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街道在夜晚特别突兀,尤其附近的酒吧俱乐部也跟着热闹非凡,极其容易使人产生一种灯红酒绿的错觉,却又会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虽说副业是闲置状态,但他也不应该出现在酒吧里,毕竟他的个x相对还是挺宅的。 别问他区区一介it部门经理为什麽也得应酬,反正他就是被命令跟客户应酬,而且这个客户也确实跟他的工作范围有关,因此这应酬是属於正常的。 「希望我们日後合作愉快。」 嘴巴上如此客套的双方都笑了下,喝了杯中酒水後又闲聊几句,最後才各自解散。 可以的话他自然是不想被卷入纠纷,只是他的x格不容许他坐视不管。 「连总,您需不需要开个房好好休息啊?您似乎醉得不轻呢!」正在说话的男人笑得特别邪恶,双眼里则是满满的算计。 於是,杨益哲索x直接介入,面带笑容地对醉得不轻,也不知是否还能认人的熟人问道:「学长,你还好吗?」 一听见有人喊自己「学长」,连云归抬起醉醺醺的脸庞,视线直挺挺的落在杨益哲身上,彷佛正在辨认他是谁。 杨益哲:「……」 并没有生气的他於是无奈地说道:「我不是林昔,我是杨益哲。」 「学长,你这反应也太过分了吧?就算我不是林昔,但我还是你的好学弟啊!」 「喂喂,你谁啊你!你是没长眼睛吗?我们在谈生意呢!」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计划极有可能会遭到g涉,把人给灌醉的男人一脸不满地骂道,试图赶走杨益哲这个不速之客。 杨益哲面带笑容,语气和善地反驳道:「这位先生,学长他显然喝得很醉了,生意什麽的根本没法继续谈的吧?」 然而,这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他不甘心,他要把他的计划给实行到底。 愣了几秒的杨益哲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不慌不忙地扶住他,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藉他一点力让他不至於倒下。 「学弟……带我走吧……」 「不好意思,学长让我带他离开,我不能不听。这位先生,有什麽事明天您再联系学长,又或者学长明天会亲自联系您。」杨益哲一脸抱歉地把话给说完後便不急不慢地搀扶着似乎彻底醉倒的连云归踏出酒吧。 等上了车後,杨益哲却犯难了。 按理说他可以选择骇入系统调出连云归的资料找出他的家里住址,无奈他没带笔电,自身能力也不b挚友,於是最後只能把人带到附近酒店,凑合着过一个晚上。 等到好不容易进了房,他踉踉跄跄地连人带他自己整个摔在这双人床上,小腿更是不小心碰到床脚,疼得他一时间站不起来。 舒缓疼痛的当儿,杨益哲不由看了看被他放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漂亮男人,忽然发现对方状态似乎不太对劲。 漂亮的眸子看不出此人是清醒还是不清醒,但杨益哲本能的感受到某种危险。 「别走。」 好在杨益哲很清醒,他顶多就是双颊微微泛红。 也不知是真听懂了还是怎麽着,连云归倒也真的放开了他,不过下一秒却坐起身,一双眼直gg地盯着他看。 半个字都吐不出的杨益哲此时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然而平时很宅的杨益哲力气不如连云归,整个人被压得sisi,就连反抗都显得特别无力。 漂亮的脸蛋布满cha0红,眼神迷离,0露在外的皮肤似乎也隐隐泛起了不正常的红。男人,茅塞顿开,立即明白了为什麽男人要拼命挽留连云归。只可惜,他破坏了男人的计划,把连云归给带走。 他做梦都没想到连云归居然也会有栽在别人手里的一天,而且栽的方式是被下药。 是的,是x奋,不是兴奋。 「我好热……学弟,要不你好人帮到底,帮帮我吧……」 本就心善的杨益哲犹豫的当儿,连云归已经在他的脖子和锁骨留下了属於他的痕迹,现在更是准备往更深的地方进攻。 没办法,他拒绝不了,而且他也不能放着这样的连云归不管。 大家都是男的,上一次床又不会怎麽样。 「好,我帮你。」 这个时候的杨益哲尚不知,他一时的心善与心软将彻底改变连云归,更改变自己的未来。 紧接着,他扶着腰坐起身,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身t有些惨不忍睹。 