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锦神情骤凛,月白的裙袂似蝶般上扬,旋身护住谢虞晚后,虎口一翻,她的剑甚至还没有出鞘,就已然抵住迎面而来的剑气。 宋雁锦抬起剑鞘抵住他的喉咙,语气冰冷:“你是谁。” 谢虞晚:! “姑娘,我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宋雁锦正慢条斯理地抽回剑鞘,与谢虞晚眸光相撞时,柳叶眉一挑,像是促狭,却也拘着太多谢虞晚读不懂的情绪。 谢虞晚头疼地叹出一口气,稍稍整理心情后看向纪渝,剑锋的皎光将神情鲜活的女孩映得分外风华绝代,她眉眼弯似柳叶新剪,一颦一笑都是胜过春日的灼灼: 这句话点醒了纪渝,他后知后觉到自己的失礼,少年白皙的双颊瞬间漫上潮红,他不敢看谢虞晚的眼睛,正准备为自己的冒犯之举欺腰道歉时,一道清凌凌的女声打断了他: 宋雁锦站在黑暗里,那张素净的清容亦被浸得杳杳,纪渝愣了一愣,随后连忙将自己的发现摊出来:“我在师兄遇害的地方找出了几片树叶,上面带着血。” “不对,”她细细审视着叶片上的血迹,敏锐地发觉到异常,“这几片树叶的血迹不是喷溅上去的。”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纪渝有些意外地看向她,忍不住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凶手还在这里的?” 她还想继续,宋雁锦却突然抬起手,阖上了她的剑柄。 谢虞晚登时警铃大作,连忙抻直脑袋环顾四周,可放眼望去只有泼墨的夜色,她什么也没有发现。 谢虞晚漂亮的小脸顿时垮下,她泄出一口气,似真似假地抱怨:“师姐,你老是这样。” 三人的脑袋先是倏而一重,宋雁锦最先反应过来:“是幻术!” 字句张狂,驭有睥睨一切的年少傲气。 “小鱼,都说腐草化萤,你觉得是先有腐草,还是先有萤?” 宋雁锦似乎没有料到她竟会这样回答,他默了片刻,再度开口时的平淡语调里似有暗流涌动: 谢虞晚却没有听见宋雁锦那恶意满满的最后一句话,她正竭力思索着破局之法——幻术的根本是神不知鬼不觉,当下这头痛欲裂的晕厥感,绝不可能是幻术。 谢虞晚想通的瞬间,宋雁锦心有灵犀般地踏着风声挽起了长剑,寒光三尺祭出,簌风入鞘的刹那,一弄似月剑影荡开,其势汤汤,一剑仿佛就能诛厄三百里。 等到她能够抬步时,那胜雪的清丽影已彻底不见痕,谢虞晚恨恨地咬着牙,冷声判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