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站在一楼的落地窗边。 她年轻的时候以为自己擅长察言观色。跟着傅景琛久了，才知道有些人是不容易被轻易揣摩心思的。 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一个工具人而已，犯不着替主子操心。 傅景琛不爱看她妆后的样子，所以每次见他，她都要先卸妆。 擦干脸，就看到傅景琛踱到她的面前，脸色阴沉，看起来的确心情非常不好。 她自然不是这么矫揉造作的女人，但是谁让傅景琛喜欢。 她低眉顺目地“嗯”了一声。 “和几个同事，还有客户一起。” 姜云欢瑟缩了一下，赶忙说：“没、没有。” 望着她的眼睛，他沉声说道：“顶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不准给其他男人碰，听到了吗？” 见她没作声，傅景琛的表情又阴鸷了几分，手上更加用了力：“要是敢被别的男人摸一下，我就先打断你的腿，再把你的脸彻底毁了，叫你再也没法见人。姜云欢，顶着这张脸，你就只能当我的人。明白吗？” 傅景琛这才稍稍满意了一些，松开了手。 见傅景琛一直站在她面前不说话，她只觉得有些尴尬。她是个不习惯冷场的人，打量了他几眼以后，她小心翼翼地问他：“傅总，您现在是想……做吗？” 姜云欢懂他的意思。 路过主卧的时候，她忍不住又朝门口看了一眼。主卧的门紧闭着，门下传来微弱的亮光。 她从前不知死活地问过他，为什么从不在主卧里做，他当时脸上瞬间狰狞的神情，她记忆犹新。 主卧这样亲密的场合，他是想留给他最亲密的爱人的。 在他捂着她的眼睛狠命肏弄，直到她流了血都不肯停下的时候。 又或者是第一次在客卧，他粗暴地撕碎了那条她花了一个月实习工资买的裙子，将她粗暴地扔到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她：“不准开口跟我提要求，不准违背我的命令，不准爱上我。”的时候。 她是个玩物，是个替身。 傅景琛这时候已经径直走进主卧，脱去了衣裳，走进浴室，打开了淋浴头。 轻车熟路地从衣柜里取出自己的换洗衣服，就去浴室里冲澡。 蒸腾起的水雾瞬间笼罩了整个玻璃浴房。沾了热气，酒精再度在血液里蔓延开来，醉意渐渐涌上头，她又有些站不稳。 要是受不了今朝这点苦，沦落到夜场，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只怕要吃更多的苦头。 机械地重复着之前重复过无数遍的动作，遵照着傅景琛的要求，一丝不苟地洗干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换上墨绿色的真丝吊带睡裙。 傅景琛已经坐在床上了，没穿衣服，但是盖了层薄被。等她的这点功夫，他还在看文件。 再抬头时，已经挂上了职业式微笑。甜美，稚嫩，不失天真。 她脑子飞速转了转，只觉得燃夏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姜云欢惊呼一声，小手慌乱地撑在他的胸上，才稳住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