他不禁r0u了r0u额侧,最後慢吞吞的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动作缓慢地把衣服k子都给穿好。 他又回到床边,给连云归盖好被子,接着才不留痕迹般,离开这个房间,留给依然熟睡中的人一片宁静。 「年轻人,你的脸se看起来很糟糕欸,要不要直接送你去诊所还是医院看看b较好?放心放心,我不收病人的钱。」就连司机都忍不住关心他。 「谢谢,但我没事,回家休息一会儿就好。」 面对司机的苦口婆心,杨益哲忍俊不禁笑出声,结果这一笑又牵扯到某个地方,让他的笑容变成像是快哭出来的笑容。 杨益哲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打消了司机执意将他送去医院的念头,回到了自己温馨的房子。 原本他有想过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无奈他一直觉得脑袋很重,无法思考,於是索x游魂似的走到自己的房间,直接往床上一倒,任由意识被黑暗吞噬。 然而杨益哲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身t还是很不舒服,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甚至觉得忽冷忽热。 冰凉的水泼到脸上时,杨益哲稍微的清醒了一点点,可是人还是很不舒服。他对於自己的身t情况感到很莫名,但旋即想起他还没洗澡,於是顺便在浴室里把自己剥个jg光,仔细清理身t。 只是这个第一次对杨益哲而言太刺激,毕竟他连个nv朋友都没交过,床上经验完完全全就是零。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又要再次睡下去之际,熟悉的门铃响起。无奈的是他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除了用那双眼角都泛红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房门。 杨益哲的状态不是特别的好,但他还是努力地抓起手机,视野模糊,看的东西都是重影的他勉强认出来电显示的名字。 你怎麽了?一如既往语气平淡的熟悉声音隔着手机屏幕传来。 曾几何时,手机另一边的人会关心人的呢? 因为你没来公司。 岂知他的挚友忽然没了声音,他还想再问些什麽,手机另一边似乎换了个人。 喂?杨经理,是我,白清琴。能不能麻烦你先给我们开个门? 接着通话被挂断,杨益哲还在懵的状态之时,玄关处便传来开锁声。他回过神的时候其实很想过去帮忙接待来访者,可是他发现他难受到只要动一下身t就会难受到不行。 第一眼看到杨益哲的一对男nv齐齐怔住,然後nv的直接大步走到他身前,一只纤纤玉手直接放在他的额头上,似乎是想帮他测t温。 一听自己居然发烧,杨益哲恍然大悟。 「需要送去医院吗?」平时不怎麽有情绪的挚友难得流露出担忧的表情,语气之中似乎也隐隐带着一丝的紧张。 「嗯……我看杨经理烧得有些厉害,最好还是送去医院吊个点滴会b较好。」 拜托,要是真被送去医院的话,他会羞耻到想要找地洞钻。又是第一次,不发烧才奇怪。 本就担心杨益哲身t情况的游林昔微微颔首,直接拉开被子,准备扶他起身之时,他的双手不由停滞,眼神困惑地问:「过敏?」 最後他的意识沉入黑暗,不省人事。 明明都说了不要去医院,结果热心的上司还是把他送来了。 杨益哲很清楚知道他身上的痕迹一时半会消除不了,所以白清琴和游林昔百分之百看见脖子和锁骨处的吻痕。虽然他很确定游林昔不懂这些痕迹是什麽,但白清琴绝对懂。 就在杨益哲纠结着要不要再多请几天病假,让他整理好心情再去上班之际,一把熟悉的声音忽然从他身旁传来。 幸好这会儿他没喝水,不然这水一定会直接喷出来。 至少面对游林昔总好过面对白清琴,毕竟游林昔b较单纯。 「咳,没、没事,我只是很惊讶你还在。那个……白董应该不在吧?」杨益哲轻咳一声,意图掩盖自己的尴尬般转移话题。 杨益哲:「……」好吧,是他太天真,他不该觉得白清琴不在的。 岂知他这话音方落,白清琴正好回来了,然後很不巧的听见了他的这番话,似笑非笑地说:「杨经理,你的烧还没完全退,不能出院。」 但他这举动被游林昔给阻止,顺道还被念了一句:「不可以蒙被子。」 