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之让人拖着投石车,隐于茂密的树荫之下,倘若没有大石头可以用,那不还有小石头嘛! 陆玄之拿出在喝水里封存的酒坛子,坛底冰凉,陆玄之将白磷封在坛底,看一眼沼泽地围绕的营帐。 现在已经是明月当空,不少南疆士兵打着哈欠,昏昏欲睡,这个时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放!”接连几个酒坛子扔出去,鹤云坪如同升起一团巨大刺目的篝火。 火光灼人,脸颊处也传来几许灼痛。 他盯着眼前灼人的烈火拔出手中的剑:“将士们冲啊!” 陆玄之身如飞燕,手中的剑轻盈而锋利,木塔拉见此掏出木萧准备将黑鹰召来。 寒月轻霜,陆玄之一双眸仿佛藏着星河,可却带着无尽的冷意和杀气。 陆玄之喘着气,身影如虎,死死的攥着手里的剑,两人在冷风中四目相对。 陆玄之转动剑柄,随后又狠狠拔出,血色四溅,洒落在一旁的火堆里,血腥的气味刺激着他的双眸。 身后的将士们利用浮木板快去通过,蛊人交给他们陆玄之自然是放心的。 咳嗽声很是刺耳,齐萧衍反握剑柄,上前来关切的询问一番。 “无事!”冷淡的回应了两个字。 陆玄之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护腕轻轻一掀,一抹青色埋藏在他的经脉之中。 鹤云坪终于拿下了,陆玄之捂着胸口,此时阵阵心悸让他眼前天旋地转。 晚风袭眉,带着阵阵血腥味袭来,陆玄之身子摇曳,步伐软绵,他努力的压制住体内的躁动,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 晨曦入目,刺骨的寒意被渐渐驱逐,昨夜的惊心动魄,让将士们余尤未尽,看着化作缕缕青烟的篝火。 “爹,鹤云坪现在我们拿下了,接下来的交给我,战事结束,我们带你回家养老。” 他只能抬起说,一阵乱抓,陆玄之握住他的手,军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陆庭铭这般已经是无,力回天。 “爹,我在这,你别怕,陆家军失去的,我都会一分分讨回来。” 边关清苦,陆玄之整夜不曾合眼,现在看起来也有几分憔悴,就连鬓角都多显狼狈。 他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活着回去,南疆王还有大批蛊人将士,他们都是凡人之躯,经不起蛊人那种折腾。 陆玄之突然吸了一口凉气,猛烈的咳嗽起来,他走回自己的营帐,咳嗽声越发强烈。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吃了药,胸膛的紧绷缓解了不少,口舌间弥漫着苦涩。 瞿砚尘走进来,陆玄之匆忙的将药瓶藏起来,脸色苍白,双唇无血色,他调节内息,努力的让气息平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