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胄甲也染上了血色,他咽咽唾沫,临近黄昏,几个南疆人脸上浮现着诡异的笑容。 顿时一阵哄笑在这不大的林子里传来,齐萧衍只是瞪着他们,剑柄都已经将他的掌心磨破了皮。 借着余晖,陆玄溪身穿玄青色软甲出现在他面前,满头的青丝被银冠束住,眉宇间带着几丝放荡妄为,缓缓行至他跟前,齐萧衍瞳孔一缩,眸光尤为平静。 陆玄溪轻笑一声,垂眸握住剑柄,抬眸时多了几分漠然和冷意。 齐萧衍转动手中剑柄,瞪大双眸,直接就朝着陆玄溪面门而入,寒光如虹,在眼前一晃而逝。 直到抵着一棵树退无可退,他拔剑相向浑厚的气息随着锋利的剑直直的朝着齐萧衍袭来。 “反贼当诛!”齐萧衍说着脚踏青云朝着陆玄溪而去,一路躲闪,齐萧衍挥着手里的剑,这林中时而飘落的碎叶尽数被斩。 顿时林中突然多了一大队人马,陆玄溪突然吹哨,顿时林中一阵骚动,无数的鸟振翅朝着他们袭来。 眼下他们都只能保全自己哪里还有心思盯着人。 待到他们疲惫不堪时,陆玄溪早已没了影子,齐萧衍持剑杵地,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他们败兴而归,身上大大小小都留下了伤痕。 这一仗,他们在鹰嘴钩整整三个月都毫无进展,将士们死伤无数,陆庭铭一身胄甲已经染了狼烟,这三个月以来陆庭铭瞧着憔悴了不少。 一路北上,他们要攻下鹤云坪! 轻装上阵南疆人的蛊虫防不胜防,陆庭铭是真的没辙了。 父亲,兄长今日安否? 不待多时,儿定会领军北上助父亲兄长一臂之力。玄之敬! 齐萧衍风风火火的赶来,听说陆玄之来信了,他欣喜的左右扫视一圈,最后眸中染上失望。 “鹤云坪距离他们南疆王城最近,南疆人阴险狡诈,就一个平民百姓也会下蛊,所以我们必须斩草除根。” “这是肯定的,玄麟你和齐萧衍身手都比较好,你们现在好好养伤,鹤云坪又会是苦战。” 他眉目间尽显疲惫之色,就连见人都有些恍惚,他抬手揉揉眼睛,眼前的地图看着都有恍惚之意。 屋檐飞花,百蕊藏香。 汹涌的气息涌来,让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坐在凉亭中任由着清风抚梢。 明日就启程北上,信中父亲与兄长都一切安好,只是在这京城之中他无人可用,也无人可使。 柳风走了进来,双手抱拳:“将军,瞿侯爷被陛下从牢中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