没错,她就是护短,更别说杨益哲是她对象的挚友,是她对象宛如亲兄弟般的存在,她更加不能放着不管。 非情愿……他都不知道这到底算是非情愿还是怎麽着,毕竟当时他也算是主动的。 当时的情况容不得他拒绝,而且他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人不管。 b如他发烧进医院这件事完全是无法预料的後果。 鬼才说得出口! 白清琴倒是很有耐心地继续等他主动开口,岂知一串音乐声打破这份沉默氛围。她原本不想接电话,但瞧见来电显示後,她还是接听了这通电话。 清琴!你知道杨益哲住在哪里吗? 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的白清琴立刻就明白了什麽,於是她声音淡淡地回道:「我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 「不,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具t究竟发生了什麽,但杨经理恐怕暂时不想见到你。」白清琴很直白地帮默不作声的杨益哲回应了对方。未了,她叹息般的补上一句:「连云归,我们见个面,谈谈吧。」 通话结束。 方才的通话以及杨益哲的态度已经告诉了白清琴是谁在他身上留下了那些痕迹,但她无法确定是对方的强迫还是他自愿,毕竟她很清楚连云归的个x,知道他不是那种会乱来的人,而杨益哲对连云归也就单纯的抱持学长学弟的感情。 可偏偏事实证明他们俩滚床单了,而且其中一个还因此发烧住院。 没办法,游林昔的情况根本无法让人安心,所以游林昔能够平安无事到现在还得多亏有杨益哲帮忙照看,不然就他那不谙世事的单纯x子,在这社会上绝对很吃亏。 「别勉强。还有,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想见到连云归。」 白清琴深深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点点头,不再多问。 「连学长怎麽了吗?」完全没听懂,又或者应该说不在他们频道内的游林昔一脸茫然。 幸好他有个单纯的挚友,这让他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许多。 「学长他没怎麽。」杨益哲笑着回答。 这下杨益哲和白清琴都愣住了,但很快的两个人相互对视,彼此都露出欣喜的表情。 他不是在下逐客令,而是考虑到他们目前的共同目的,所以才会想说让他们可以放着自己不管。 「确定真的不需要我们留下陪同?」白清琴代替游林昔询问道,反正她也知道游林昔也会提出这个问题,只是他不太会说话,又或者应该说不怎麽会表达自己的情绪。 「谢谢白董,也谢谢林昔,但我真的不需要陪 既然杨益哲都这麽说了,而且还附上道谢,白清琴这才带着游林昔离开。 结果没想到他的手机呈黑屏。 幸好手机没电了,再加上他还没整理好心情,万一连云归突然给他打电话,他绝对会拒接。 百无聊赖地转了转自己的手机,杨益哲决定不开机充电。反正一天不开机不会怎麽着,所以他就这样给手机充电,自己则继续躺在床上发呆。但他没发多久的呆,困意涌上,他就不知不觉的熟睡过去。 更羞耻的是他居然梦见了昨天的gxia0,直接从梦里被惊醒,额头全都是汗水。 杨益哲不禁扶额,下意识的伸手抓起手机,想看看时间,结果发现手机仍然黑屏,他这才想起他压根没开机,於是他手动开机。结果开机後他就收到一堆通知,其中连云归给他发了很多条信息。 总而言之,连云归试图联系他,无奈他手机关机,所以对方压根找不着他。 有钱人嘛,多多少少有些手段。 幸好来电显示不是连云归,不然他可能会选择把手机扔在一边,任由手机自己响。 当然是关心你啊!我的上司突然没来工作,作为下属,不是应该要关心一下才对吗!手机另一边的褚映行没好气地说道,但语气之中不乏关心的意思。 「咳……咳咳咳……抱歉抱歉,我喉咙不太舒服。谢谢你的关心啊!这几天就麻烦你了,主要是麻烦你照看林昔。」 没办法,他实在放心不下,深怕游林昔被欺负。 「别紧张,我只是单纯发烧住院。」杨益哲听出褚映行在担忧自己的情况,连忙安抚。 可能没想到杨益哲居然住院,褚映行先是惊讶,然後有些慌张地问:咦!你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探望你! 他这话不是在骗人,因为现在的时间点确实太晚,一般医院不会再接受任何探访。 