉害,六七岁的小女孩觉得大人就是权威,他居然能让“权威”跟她道歉,他一定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青梅竹马。 这天晚上,谢虞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十五六岁的宋厌瑾,少年站在国旗台上演讲,七点钟的熹微将他白色的衬衫照得清透,谢虞晚仰着脑袋望他浅色的瞳孔,心里在想自己跟他的距离真的好远好远。 谢虞晚第二天下山时都是怏怏的,纪渝注意到她的低落,好心地询问她怎么回事,谢虞晚不愿开口,却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于是在字句斟酌过后,半真半假地说:“我遗失了一件身侧之物,有几分难以释怀罢了。” 他这一打岔,倒还真将谢虞晚的好心情挽回些,她笑着揶揄他:“你一个修道之人,怎的还信佛?” 宋厌瑾脚步稍顿,垂下眼皮散漫地睨着谢虞晚和纪渝的插科打诨,唇角微不可察地一掀,似是讽刺,又似掩藏着更深的情绪。 “不愧是谢师妹,这迅速和人结交的本事真是让我羡慕不已呢。” 她本觉着跟他独处有些尴尬,听到他这句话,她瞬间朝他乜去一眼,没好气地回他:“管你屁事。” 他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道,谢虞晚的下唇顿时晕出极小的血珠,在宋厌瑾的瞳孔浓出澎湃深色,他复又低头,探出舌尖将谢虞晚下唇的铁锈味尽数舔走。 宋厌瑾眼尾一弯,竟然笑吟吟地回答她:“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