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犹如出山的山君,玉帛落地,陆玄之的眸凝重三分,看着他慢慢逼近,陆玄之被置于无力回天之地。 陆玄溪好似一只飞鹰,踏风而去,只不过眨眼之间就没了影子。 “南疆人会再次引起战乱,你要尽快禀报皇上。” 定是跑不掉的,齐萧衍两人小心的搀扶起来,见他春光四溢,别扭的别过头。 陆玄之身形微晃,齐萧衍赶紧伸手把人扶住,久违的气息袭来,让他不由自主的两人搂得更紧。 今夜京城中集结的侍卫好似一条火蛇,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间,房门紧闭,听着这样的动静,百姓们也是人心惶惶。 屋檐下,刚刚办完丧事,府中还是一片寂然,满地枯叶毫无欣欣向荣之貌。 齐萧衍震怒,狠狠的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茶盏都颤抖几分,跪在地上的一众侍卫,低头不语,承着齐萧衍的火气。 眼底透着满满的疲惫,泛红的眼尾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别说了,现在找到人最要紧,你也赶紧给皇上说一声,让边关戒严千万别再有什么漏网之鱼逃脱。” 远在千里之外的南疆,沈清策在父王这不知吃了多少次闭门羹。 “父王,南疆在变好,百姓们安居乐业不好吗?为何一定要打打杀杀?” 风中还带着些许凉意,沈清策有些站不住步伐趔趄的走了,沈清策眸中的神色满是失望。 沈清策回到自己宫中,听着他说的话气愤的将手边的茶扔了出去,茶渍飞溅,面对万宁辞的怒气,他丝毫办法都没有。 “辞儿,你还有身孕,别动了胎气。”沈清策抬手想两人搀扶住,可万宁辞却不露痕迹的躲开了他的触碰。 “倘若南疆真的言而无信真的要和玉央开战,皇子,也请你原谅我,这个孩子我无法生下来,是你们南疆欺人太甚。” “万万不可,辞儿,我并非是那个意思,我还能再去求见父王一次。” 万宁辞硬生生的抽出来,面对沈清策的哀求,他并没有半点心软之意。 万宁辞狠狠的瞪着他,对上沈清策的眼眸,他将目光移向别处,当下他们二人的关系又仿佛水火不容了。 可沈清策无可奈何,这本就是他们有错在先,万宁辞有气也正常。 眉宇间的愁云久久不散,一是因为父王不同意休战,二来是因为万宁辞将他赶出房间不愿与他同枕共席。 “你们先下去吧,我与皇子有事商议,你们下去都好好想想要如何规劝大汗。” 听到他的话,一行人鱼贯而出,沈清策缓缓睁开眼。