「ga0不好明天我就出院了呢。嘛,到时候再说。你还是赶紧洗洗睡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我警告你可千万别为了来看我而请假,要看我也要选在下班後再过来。」杨益哲劝说着,避免这位下属过於冲动。 他有想过避开连云归的信息,完全不想看其内容。 即便杨益哲心大,但这件事他需要时间,他没法一下就要面对跟自己滚了床单的男人。 「唉……就不能让彼此都先冷静冷静,整理好思绪再见面吗?这麽着急的见面谈,鬼才办得到。」杨益哲摇摇头,熄了手机屏幕,重新躺回床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发起呆来。 他下意识划开一看,发现是连云归给他发信息,他就不太想继续往下看。 连云归给他发了一句:好好休息。 唉,这让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逃避很不应该。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杨益哲暗暗下定了决心。 默默点开让他避之不及的某人的聊天室大头贴,他飞快的输入内容,接着火速开启手机的勿扰模式,再也没有要触碰手机的意思。 即便天se已晚,坐在yan台的男人却没有要入睡的意思,只见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手机,目光幽深且复杂地望着远方。 事情怎会演变至此? 亏他平时那麽谨慎也依然还是中招,而且还因此连累了那个学弟。 突然,手机震动,连云归毫不犹豫解锁,映入眼帘的是那迟迟不回自己信息的姓名。 「呵呵……学弟,你总算愿意面对我了麽。」他低声一笑,但这一笑所表达的只是纯粹的无奈。 不过,连云归不由反思为何杨益哲迟迟不肯接收自己发的一切信息,最後得出了一个结论。 不管怎麽样,他很期待明天的到来。 不是,他没这麽虚弱,没必要请这麽多天病假吧? 行,这番回答他无法反驳,毕竟医生 听完病嘱的杨益哲这会儿手里拎着装了药的袋子,人站在医院门口,同时按着手机试图叫车。 当车镜摇下,杨益哲一时半会有些反应不过来。 虽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杨益哲也不想造成交通阻塞的问题,於是整个人一脸懵的上了车,乖乖坐在副驾驶座的同时还不忘好好系上安全带。 「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啊!谁知道我才刚到医院就看见你人在门口……」 褚映行闻言,失声笑了笑道:「别这麽客气。再说了,你是我的上司,我开车接你不也挺合情合理。」 「至少阿哲你得庆幸我来了,不然你还得花钱叫车回家吧?」 杨益哲忍不住鼓起腮帮子,看似有些委屈。殊不知,他这委屈巴巴的表情再加上眼尾微微泛红的模样实在可ai,尤其他面se依然有些苍白,更为他增添一份极具诱惑的神奇魅力。 「咳,先给我你的家里住址,我好把你平平安安送回去。」褚映行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一听见「凤艺」二字,褚映行的头顶上直接冒出巨大的问号。 「这个……我能不能选择保持缄默?」杨益哲苦笑着移开了目光。 为了让杨益哲能够获得更好的休息,褚映行全程没说话,一路将他给平安送达名为「凤艺楼」的餐厅正门前。 「欸?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拜托,你这行为不应该放在我身上,而是nv朋友身上吧!」杨益哲顿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毕竟褚映行方才的询问就像是一对情侣间才会有的对话。 如此煞有其事的回覆直接把杨益哲给整懵了。 回过神来的杨益哲不禁又对他翻了个白眼,用手肘推了推他的胳膊,「都说了这种话别用在我身上,你还来?真是的,你别等我,直接回家就好。待会儿我自有办法安全回到家,不劳您c心。」 杨益哲:「……」 由於他一阵语塞,褚映行也就不再继续往这话题说下去,反过来拍拍他的肩,给他作了个加油的手势。 下了车,杨益哲跟他挥了挥手说再见,亲眼看着褚映行把车开走,确定连车尾灯都看不见为止後,他才转身看向餐厅正门。 负责门面的接待员面露职业x的微笑,语气和善地询问:「您好,请问您有预订吗?」 杨益哲先是迟疑了几秒,最後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有位姓连的先生预订了两个人的座位?」 「我是。请问……」 接待员这边话刚说完,一名服务生小姐就现身。 完全不知连云归居然预订包厢的杨益哲整个人呆滞地站在包厢门前,甚至没了那个勇气见人。 似是不理解杨益哲怎麽不开门进去,服务生小姐不禁疑惑地喊了他一声。 岂知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让他晕了一下,脚步一个不稳,整个人差点往前摔之际,门的另一边似乎也有人开门。 「学弟,你这算是……投怀送抱?」似笑非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一丝的磁x,尤其还是在他耳边说话,直接让他的耳朵不受控地泛红。 连云归直接迎上他的目光,却见这位学弟的眼神还是跟以往一样,那麽的澄净,不含一丝杂质,不禁怔了几秒。 至於连云归,他的手还放在杨益哲的腰上。 学弟的腰意外挺细的。 不得不说,学长的身材很好,有x肌,有腹肌,长得高,脸又好看,家世更是一级bang。 「咳,我们进去吧。一直站在外边会阻碍交通。」杨益哲煞有其事地转移话题,虽然这话题转得特别生y。 待二人都进了包厢,杨益哲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後,身t不禁微微颤抖。他努力地压制内心的惶恐与不安,佯装镇定走到饭桌前,只是他低估了他的恢复情况,导致他才走了两步就扯到伤处,疼得他脸上微微发白。 不过,他还是选择走到杨益哲旁边,沉默地伸出手。哲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怎麽了?」 闻言,杨益哲除了满脸通红,其他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二人入座之後,饭桌上却陷入沉默氛围,谁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肚子饿吗?要不要点个菜?我们边吃边聊。」连云归随手拿了菜单,随意地瞄了瞄餐点,顺口一问。 这什麽鬼价格! 「我、我不饿,喝个开水就可以……」 杨益哲後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肚子已经率先发出抗议的声响。 也太社si了吧!为什麽肚子要在这种时候抗议! 反正有人请客,杨益哲也就不扭捏,他毫不客气地浏览了一遍整个菜单,想说点一些自己平常喜欢吃的菜。但是,到了嘴巴的餐点名字却没能说出口,他反而露出可惜又伤心的表情。 「嗯?就喝个粥?其他的呢?」 怎麽现在却收敛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他这才想起一件事。 因为,杨益哲由始至终没告诉连云归有关自己住院一事。 这下咋整? 没办法,杨益哲对这位学长不是特别熟,再加上连云归基本只对游林昔和白清琴温柔,为数不多的善良也都给了他们俩,仅剩的一些善良是勉强分给他们这几个盟友。 迅速地整理好思绪,杨益哲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看起来还真有些不服输的模样。 只见他一脸歉意地说:「是我的错,没注意好分寸弄伤了你。」 「没、没事……大家都是第、第一次……」 「什麽?」杨益哲不解反问。 杨益哲一听这话,实在忍不住,直接反驳:「谁说的没经验!我好歹也交过一两个对象,也滚过床单!」 「哦?敢情学弟你是个大直男,跟男人睡是第一次。」连云归也不知是有看破还是没看破他的谎言,嘴角依旧噙着那似似是而非的弧度。 他是直的没错,但同时他对同x恋不反感,反而抱持支持的态度,毕竟大家都是人,ai上同个x别并没有错,因为那是ai情的一部分。 「但学长你是双,你喜欢白董,也喜欢林昔,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自己的立场。再说了,我不希望学长会因为我是个直男就对我产生芥蒂。」 连云归一直都没有正眼瞧过眼前的学弟。 相貌本就不差,算是眉清目秀,笑容也特别灿烂yan光,x格和脾气特别好的杨益哲实在教人无法不去在意。 一想起前天夜里的激情,连云归有些不受控。 喉咙一阵发紧,连云归不由滚了滚喉结,声音略沉,听不出情绪地问:「那麽前天的事,你有何打算?」 杨益哲寻思着要怎麽回答之际,他的肚子再次发出抗议的声响,导致他尴尬得只能不好意思地问:「能不能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继续这个话题?」 接着,他又亲自给杨益哲倒茶,整个动作可谓是流云似水,再加上漂亮的脸孔总是噙着温柔的笑意,更加的魅惑众生。 「呃……谢谢?」 或许是他的反应实在有趣得很,连云归隐隐有gu冲动想要哄人喝酒。 「菜都上桌了,先吃吧。吃完之後,咱们再好好聊聊。」连云归收敛那点心思,微笑着邀杨益哲一同用餐。 於是,杨益哲安安静静地喝起他面前的粥,边喝边忍不住惊叹凤艺楼的厨师果然是一流的。如此平平无奇的一碗粥,送入嘴里的第一口就能感受到何谓的口齿留香。 尽管点的菜不多也不算少,但连云归基本没在吃,他的注意力几乎全都放在他眼前的学弟身上,欣赏着学弟的吃相。 「吃的。不过,我恐怕一个人吃不完。」 面对杨益哲认真的提议,连云归当场愣住。人给整得满头雾水。 话虽如此,应该不会有谁会选择外带。 「咦!那你早说啊!真是的……害我现在吃得那麽撑……」杨益哲几乎是瞪大双目,很显然是生气了。 一点也不愧疚的某学长却还在那边微笑。 好端端的这位学长又想ga0什麽? 然而,杨益哲却没有给予任何回应,而是垂帘。 说真的,当时他压根逃不了,人都被压着了,他力气也不足以让他把人给推开。 「学长,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抱有其他心思?b如说……你认为我是打算藉由这件事威胁你?」杨益哲再次抬眸之时,神se平淡,声音缺乏抑扬顿挫地反问回去。 面对这笃定的回应,杨益哲感到很受伤。 哪怕他个x开朗乐观,这会儿他难过得想哭。 「你……」 杨益哲几乎不让连云归有任何说话的机会,自己则在把话说完就直接冲出包厢。 要是继续留在这里,他一定会哭。 是连云归。 二人之间的氛围十分诡异,负责接待客人的接待员都有些不敢说话,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俩,寻思着如果真发生了什麽事,他会主动出面帮忙,避免餐厅受影响。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杨益哲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天……难不成快塌了? 他的胳膊是真的被抓疼了啊! 「学弟,时候不早了,让我送你一程,好吗?」 「请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连云归不是个回低声下气的人,但他理亏在先,不得不放软语气。 把人给欺负到住院实在不是件光彩的事。 「杨益哲,我是认真想要补偿我对你的伤害。」 心软的杨益哲在心里纠结了一番,最终点头,答应了连云归的补偿。 第一次滚床单果然有不可能隔天就能完全康复。 现在可好了,学弟又发烧晕倒,他这个做学长的不知道学弟家在哪儿,送不回去。 带人回家。 答案是,连云归的家。 这天轮到他值日,跟他一起值日的同学找了个蹩脚的藉口之後,把所有的工作扔给他,让他不得不独自一人把清洁工作给g完。 待他处理好垃圾准备从垃圾场回教室收拾剩下的清扫工具之际,途径某个楼道的时候,他目睹了一起霸凌事件。 霸凌者做完这件事後立刻逃离了现场,只留下那被浇了一身水的受害者。 「你没事吧?真糟糕,你这全身都sh透了欸!」 「来来来,跟我来,我把t育服借给你。要是一直穿着这身sh透的制服会着凉的哦!」 直到t育服都借了,对方也把衣服给换了下来,穿上他借出去的,很显然不完全合身的t育服,他才想起他还不知对方的名字,索x顺口一问,顺便还附上一个自我介绍。 只见眼前刘海过长,遮住一双眼的少年语气冷淡地回应他说:「二年五班,连云归。」 如果问他当时他遇到连云归被霸凌之时,他是否还是会毅然决然地伸出援手。 因为他依然还是会伸出援手,毕竟他无法坐视不管 「唉……」 幸好他是男的,不怕遇到什麽危险……好吧,他无法保证不会没有危险,但他可以确定自己好端端的,没有被怎麽样,就是感觉头还是有点痛也有点晕。 反正只要是低烧就没问题,高烧可就真的会有影响。 「学长……?」杨益哲怔怔地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男人。 仔细感受了下杨益哲的t温,连云归微微皱眉,「还是有点烧。」 「我家。还有,这是我的房间,你躺的也是我的床。」连云归似笑非笑地回答。 再然後,他就什麽都不记得了。 本就还在发烧的杨益哲大脑一时无法运转,眼神迷茫。 「退烧药?」 寻思着反正他本就发烧,再加上连云归也不会害他,於是他很坦荡地拿起那颗药丸放入口中,一口水灌下,药丸瞬间在舌尖上融化开来的苦涩味道让他不禁皱眉。 这种苦涩的味道虽然只是一下子的事情,过一会儿就没事了,但他本能的不喜欢,毕竟他讨厌苦味。 闻言,连云归笑了声,伸手r0u乱他的头发,惹得他立刻按住自己的脑袋,顺便瞪了一眼以示警告。 「呃……我就不能回我的住处睡,非得留在你这儿?」千万个不愿意留待这大得不像话的房间的杨益哲努力为自己争取一丝的机会。 「乖,睡吧。直到你睡着为止,我都会陪着你。」 他是要怎麽睡?先别说他吃了药後基本会犯困,可他睡很久了,根本睡不着。还有,旁边有个人看着他,他最好是能睡得着! 面对杨益哲的哀求,再加上他似乎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连云归眸光微黯。 後面其实还有一句话,只是连云归没说出来,他怕他说出来後,杨益哲绝对会躲他躲得远远的。 当然,想也知道这番话绝对会引起巨大的反效果。 不管怎麽样,能够逃离这个地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怕他继续待在这里只会烧得更厉害,也特别怕连云归不知道又会说些什麽足以惊吓他的话语。 也因此,他知晓了杨益哲的住处。 「不请我上去坐坐?」 看出他的不愿意,连云归也没有强迫的意思,反倒微微笑道:「来日方长,等你身t好了,我下次再过来拜访。」 此刻他的心里满是拒绝,可惜他不能表露出来。 小小的结巴了一下,杨益哲急匆匆的扔下这些话,顺便附上一声道别,转过身跑进公寓,独留那道背影。 良久,他抬眸,眸光深沉地盯着眼前的公寓好一会儿才真正离开。 当那辆车终於驶开,杨益哲这才松了口气。 他是发自内心的说出这番话,毕竟他真的不想跟连云归有更深一步的暧昧关系。尽管他们滚了床单,关系有些变了味,但他想要保持原来的普通学长学弟的关系,一点也没有要发展相出特殊关系的意思。 杨益哲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尽可能避免与连云归见面,他需要减少见面的次数。 先是00额头,确定不是很烧,也可能是退烧药起了作用,杨益哲毫不犹豫的踏入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就坐在电脑桌前。 更正,他是情报员,任务只有一个。 杨益哲这个暗网情报员其实挺轻松的,因为他只有一个合作夥伴,所以要接单子的时候不需要犹豫,就是得好好筛选。 这点小小的委托,不值得他负责的骇客出手。 突然,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委托,眉头不禁微微蹙起。 看着程式运转完毕所显示的结果,杨益哲迟疑了几秒,最後滑鼠指标移向那个委托,轻轻一点。 那麽,在转接前,他先来测试一下自己的能力,破译暗号! 心情非常好的他一踏入办公室,第一时间就是欢乐的跟下属们打招呼。 看见总算返工的上司,整 待寒暄完毕,杨益哲便回到自己的经理房间。 察觉到他的目光,褚映行便站起身,笑笑道:「林昔一早就到了,但被白董给喊去帮忙。」 毫无怨言,再加上这是上司命令,褚映行自然而然的必须照办。 一脸纳闷地抓起手机看看是谁给他打电话。 有点无法理解白清琴怎麽不使用室内电话联系他而是通过手机,杨益哲最後也只能选择接通电话。 身t恢复了? 杨益哲感动到快落泪。毕竟游林昔从小受尽nve待折磨导致他的心理出了问题,患了情绪障碍这种病,因此他主动关心人的这件事是非常的让人惊讶,更会使人感动得哭出来。 嗯,那就好。 心想可能挚友不善言语,而手机的主人或许有事所以拜托挚友给他打电话,杨益哲只好自己主动开口询问:「是白董让你给我打电话的吗?她找我有事?」 「没问题,马上到。」 连电脑都还没开机,椅子都还没坐热,杨益哲只好把东西放下便匆匆往楼上奔去。途中他甚至碰上似乎跟他目的地相同的人事部经理林蕙梅,二人也就一边聊天,一边搭电梯上楼。 杨益哲原本脸上还挂着笑容,但在看见那个人後,他的笑容僵y了几秒。 没办法,眼前这位可是连氏集团的总裁,也是未来的接班人,那气场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那就麻烦林小姐给我泡杯黑咖啡,不加糖不加njg,谢谢。」 几乎没有给他婉拒的机会,林蕙梅风风火火地离开会议室,导致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目前关系暧昧不明的二人独处。 「别这麽生疏,我们不是才见过面吗?」 才见过面?对,确实是才见过,而且就是昨天的事。 直至那人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存在般,抬眸看过来的那瞬间,漂亮的脸孔之上倏地绽放笑容。 原以为连云归特地过来想要对他si缠烂打的杨益哲做好了一堆心理准备才走上前搭话,结果对方却是看了他几眼,忽然0了0他的头,又探了探他的额头。 杨益哲不太能适应连云归的这种态度,下意识後退一步,耳尖却不禁发热、泛红。他只好故作镇定,学他那般露出笑容,十分诚挚地说:「谢谢学长的关心。」 直到最後,杨益哲没能ga0懂连云归突然跑过来找他究竟是为了什麽。 杨益哲也不想那麽生疏,可他跟连云归现在的关系让他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处理。 「咳,学长,你能不能当做那天的事没发生过?不然我有点难以面对……学、学长?!」 正当他联想到接吻这一画面,连云归突然俯首,直接亲了他。 直到连云归加深了这个吻,他才开始挣扎,双手推搡着,想要把人给推开,无奈他力气不够连云归大,推也推不开。 「杨益哲学弟,我严重怀疑你压根没经验。」连云归似笑非笑地说出自己的判断。 最後他红着脸,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反驳:「我哪里没经验!」 「刚刚的吻,你没在呼x1。要不是怕你会窒息,我还想再多亲一会儿。」 杨益哲这会儿气急败坏,整个人有些慌,更多的是害羞。最重要的是,他被ga0糊涂了,甚至无法理解连云归这一举一动究竟是想怎样。 这下杨益哲更加生气了。他愤恨地瞪着他,想要在那张脸上留下一个耳光,可他y生生忍住了扇耳光的冲动,赌气似的不再回话。也不是不回话,他纯粹是不想搭理这位得寸进尺的学长。 见他似乎气得不说话,连云归微微一笑,压根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趁机再次亲了他。归把舌头都伸了进去肆意掠夺他所有的呼x1。杨益哲双手按着他的x膛,无奈他被吻得使不上力,连推人的力气都弱了许多。 他微微抬眸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结果映入眼帘的是方才去茶水间泡咖啡的林蕙梅以及……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两个白月光。 「连云归!你在g嘛!」白清琴的声音b起以往沉了许多,很明显夹杂着怒气。 唯独游林昔不理解连云归和杨益哲怎麽亲在一块儿。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给杨经理一些时间,结果你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 确实,白清琴有私底下找过他,给了他一个警告。然而,他自己也不懂他到底是怎麽了,居然会在那一夜的gxia0以及瞧见当时杨益哲落泪的表情后,对他产生了一点点的兴趣,想要靠近他。 身为当事人的杨益哲在稍微平复情绪後,忽然起身。 杨益哲全程低着头走到白清琴身前,轻轻说道:「不好意思,白董。这次的会议我就不参与了,事後您能让林昔整理会议内容再发给我吗?」 想要跟上去的连云归刚迈开一个脚步,白清琴就瞪了他一眼,「别追上去。」 「连云归,你需要好好冷静,还有整理思绪。在你还没厘清之前,你别贸然见杨经理。」白清琴眼神坚定,语气之中更是充满着警告的意思。 重点是,他确实需要时间好好厘清思绪,至少得ga0懂他对杨益哲究竟存着什麽样的心思。 「那麽,先把私人感情放在一边,我们……」连云归顿了顿,笑容转淡,「进入正题,谈谈接下来的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